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笑,其实这样的日子已经很让人满足了,还有什么苛求呢?
“怎么不多睡会儿?都说让乳娘帮着看着就行了,你身子还没好,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萧晚嘴角的笑未消,笑盈盈地说:“这有什么啊,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不要担心了。孩子还小,我做母亲的就应该什么都管着才成,这样将来我也不会有遗憾,你也不要再说了,儿子都要嫌你烦了。”
她发现自己终究还是爱这个男人的,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将他赶离自己的身边,既然他说想要和她一起好好的过日子,那么她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他一次,为了她也是为了孩子,她不想让孩子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冷漠和疏离。其实她的心很小,她想要的不过是能够好好的在一起过最为平凡的日子,没有那么多的争吵和烦忧,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就知足了。天晓得,在她听到邓元才那番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的高兴。
萧晚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帮我抱抱孩子,我现在好累啊,这才多场时间啊,他已经胖了很多了。”
邓元才笑着应了一声,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这张和她的模样尤为想象的脸,脸上忍不住露出更为温柔的笑容,压低声音像是怕惊到了他一般:“这双眼睛生的最为像你,将来长大了指不定是个漂亮的小公子,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喜欢咱们的儿子呢。”
萧晚没好气地瞪他:“哪有像你这样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真是不觉得丢人。”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等到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时,又是好一番闹腾,大抵是缘分罢,他的儿子竟会和钱云的儿子同看上一个姑娘,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再见面的时候竟是相互笑了笑。至于想要多说一句话,却已经没了那个资格,她是天底下身份最为尊贵的人,而自己不过是个平民百姓,那些曾经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曾经,再岁月的流逝中消失了踪迹。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心上的一道永远无法消失的疤痕,如果说还爱吗?大抵还是爱的,因为在没有人在的时候,他不只一次的想过当初的那点点滴,还有如果当初他能守着初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
朱照等到了庄子上才叹息一声说道:“总算是能得半点清净了,天天地被那些人给堵着,这日子可真是难过的很。有时候真是想后悔,现在尚且如此,要是等到了以后,指不定怕是更加没什么好日子过。”
钱云忍不住跟着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这么走下去,谁也没办法救你。不过往后难得有消停的时候,现在还是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两天,说起来,你也得早点回京才好,万一发生什么难解决的事情,还是你在身后他们才好解决啊。”
朱照突然笑得不怀好意起来,当即笑道:“我们两个人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总得想办法把属于我的权利多讨些回来才好,这几天你就受点累,别想我能放过你了。”
钱云抿嘴白了他一眼:“大白天的别没正经。”
可是没过多久还没到晚上,她对他的胡作非为也是听之任之,半点都没拒绝。其实他们都明白思念的痛苦,所以不管对方想要什么他们都能在这一段时间里互相满足。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不小心就日夜颠倒,任外面的人如何焦急地想要进来讨好,想要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送上来,朱照不过对外面一句不得任何人任何事情打扰就将这一切烦心的事情隔绝在外面。
钱云真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不管她怎么恳求啜泣,他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思一次一次的强索,霸道又决绝,分明看到她已经累得狠了,他还是坚决的要把全套给做完,在极致中颤抖和满足。
钱云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在经历一种酷刑,而在分别的时候却觉得只要他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酷刑她也甘愿受着,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小女人而已,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的在一起,只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想象而已。
而朱照却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感觉,他这次可算是把自己的心思给实现了,他给了她那么多的宝贝,想来第二个孩子该是已经在里面了吧?他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模样很像她的女儿,到时候自己会给这个宝贝女儿找一个极为疼爱她的男人让她过天下最为幸福的日子。
钱云哪能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不舍地将人送走之后,她便开始忙活手里堆积下来的事情,当初多么狂放肆意,今儿就觉得人生是多么的无奈,心里暗骂着朱照,她已经缓了好几天了依旧觉得浑身难受,这个混账。
只是铺子里的生意也就算了,偏偏天天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上门来,她都依身体不适给推了出去,本打算去铺子里看的,可是想到那边很可能有人再盯着,当真是无奈的很,只好让王掌柜有什么事过来请示就成了。这种借口,一时还能撑过去,往后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借着这个由头怕是不成的。
钱云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晋州城的香饽饽,这些人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攀附上自己好让她在朱照耳边吹风,这些人真是做什么事情都不乐意动脑子的,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朱照的麻烦,她怎么可能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而害到朱照?朱照不能得罪的人,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得罪了就是,这个黑脸她来唱就是了。
可是那些人却像是半点都没读懂她的意思一样,固执地守在外面,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当真是让人苦笑不得,无奈之下,她让下人将那些所带来的东西全部都留在府外面,只让人进来,跟着寒暄几句话,待送走人的时候嘱咐他们将各自的东西全部带走,自己府里小,这些东西太占地方了,而且还说府里的奴才绝对不会接受这些东西,所以让他们别动不改动的念头,如果一旦让她发现,那么往后就别想登她的门。
所以在外面的人看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六皇子府上出来的人都是紧锁着眉头,也不知道发生事情了。而钱云才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关心的不过是上面的人怎么看朱照,她不能让朱照因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而受到麻烦。
不过因为身份的不同,确实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晋州城,所以就算钱云想要藏着什么都是难如登天的,她倒也想的明白,一切都随那些人去就是了,更不会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而在京城里,宛贵妃和皇上坐在一起听着从晋州城传来的信,直说钱云将一切送礼想要攀附的人都挡在外面,不管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一个都不收,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让那些人找不到半点能够打开的口子,每一次不管等多久都得灰溜溜的抬着自己的东西往回走。
听到这个就连宛贵妃脸上都忍不住笑道:“她现在有的是钱,怎么会稀罕他们的那些东西?可不就是碰个钉子,不过她这样做倒是对照儿好,也让那些人看看,别想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将咱们的照儿给拉下马,他们完全是痴人说梦。”
皇上也是笑着点点头:“不说东西好坏,现在的人谁怕自己的多啊?既然有人给,那就是恨不得赶紧多收点,她倒好,将那些东西当在外面,这也表明谁也别想在朱照身上找破绽,你说她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我倒是觉得朱照的眼光可真是刁钻狠辣的很,他给自己挑的这个媳妇,可真是胜过一切有身份的姑娘,就冲她有这么长远的眼光,做事这般谨慎,我就得答应阿照的任何要求。你可不知道朝廷里的很多官员都是因为自己窝里的娘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让他们的腰给弄弯的,这个孩子真的不错,身份低微怎么了?现在有谁能比得过她?满朝文武大朝里的官员家的闺女有谁能有她这么让人省心?要我说你往后也别跳人家孩子的刺了。就凭着她这么做,将来阿照坐上这个位置,我都会让她做皇后,为后宫至尊的人应当是大贤啊。”
宛贵妃这会儿却是没什么话好说,心里只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争气的很,连连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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