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钱云刚进府里,就见钱浩身边伺候的人等在门口,便是不开口说话,她也知道今儿自己是躲不过要被一番询问了,也没理那个丫头,径直往那个熟悉又厌烦的地方走。
屋里被昏黄的烛光填满,那个人正坐在那里读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淡淡地说:“你来了,去哪里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钱云不想理他也不愿意得罪他,难得没有发脾气:“六皇子找我去说话。”
“说什么了?”
钱云蓦地握紧手,贝齿紧咬着下唇,再抬头时脸上盛放开如花笑颜:“他说喜欢我,想让我和他一起生活,我答应了。”
钱浩闻言登时气急攻心,捞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钱云砸过去,亏得她躲得快,饶是如此她衣服上还是被溅了茶渍:“你当真是因为阿秀和邓远才有瓜葛才这样做?我以为你变好了,谁想骨子里爱惹事的烂毛病睡还在,我能不能求你别在给家里找事?我一把年纪了,你让我过两天消停日子成吗?”
钱云毫不在意的说:“你怨我,怎么不去怨恨你自己呢?造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你,你不用高看我,我没本事去左右六皇子的决定。我想明白了,被你赶出这个家嫁到外地,我又不是傻子,我嫁人了我手里的这些东西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钱浩被她说的难堪不已,粗声粗气地说:“你胡思乱想什么?你祖父给你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找你要过?别东拉西扯,我不同意,钱秀怎么办?她的身份比不得你难得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做姐姐的怎么不能让给她?你拥有的东西够多李了,钱云不要太贪心。”
钱云突然大笑起来:“钱秀一点委屈都受不得,我呢?我就是活该吗?我被人那般对待也不见你为我说半句话。幸亏当时我没对你有半分期待,不然我得多失望,既然这样,你也没有资格数落我。有什么不痛快,去和六皇子说罢。“
钱浩心里的愧疚又窜起来,让给他左右为难,如今才明白什么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为难道:“我以前对你是有所亏欠,但你打算记恨我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吗?我希望你们姐妹两能够好好相处,别成天剑拔弩张的,一家人多伤和气?你是做姐姐的,多让着点阿秀也是应该的。“
钱云好笑不已,轻蔑道:“这话你说给钱秀她会听你的话让着我吗?既然你心里知道不可能还说这种让人听着发笑的话做什么?不要把我当傻子,我没兴趣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麻木到极致早已经忘了是什么感觉,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人,眸子里是刺骨的寒冷。
钱浩饶是在想说什么,再看到她的目光时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父女结仇更好笑?他嘴里明明有那么多的话要说,突然间被卡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无力地摆摆手让她离开。
在她跨出门槛的那刻,他说道:“明天去你祖母那里,看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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