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朝着左延邱和自己麾下五千亲兵喊话道:“左延邱,本将军命你现在立即带着这五千精兵前往断息门。”说完,又对着士兵道,“你们,从现在开始听从左副将的话,并全力配合断息门。”
“伊先生,你看,这样如何?”赫连北钊微微仰头,小幅度地动动几乎要僵住的脖子。
“哼。”顾长歌冷哼一声,没搭理他,却侧头朝马下说话,“左延邱,把菊花儿抱过来!”
左延邱在听见那句菊花儿时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一抖,却听话地抱起地上仿若死的不能再死的李羌。
“这样的麻烦啊!”赫连北钊突然插话,原本煞白的脸上终于见了些红润,“不如就让左延邱抱着菊花儿的尸...身体好了。”
顾长歌的脸色却倏忽黑了下来,眼中狰狞之色尽显,咬着牙在赫连北钊耳边低语:“你在打什么主意?想威胁我?”
赫连北钊见她这幅样子,反倒笑得更欢了,也不否认她的话,“伊先生不必多虑,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自身的安危多层保障罢了,到了断息门,我若无事,菊花儿的身子自然无事...”
“很好!你有胆子!”顾长歌握着剑柄的手青筋狰狞,剑上力度却不见得加重分毫。
赫连北钊显然也察觉到了,眸中笑意更深,道:“左延邱,你抱着菊花儿...公子,然后领着那五千兵马先走一步,我与伊先生,随后便来。”
.......
断息门内,梁毅铮正在同门下幕僚商计三日后的七门会盟事宜。
谈论生渐渐歇了下来,梁毅铮突又发声:“这都多久了,怎么伊泽还没有回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
他身上虽穿着断息门内门弟子的衣服,但梁毅铮仔细打量一下血污下依稀可见的面容,并不认识。
手按上腰间佩剑,他淡淡开口:“你是?”
那人浑身是伤,气息将断,几乎是只能出气没法进气,他大张着嘴开口:“赫连...有阴谋...副门主...恐遭...不测!”
梁毅铮豁然起身,一把捞起地上快要昏死过去的内门弟子,“副门主现在在哪?”
“已随...赫连北钊...前往和原...”
梁毅铮扔下人便要往门外走。
“门主稍等!”幕僚拦住他,“这事儿不对劲儿!”
梁毅铮自然也知道不对劲儿,先不说伊泽为什么会突然跟随赫连北钊前往和原,况且他还没有跟自己知会一声,可现在看这个内门弟子这幅样子,只怕伊泽现在也是生死不明,他等不了太久。
他一手拂开幕僚握住自己胳膊的手,道:“我心里有数,但伊泽不仅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兄弟!”
“他还在等我,去救他!”
说完,便匆忙出了门,幕僚狠皱了皱眉,望着梁毅铮的背影摇了摇头,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屋内只剩地上躺了个昏死的内门弟子,一片沉寂中,那弟子身子一动,缓缓坐起身抹了把脸——一张顾长歌甚是熟悉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