的千百万条要顺心意许多,不知不觉,紧张的眉头舒缓开来,僵硬的脖颈肌肉也放松,以舒服的姿势靠在后座,耳边倾听着广播的声音。
里面正放着陈洁仪的《天冷就回来》,歌声棉柔,曲调悠长,淡淡的歌词,勾引起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许多歌词也及其应景。
可能人们已经是生活的奴隶,觉得不艰难就无法证明活着,连耳边最舒畅的歌声都不能好好倾听,比如此时司机师傅正满嘴脏话的和边上堵着的车争吵。
看来因为交通而有的战争,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停止。
天冷你就回来。
别在风中徘徊。
深陷与歌词,脑海里回想着赵念慈此时也正在想着自己,生活的苦涩也多了许多清甜的味道,可能留着想念,互相有的挂念,才能证明活着吧。
车速稍微加快,风从半开的车窗流失进来,打在眼睫毛上,让干涩的眼睛溢出保护性的泪水,眨巴一下眼皮就消失不见。
救生员坐在另外一个窗户边,身体前所未有的紧绷,不管任何场景和隐约都不能打扰到他。
现在去的家,是自己一生辛劳的结晶,也是爱孵化下的巢,也可以说是生命换来的,血淋淋的家。
女儿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在那么贵的酒店结婚,对方会不会太有钱了。
家事差太多的话,婆家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会不会有人因为她没有爸爸而处处针对她,这场不公平的婚姻会不会给女儿造成困扰。
会不会暗自咒骂那死在工作的老爹。
会不会......忘了我。
这可能才是救生员最怕的结果,这就是人性的懒惰点,那就是没有自己,都过的很好,反而会有些许失落吧。
可是如果真的就在眼前发生惨剧,又会咒骂自己怎么不在,就是如此纠结,无论如何,都是一会能见分晓的。
此时的土罗小区一间二室一厅的商品房。
沙发正坐着一脸不是十分喜悦的备嫁女子,身旁一位脸圆,身子却干瘦的男子。
本来就敞开一半的门破开,进来一男两女,长得都有些相似,眼睛之间的间距比常人要窄,鼻梁高但不够立体,因鼻孔也宽,如薄荷叶一般的嘴唇,眼神不太善良,一进来就坐在长沙发上
“儿子啊,听小妹说你这老婆说婚不结了?”
说话的是这外貌酷似家庭里的长者女性,他当着小两口的面,称呼“你这老婆”摆明了就是放高姿态。
事以至此了承认你是我家媳妇,可位置得往外排,也别想和老娘亲密。她一边说喘着气握住儿子的胳膊,着急忙慌的眼珠子盯着他。
旁边两臂斑白带着老学究眼镜的男子不忍的看着小媳妇,怒不敢言,觉得儿子的独断不妥,事没办敞亮,毕竟这婚事是他极力推进的。
因为他觉得这女孩优秀,能提提儿子猥琐的精气神,硬是说服了讲究门当户对的老婆。
那小丫头正是他们家的掌上明珠,如此和嫂子不对付的小姑子实在少见,让人怀疑她有恋兄倾向,此时在边上眼神推波助澜。
只因为哥哥一脸不想搭理,才憋着气不说话,看来这家老妈子主事,其他人干瞪眼表达立场就充分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庭,而婚礼看似也不能十分顺利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