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宛贵妃是他见过最绝情的母亲,隆宠不尽时不为儿子图谋,失宠后也半句不问六弟的事,他差人去传话也不过是得了句知道便没了下文,这让他如何开口。
朱照此时是真的难过,他从没有被母亲喜爱过,二哥沉默,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无力地笑笑:“有劳二哥,我知道了。”
朱祥不忍心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我寻着机会会在父皇面前帮你说话,好让你早些回宫。你也不小了,也该某个差事,兴许拔尖些贵妃娘娘便待你好了。”
朱照站起身单膝跪地,行礼道:“二哥待我恩重如山,不嫌弃我这个不嫌弃的弟弟,我无以为报,二哥往后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开口便是,照愿为二哥赴汤蹈火。”
他们虽是最亲近的兄弟,但他知道自己投诚二哥心里肯定舒坦,他一直是挺直腰杆傲然立于天地间的人,如今却也不得不弯腰谋求将来。待他羽翼丰满,不管成与败他总是要搏一把的。
朱祥受了他的礼才笑着让他起身:“咱们兄弟间作那套虚礼做什么?你的心思我最懂不过,二哥暂时不能答应你什么,你且放心,待到那一日,二哥必定给你无上尊荣,金银玉石,佳人美酒,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却说罗大人想给外甥寻个知冷热的人的消息传出去,原本不敢有非分之想的人家都争相来讨好,朱照邀朱祥到罗府小住,正好撞到罗大人一脸尴尬地送客,得知事情经过,朱祥朗声笑道:“不过给六弟寻个夫人,如今却闹得选妃无异,倒是有趣。”
罗戈登时变了脸色,行礼道:“下官怎敢做那般大逆不道之事,二皇子可是冤枉下官了,实在是……盛情难却啊。我瞧着这些个野心不小,着实不敢应了,生怕给六皇子招来祸事。挑来挑去,也只觉得钱府的小姐尚可,出生书香世家又知书达理,便是有些流言蜚语都已经是老早以前的旧事了。更何况能与你平坐的妻子还得宫里的贵主子操心,我也不便指手画脚闹了笑话。”
朱祥只当是朱照瞧上的姑娘,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我这次倒是来得巧,正好碰上六弟的好日子,得热闹一阵才回去复命。”
皇子到了年纪会有年纪合适的宫女来伺候教导他们通晓人伦,朱祥会这般高兴实在是这位六弟有些不寻常,换做别的皇子便是不愿意也得闭嘴受了,唯独他却将人给轰了出来,愣是吓得那两个宫女跪地求饶,父皇听罢也是哭笑不得,倒也未怪罪,只吩咐说随他去。所以他这位弟弟如此年岁还是个未开过荤的,为众位兄弟嗤笑不已。听他今儿的口气想来是动了将那钱家女子入宗籍的心思,闹得厉害了少不来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罢了,他替六弟与母后说说好话罢。六弟真不该生在皇宫,事事不由自己。
朱照嘴角抽了抽,他听得出来,钱家想给与他的是那个庶出小姐,他虽落魄却也未想过亏待自己,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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