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远轻易见不得一面,劳程妹妹回去同老太太说一声,我家祖母邀她到钱府一叙。我二妹妹生性温和,加之你也是无心之失,莫要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程琴听祖母说起过,钱家正儿巴经的小姐只有一位,名叫钱云。二小姐?该是那个戏子生得庶女罢?她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眼,不过一个庶女还摆着大家小姐的派头,与她赔礼道歉只觉得恶心不已。他们程家再穷自己也是从正房夫人肚子里出生的,秀丽容颜不变,心里确实恨极了,抽抽噎噎地说:“原来是钱云姐姐,我回去会告诉祖母的。”
钱云嘴角弯起弧度,含水的眸子合着天上的太阳光在眼睛里晕开浅浅碎碎的晶莹,旁人惊诧于她的落落大方,钱云却只是庆幸自己知道程琴有仇必报的小性子,邀她到自家府上,由着她闹去,正好钱府中近来太过沉闷,该换换水了。时间长得很,以前所受的苦楚有的机会慢慢讨回来。
骆常林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双眼看着六皇子,见他深邃的眸海里泛出一丝浓浓的兴味,眉头攒了攒,沉吟片刻才开口:“常林说话莽撞还望殿下勿怪。”
朱照脸上的笑意泛得更大,钱云与他来说是沉闷中的一道亮色,骆常林又何尝不是?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失势的皇子,表面恭敬,暗地里议论,骆常林话里话外都在向他表忠心,他虽没有直说同意,心里却是受用得很。风拂动他额上垂落的发,遮挡住那双看不透的眸子,声音缓缓:“但说无妨。”
骆常林自小对朝中事极为感兴趣,他倒想跟随在大伯身边将来好入朝为官,怎奈父亲拦着不许,非要他管着家中这摊子事,他心有不甘,如今得了机会自然不能放开。他将当朝宰辅顾存之奉为心中楷模,想当年他凭一己之力将不过是闲王的元贞皇帝推上皇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弄权人,听闻已与今年五月辞官归田,便是皇帝再三挽留都阻不断他的去意。骆常林虽不是有大智谋之人,却也不是酒囊饭袋,将来在朝中能得一席容身之地便可,若是败北他也不觉遗憾,只愿不牵连家人。
“钱大小姐性子骄纵蛮横,又是邓知府的准儿媳,更是目中无人,粗粗看来也就那张脸能让人多瞧几眼。殿下可是动了心思?”
朱照眉梢微扬,笑着看向他,问道:“你觉得不可?”
骆常林轻笑一声:“殿下慧眼,是为大可。她虽不为知府大人喜欢,却一直未动过解除婚约的心思,为的不过是钱云手中的家财。钱老爷当真是个奇人,临死前将大半家产都留给这个嫡孙女,惹得钱家老太太和家主大为不满。可惜这位小姐并不懂老爷子的用意,倒是可惜了。这自然不是什么值得谈的事,殿下生长在京城,想来对生意遍布大齐国的柳家并不陌生罢?”
骆常林见六皇子眉间的笑淡了几分,这才继续说道:“柳老爷子只有钱云的娘一个女儿,他若是有个不妥……万把家业便全是钱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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