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再过难堪,可是现在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倒是听到管家说过了,钱云差人送了话过来,说是拖欠的钱已经还清楚了,她那个时候还在纳闷,原以为是钱浩想的法子,只是不管是谁自己家里的这一切算是保住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是钱秀的功劳,她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钱浩,钱浩咳嗽一声还是点点头。
钱秀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看着眼前的人冷声道:“想说什么是你们的饿事情,就算我钱秀自甘堕落和不清不楚的人混在一起,但是我手里拿着钱我还怕什么,如果你们要是怕自己的脸上挂不住那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挣扎了,还是去向你们自己的法子才好,我也不会勉强你们和我住在这里的。爹我很累,我不想说什么,你也早点歇着罢,我先离开了。”
钱老夫人看着这个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开,等人走远了才气急败坏地说道:“瞧瞧他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个当爹的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一个一个的都失了礼数,眼睛里连长辈都看不到了,真是世风日下。她既然听你这个爹的话,那你现在就想想,你的这个女儿是想怎么对付我们?恩?难不成是想将我这个老婆子从这个府里撵出去?钱浩你当真忍心看着你的女儿这么对待你的亲娘?我要是早知道自己生下的是你这么个祸害,我真是说成什么也不会听你爹的劝再不生孩子,我真是天大的悔恨。”
钱浩的脸上也挂不住,低着头沉声说道:“娘往后还是不要管这府里的事情了,好吃好喝养好自己的身子就好了,您也看到现在的钱府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说了算的了,钱秀既然认识那个有钱财的人,如果人家再找到咱们头上来,断然不会像钱云那般好说话,能够让我们在府里住着了,只怕我们到时候真的得给人家腾地方了,所以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钱老夫人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对待,当即拍着桌子骂道:“好你个钱浩,我生养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嫌弃我碍眼了?你可真是孝顺的儿子,你要是良心上过得去,那么你就这么对待我,我老了谁知道还能有几年好活,如果你要是眼睛里还能装得上我这个娘,我告诉你这钱家的家必须由我来当,我当初没有将一切放手给你?可你给我的是什么?恩?我真是没想到我自己的儿子会动了卸磨杀驴的心思,我真是失望的很。”
钱浩也是左右为难,说真的钱家的事情他真是半点都不像插手了,里里外外的烦心事这么多,在他看来钱秀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所以他觉得钱秀管着钱家也好,说不定他们的日子会更加好过,可是娘总是舍不得放弃手里的那点利益,如果要是继续随着她来,着钱家想来怕是撑不了多少年了。他的追求和母亲不一样,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富贵日子,这种事情其实只要一听起来就觉得头都要炸掉了。
钱浩咬牙还是开口说道:“我知道娘您不习惯闲下来,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能看出来,我们都不是适合打理生意的人,钱秀虽然在外面这么久,但是她冻得东西多,脑子也赚得活络,所以我想干脆让她来管就是了,我们只要在家里过消闲日子不是很好吗?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事情?”
张氏自然也是不能同意的,她不能让钱家落入这个庶女手里,不然她这个嫡妻算什么?她可以不要钱浩的疼爱,但是她想要的整个钱家必须得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不管等多久,她都要让自己的孩子来分一杯羹。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不好看,当即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心里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我要说的是这个家还就得是母亲来当,只要她老人家才能做到贡品公正,如果你选择相信你的女儿,那么将来我们的日子都有所苛刻对待,到时候你钱浩总不会让我们听着这张老脸去和她说好话罢?钱浩,如果你要是真的打这样的算盘未免就太过分了。”她所能仰仗的也只有老夫人了,在最难的时候全心全意地向着老夫人,想来老夫人绝对不会忘记了自己这个媳妇的好处,等她将来过世的时候最为相信的也只有自己这个儿媳妇,所以她可以承受漫长的等待,却不想再耗费自己的精力再去和别人抢夺什么,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过糟糕了。这种费劲心力的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在继续和别人抢夺什么了,就算她会是最后的赢家,但是这种折人寿命的感觉真的不好。
钱浩看着张氏满脸的不悦,说道:“这是钱家的事情,你一个妇人插什么嘴?你回去罢,这件事情我和娘会商量好的,你的富贵日子断然少不了你就是。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这么随便插手,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氏顿时委屈地看着钱老夫人,哭泣着说:“母亲,您看看,这样我还在钱家带着有什么意思?要是不成,我就回娘家去罢,我娘家人也舍不得这么的数落我。”
钱老夫人抓着儿媳妇的手拍了拍,狠狠地瞪了钱浩一眼,安抚道:“孩子,你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怎么着,他钱浩要是敢半点对不住你,母亲就会让他知道我这个老婆子也能做出更觉的事情来。到时候咱们就搬上东西去睡大街上,好好的让世人看看,他钱浩就是这么孝顺我这个娘的,更是对自己的夫人也是这么的无情无义,我就不信这晋州城的人能看的下去。”
钱浩为难地恳求道:“娘,您这不是诚心让晋州城的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吗?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最好就是您不要这么地固执,好好的吃好的穿好的,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不成吗?为什么您非得要手里捏着权才行?您和钱秀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我们应该是一起去面对外面的困难,而不是窝里斗,这样多伤人的感情啊。而且这一次确实是钱秀的功劳,她是个懂分寸的孩子,您就信任她这一回罢。”
老夫人连连摇头说道:“不成,我没办法相信,谁知道她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让我处处看着她的脸色行事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不想想,她对我是个什么态度?她总觉得是我逼死她娘的,她怎么不想想她的娘都做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把这些事情全都推在我的头上来,我这个老婆子只怕是要短命了,所以不管说什么,是我的东西就得让我握在手里。而且这座宅子是你爹留下来的,我这个老婆子伺候了他一辈子,所以不能由着她们来,我看谁敢动这个宅子,要是想撒野,那么就从我的头顶上才过去,不然休想我妥协。”
钱浩真不想自己的家里闹得这么不愉快,当即头疼无比地说道:“娘,您别这样,我们是一家人哪能做这样的事情呢?我们各退一步好吗,别让人谁都难做,我觉得什么都不不用管就这样坐着吃现成的多好?”
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而后唾弃道:“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这样还能做什么当家人?当真是我们家丢人败兴,我也懒得和你多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压过去,我半句不吭,往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算这把账,儿媳,我们走。”
钱浩看着怒气冲冲的两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心里忍不住涌起一阵叹息,他能说什么呢?他不过是在中间受夹板气的,谁的主也做不了,钱秀现在肯定是半点都不会妥协的,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这样的事情要是常常久久的放在心上,只怕是要难以长寿了,所以他回到自己屋子里,看着坐在那里做针线活的金珠才觉得安静下来,他原本是看不上这个丫头的,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这个人很安静,哪怕就是说两句话都让人觉得舒服,所以这府里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告诉她的,但是唯一让他不怎么喜欢的是这个丫头总是偏向于钱云,只因为钱云对她甚是客气,所以她总是在自己的耳边说钱云如何的好,但是就算是认同她说的话,可是这心偏向谁就是偏向谁的,没什么更改的机会,所以他总是笑着听听就好。
金珠没有办法只得自己打住了,什么都不说了,现在的日子对于她来说这真的是最为难得的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过上这样好的生活,当初她不想跟着钱浩,但是时间一长,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只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天了,每天有孩子有他就过得十分的快活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真的半点都不在意,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轮到自己能管的,人应当要知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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