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快刀斩乱麻,前后没用十分钟,床上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雷云那张惊喜的脸,以及一声不敢置信的话“爸…爸,你醒了?”
……
帮“雷韶军”排清阳毒花了大概两小时。
特别是他清醒后,嘴里不停的呕出腥臭难闻的脓血,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黑色块状物。
此刻雷云的父亲雷韶军正靠在床上,想说点什么,但却被顾元叹制止了。
“你的喉咙到食道壁管溃败腐烂,这是根本性的损害,需要多多休息,两个礼拜内都不要说话。”
雷云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就在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个身材消瘦、面带酒色之气的男青年,陪同雷云那位大妈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雷云你个王八蛋,你……”
就在这个年轻人话刚出口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床上的雷韶,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惊叫到:“爸……你…你……”
这种狗血的家庭伦理剧顾元叹一分钟也不想看到,“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休息。”
“我……我……”
雷云上前道:“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现在顾医生正在帮爸治疗呢,你先出去吧。”
“你算什么东西,我……”男青年脸上带着嫌恶的表情,刚骂了一句就被旁边那位妇人劝阻了下来,不过也没有离开房间。
顾元叹懒得理会,一边收拾小药箱,一边把近期注意事项跟房中四人交代了一番。
雷云上前问道:“顾医生,不知诊费……”
顾元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雷云那张粗犷的脸反问道:“你全部资产加一起有多少?”
“公司账户上的流动资金大概有三千多万、四千万不到的样子;车行如果抵押的话大概也能值个三四千万;另外那家文化公司属于玩票性质,而且是合伙的……”
顾元叹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那就四千万吧~”
雷云这个正主还没说话,才进来的男青年喊道:“你他么诈骗呢,看个病要四千万。”
顾元叹猛的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把你的嘴闭上!”
顾元叹目光仿佛如刀子一般,看得那个三十左右的小年轻眼睛躲闪了一下,随后梗着脖子道:“我……”
雷云也回过神来了,看着青年人道:“雷赫,钱是身外之物,花了大不了再赚,爸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你钱哪里来的?你车行又哪里来的……”
“咳咳咳……”看到两人在那里争吵,床上的雷韶军咳嗽了起来。
“爸……爸,你没事吧~”
不能说话的雷韶军,指着门口那个雷赫让他出去,雷赫激动道:“爸……”
顾元叹在旁边冷笑不已。这个王八蛋一点拎不清,自己父亲刚刚好转,你不去问候,还有心情在这里关心钱的事,真是智商堪忧。
等这两人出去后,雷云一点都没犹豫,立刻打电话联系财务,同时又给两个朋友去了个电话,最后更是直接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544766,顾医生您核对一下。”
顾元叹接过银行卡,随口道:“不用送了。”说完背起小药箱离开了房间,后面小白和灵王立刻跟了上去。
雷云到底还是追了出来,跟在顾元叹身旁朝别墅区外走去,路上始终一言不发,等快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雷云对着顾元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谢谢您。”
他的话里含义很多,有谢谢顾元叹救他和他父亲,还有之前的提点,以及刚刚故意在他父亲面前收钱,让他好好表示了一下孝心。
“不用客气。”
雷云直起身后,嗫嚅了一会问道:“你…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呵呵,可能是看你比较顺眼吧!”顾元叹笑了笑,很有长者风范的拍拍他肩膀,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面的雷云也笑了,嘴里呢喃道:“谢谢,好人有好报。”
……
顾元叹此番进京,治病只是次要的,主要他是来拜会京城王家的现任家主-王韵。
这个王韵是个女流之辈,而且是八大家里唯一一个还没进入先天之人,要不以顾元叹的谨慎心思,断然不会贸贸然上门的。
不过他要先把灵王给安排好,万一被哪个修炼者看穿本体,后患无穷。
找了家安保措施严密的五星级宾馆,开好房间后留下小白“保护”灵王,之后他坐车去往了东三环的潘家园古玩市场。
据秦芙所说,王家主要经营古玩玉器,徒子徒孙很多都在京城开古玩店。为了打听到王家的大本营,只能到这边来碰运气了。
傍晚的潘家园里热闹非凡,一期大鹏区里人头攒动,其中夹杂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北宋官窑瓷片”、“假一罚十”等等摆摊小贩商贾的吆喝声。
路两边的店铺也同样门庭若市,各家看起来生意都非常红火的样子。
顾元叹施施然朝里面走去,中间间或停下来拿起小摊子上的物件把玩一番。
小人书、铜佛像、文房四宝、古籍字画、旧书刊、玛瑙玉翠、陶瓷瓷器等等,一路上看得顾元叹目不暇接。
但是等真正上手后,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这些物件好像少了点什么。再等上手一件摊主喊价10万、清朝晚期非名家字画真品时,他知道其余那些号称古玩的东西少了什么了-岁月的沉淀感。
不过他依然兴致不减,用其中一位摊主的话说,现在来潘家园的客人心里都明白着呢,知道在这里淘真家伙比大海捞针还难,之所以过来,主要就是来感受一下这里浓郁的历史文化气息。
就像很多看上去大字也不识几个的摊主,说起自己摊位上的东西,那是如数家珍、滔滔不绝,比那些讲历史的老师口才都溜,而且还更加的生动有趣。
一路边走边看边听,出了一区的时候,他面带笑意的朝路两旁的古玩店走去。
刚刚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拿着一个明明是上个礼拜刚出窑的碗,告诉他说是明朝民窑青花碗,把他给乐死了。
顺着店面朝二区走去,不时抬头朝门口的店铺看看。
等走到一期和二期大鹏区交接处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朝一家叫“通古文斋”的古玩店走去。如果有细心的人会发现,在这家店面黑色招牌的右下角,有个非常小巧的草书“王”。
店里的伙计见到有客人进来,在跟面前两个女人说了声抱歉后,朝顾元叹走来,远远笑道:“欢迎光临我们通古文斋,不知这位先生可有什么偏好的,说出来我帮您推荐一二。”
“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那好,先生您慢慢看,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客气了两句,伙计又给那两个女人介绍了起来。
顾元叹在店里四周打量一下。店面不大,也就二十个平方左右,四周靠墙位置放了几张古董架,里面摆的满满当当;而最里面的长条形玻璃柜台后面还坐了个四十来岁的谢顶中年胖子,正在写着什么。
相比外面,店里东西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起码很多都是真家伙,就是年代近了点、价格贵了些。
除此之外,店里也卖一些精美的现代工艺品,价格同样比较昂贵。一个仿古缠枝龙凤瓶标价高达10万,比好多真品还贵。
“这位先生可有什么东西的东西,不妨拿出来上手看看。”
顾元叹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谢顶胖子,笑笑说:“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是随便看看。”
胖子眯眼在顾元叹身上打量了一下,随后脸上笑容更盛道:“看这位先生的意思,应该是瞧不上外面这些俗物了,正好这几天刚到一批好东西,要不您受累到里面瞧瞧?”
顾元叹点点头,跟着胖子朝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