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了。
宫桦被宫月出这一声有些失态的“够了”给吓得浑身一冷,没站住后退了半步又稳住身子,宫月出这反应虽说有些大,但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的。
他冷笑,直视宫月出猩红的眼底快要关不住的猛兽。
她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咬牙切齿。
他说:“你再妄想反抗试试。”
温声细语。
所有的伪装尽数撕毁,展露在世人眼前的,不过是一张皮和一头猛兽。
......
最后,终于还是宫月出低了头。
宫桦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却还是掩不住满眼得意的目光,“月出想明白了就好。”
宫月出垂眸不语。
“有关你那妹妹琳琅进宫的事...”宫桦旧事重提。
“父亲。”宫月出的声音有些清冷和淡漠,称呼虽是从丞相大人又改回了父亲,却是没能让人听出任何亲情的温情和孺慕,她继续道,“你若是真的想要我再为你做些什么,最好别再提宫琳琅,你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实际上,她这话是说给头顶上那些人听得。
要想让他们觉察到自己一步步和宫家决裂的决心,就必须从这些细节处下手,至少目前来说,她和宫家能找到的最合适也最说得过去的矛盾点便是宫琳琅和百里荣晨的事。
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也是想要借此给言家卫甚至是百里荣晨下一个暗示——她的底线是百里荣晨。
不管怎么说,出于某种说不上来的虚荣,人总会对向自己表示过好感的人报以更多的宽容,就算他们有朝一日走到最后那一步,百里荣晨和言家卫对她没有宽容,却也总会因为这句话而多少回降低点儿戒备心。
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满是心机和算计,却也未尝不含真心。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百里荣晨,究竟是不是她心里最后的那道底线。
宫桦终于还是闭口不再谈宫琳琅的事,他当然也关心自己女儿的事,但和他自己的前程比起来,宫琳琅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也不会像因为宫琳琅这个人彻底惹恼了宫月出而葬失好些真正有用的消息和机会。
他想了想,正考虑着怎么再开口呢,冷不丁宫月出垂眸长长叹了口气。
“父亲先回去吧。”宫月出道,“女儿乏了,暂时没心思想别的事。”
宫桦顿时怒不可遏,“宫月出你别得寸进尺!”
宫月出一个冷眼看过去,又似是漫不经心地翻了个白眼。
宫桦面上怒气不减,眼神却是谨慎起来,他注意到方才宫月出似乎在给他递眼色——头顶。
头顶?
他浑身冷汗淋淋,难不成他们被人监视了?
宫月出也无声松了口气,她是真的怕宫桦口不择言直接把那些事情都说出来。
两人面对面沉默着,愣是没让言家卫的人察觉出不对劲儿。
宫桦忽然大力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