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就说明你还有把,不过就你而言,有把和没把已经没有区别了,因为马上老子会把你打成没把。”
……
骂声依旧不曾停止,而陈凉脸色的表情也未曾变化,依旧是原初的那份平静,脚步也未曾停下,异常安静地向着宅院外走去。
就像在风暴前安稳不动的山峰一般。
郭士成的宅院不大,从竹椅那里到宅院门外只有寥寥的二十几步的距离,而现在陈凉已经迈出了一半的步伐。
陈凉脸面上古井无波,异常平静,但是眼神中的躁动和炙热丝毫不加以掩饰,他的目光先是放在了嗓音最大的那名弟子身上,这名弟子他还有些印象,在饭堂里曾被他摁在了水煮鱼上,离着远看得不真切,也不知道有没有鱼刺刺破了他那张脸。
接着陈凉的目光又放在了出声最难听的一名弟子身上,无论是脸面还是身形,陈凉都对他没有多大的印象,或许这名弟子是在齐千树手里被打倒,或许是听到因为周围弟子被下黑手后,心有怒意,替他们来找陈凉报复的。
陈凉接着把目光望向另外一名弟子,无论陈凉目光所望去的弟子是何等模样,他的目光都未曾有所变化,依旧的躁动和炙热,而在这些弟子眼中,就是不加掩饰的挑衅,****裸地挑衅。
于是乎,他们的骂声更加响亮,也更加难听,个个都近乎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这个叫陈凉的小子碎尸万段。
而陈凉则依旧是满脸平静的模样。
这个时候,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声音并不大,但好像是有意而为之一般,穿透了这些不止如缕的叫骂声,让宅院外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而在场这些人当中,能做到这一地步的,除了躺在摇椅上悠闲至极的郭士成之外,再无他人。
“小凉儿,给为师拿把扇子来。”
郭士成的声音落下,这些弟子的声音顿时就小了很多,因为他们都知道十六长老的脾性,生怕之前的阔躁让他大发怒火,不过现在听来,十六长老并没有发火的迹象,于是这些弟子就放下心来,小很多的骂声又大了起来。
而心思聪慧的洪青却是眉头微微发皱,其他弟子发觉不了其中的不正常,但是他却确确实实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而且很不对劲。
按道理说,十六长老的脾性要比自己师尊还要差很多,师尊都受不了这些师兄弟们的阔躁,更不用说这位十六长老了,而且还是相当于跑到十六长老的家门口来出声骂言。
如果十六长老回骂几句,就算挥出那柄刹那剑,也是正常的,可就是现在这副毫不在意模样,太不正常了。
在洪青心中满是犹疑的时候,一直不曾出声的陈凉开口了。
就在郭士成的声音落下后,陈凉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停在了离着宅院的门也就有七八步的地方。
陈凉放在其中一名弟子身上的目光收回,重新放在了那名声音最为响亮的那名弟子身上,伸出了右手,极其挑衅地用右手的中指挑了挑,然后更加挑衅的声音从陈凉的嘴巴中响起。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