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亲驾。”
其他人赶紧跪下。
百里荣平也没说话让几个人起来,在马车里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来。
他一出来便黑了脸,冷眼对上顾长歌,“顾将军不过一个二品抚边将军,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不跪本王?”
旁边人生怕一不小心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连头都不敢抬地装蘑菇,只等着顾长歌表态。
顾长歌像是丝毫没受百里荣平那话的影响,面带柔和笑意,说出的话却夹枪带棒:“据这几位大人的话,王爷现在可算是嫌疑之身,而我是圣上亲封来彻查此事的临时巡抚,特权也数不过来,所以王爷您大概受不起我这一拜。”
没人想到顾长歌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一上来便把所有都挑明来说。
百里荣平也是暗暗咬牙,“所以顾将军这是在跟本王炫耀你受圣上恩宠之深?”
这话实在是太暧昧,朝堂上也早就有传闻说皇上喜好男风,先是有江夜,现在又来了个顾业,简直是皇恩浩荡、万般宠爱。
顾长歌依旧是一副笑语盈盈的模样,一副“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哦皇上他确实对我挺好的我会继续努力谢谢”的表情,“几位大人,刚才不还跟我这哭诉王爷的恶行和对几位的做的那些好事儿嘛,怎么这一会儿反倒是安静了?”
地上那些人身子一抖,简直快要哭出来。
百里荣平冷眼扫过地上那些先前一一被他警告过要隐瞒金矿一事的大小平和县官员,要说他们每人挑唆就干把他供出来,百里荣平是绝对不信的,而且他还很肯定背后那挑唆之人绝对是宫桦。
他眼神微微森冷,面上却不带声色,依旧没说话让几个人起身,只对顾长歌道:“顾将军既然身担重任,便应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听任某些人的片面之词的,真相从来都不在人的言语里。”
“啊?”顾长歌装傻,“真相不是人说出来的,难道还能是畜生说的?畜生做了苟且之事,再借由畜生之口说出来?这还真是稀奇的说法,我还真是长了见识啊......”
被骂做畜生的百里荣平和一众官员硬是不知道怎么接话。
百里荣平强压下心头怒火,淡淡道:“若是顾将军想要知道实情,不如同本王回王府细细商讨此事如何?”
“王爷您也要跟我说所谓的真相吗?”顾长歌笑眯眯道,“可是您方才不是说真相从来都不是出自人的言语中的吗?您忘啦?”
“顾业!”百里荣平没想到一个二品将军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还这么难缠,直接怒火中烧,冷言道,“你别给本王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爷你这是什么话。”顾长歌面色也淡了下来,原本的几分嬉笑浮夸之色褪去,此刻显得严肃而深沉,“本将军是奉圣上之命来此追查真相的,正如王爷所说是身担重任,可是吃不得任何人的酒。”
她顿了顿,又道:“本将军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断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所以王爷,您还是跟下官好好解释解释这几位大人所说的事情吧。”
百里荣平实在是拿油盐不进的顾长歌没法子,竟然装起傻来,黑脸问道:“他们说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