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也根本就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况且,我觉得各位也不像是那种不喜争抢的人。”
“而且,容我提醒各位一句话,凰盟并不欠你们任何人的。在进入凰盟之前,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用不着我替你们回忆。”
堂黄面色一凛,确实,他最开始加入凰盟就是为了保命,这一生里最难的时候,是凰盟收留了他。
“看吧,没了凰盟,你们现在过的日子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呢?同样为了保命或是为了权势而费尽心思。蜗居一隅,整日担惊受怕,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有什么意义呢?”顾长歌声音轻缓,直入人心,“那你们还记得最初我们顾家嫡女顾长歌最初建立凰盟的意义吗?便是为了寻一方净土,守一方安稳。守得我凰盟中人梦寐以求的安稳,更是守得我万里北齐疆土的安稳!”
“而现在我凰盟回来了,为了三年前顾家灭门一仇而来,为了凰盟重创死伤无数之仇而来,更为了替我凰盟中人重新寻回当日安稳而来。”
“我已归来,不死不休!”
满座俱静,心头却一动,如心上被一双素手轻轻拨了弦,长调如流水,犹记当年。
顾长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众人听见这一声,仿若心头积压已久的郁结心事也被重重的一撞,随即开始崩离,开始瓦解。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前些日子南番大败,损失惨重,我想,他们已经受不起打击了,这何尝不是我们的机会?”顾长歌声音渐低,喑哑中带了诱惑人心的力量,“拿下了南番,你们哪还用偏安一隅,规避于此处小山谷中,不见天日。”
“这话说得简单,南番好歹是一国,就算受创重大,但到底是手握重兵,哪能是我们可以对抗的!”堂黄虽是反驳,声音却全然没有先前的阴沉。
顾长歌挑眉,“谁让你们去对抗南番的军队去了。南番兵马自然有北齐驻守南江的将领来对付,哪里轮得到你们操心?”
“让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没看见什么希望,反倒是又想起了我们又一个更难缠的敌人。”堂黄轻嗤一声,却整个人懒洋洋趴在桌子上,难得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顾长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北齐对七门的虎视眈眈,她挑眉一笑,玩味道:“北齐要对付南番,南番自然也要对付北齐,两边相互纠缠,哪还管得上你们这些小虾米。”
一听他们七门被比作小虾米,各门主脸色都不好看,却也知道是实话,他们这些力量,再国家层面看来,确实不足为惧,冷哼了一声没接话。
顾长歌笑吟吟开口继续道:“我可以保证,再有几次,甚至用不着很久,南番必败,我们凰盟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为自己打算。”
从“你们七门”到“我们凰盟”,顾长歌转换得自然,其余人竟也没有反驳,只竖起耳朵听她讲。
“等这次南番兵败,等待他们的结果便不再被称作是附属国,而是成了北齐的某个藩地。”顾长歌笑得温和,眸中却有精光一亮,她勾唇道,“但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结果,我想听到的,是消失了一个南番国,却多了一个凰盟的安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