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顶上那人听闻此言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簌簌直冒,不住地吞咽口水。
细思极恐,实在是可怕。
连一个寻常宫女都能看出来宫家有问题,这得表现的多明显......关键是他们刘家竟然一心沉溺于摸不着的胜利中,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
早就怀疑那些人找上刘家的目的,这么被底下这两个人一说,他才猛然惊醒,那些人想砍得,八成还有他们刘家和宫家。
多好的计划呀,他们成了那人手中指哪砍哪的一把刀,然后目的达成之后,再让两把刀互相攻击,最后两败俱伤。
最后的获利者是谁?
林家?皇上?还是藏得更深更远的谁?
黑衣人再也不敢猜下去,他只想赶紧回到刘家,然后把心中所想尽数说与家族中其他人,及时抽身才是好法子。
有了这个想法,他自然是一刻也不再耽误,轻功臻至绝顶,眨眼间人已经消失在浓浓月色和夜色交融中。
室内床上顾长歌没能再继续感应到屋顶上人的气息,默不作声地傲然一笑。
突然注意到怀里人的气息也弱了下去,正要低头看一眼,冷不丁头顶又响起一个声音来。
“小叶子坑人的功力又见长了啊。”
这是在夸她吗?顾长歌眉头一挑,最后还是心安理得地忽略了话里的某种意思,自我安慰她确实更智慧通达,智谋无双了。
拒绝同那个“梁上君子”交流,顾长歌低头一看,才发现怀中美人已经睡了过去。
哦不,准确点儿来说,是昏睡了过去。
动手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世子爷环胸而坐,背倚着房梁,目不斜视盯着屋外月色横斜,低低映上帘笼。
“短短几句话,不光是让刘家暂时转移了目光,给自己争取了反攻的时间和机会,还坑了一把人家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宫家。”苏离歪了歪头看向梁下笑容坦然的顾长歌,“这下好了,鹬蚌相争,小叶子得利了。”
被拆穿了心思的顾长歌也不羞愧也不气恼,笑得依旧人面桃花相映红,并表示她的良心并不会痛。
“最毒妇人心啊,古人诚不欺我。”
“对的。”顾长歌点头,又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笑得光风霁月,“我不介意出手,让某个不请自来的‘梁上君子’对这句话的印象和理解再加深一点儿。”
苏离冷眼撇过顾长歌的小动作,目光在被子下她虚虚揽在美人腰肢上的手隆起的部位一凝,突然出手。
“嘭”得一声,顾长歌转了个圈之后发现,原本乖巧“睡”在自己怀里的美人此刻已经脸朝下趴在了地上,身上还卷了床被子。
顾长歌敢肯定,这床被子绝对不是苏大世子的好心,纯粹是他嫌弃这被子“不干净”。
随即顾长歌便感觉脸上一阵细碎罡风过,这下更干净了,连最后那点薄薄的美人香都闻不见了。
“看来不光是小叶子坑人的功力渐深,连抱美人的姿势都熟练了不少。”不知何时,苏离已经面无表情躺在了顾长歌方才躺过的地方,一只手也甚是熟练地、和方才她揽美人姿势丝毫不差的,放在了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