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什么也不是了。”
钱云听得莫名心酸,有一瞬间她觉得他们都是一样孤寂的人,看似拥有一切事实上什么都没有,这种苦痛甚至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在她脚下有两颗小石子,她抬脚踢了一颗下去,只听扑通一声,便是看不见也能想到水花溅起的模样。
“我不想再做所有人眼中的坏人,而让真正在后面蚕食我所有的人逍遥法外。一辈子吃一次亏就该醒了,我这样的孤女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那日模样定是难看极了,殿下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朱照但笑不语,见她涨红着脸像是怕自己惹得自己生厌,轻笑道:“我知晓你是逼不得已,钱府的事再我踏入晋州地界便已知晓。只是我终究是个外人,不便多说。”
风吹来带起他宽大的黑色袖袍,与她的披风相撞,像是条理不清的丝线,天空一轮圆月,地下一片宁静,唯有他们两人并肩而立,静赏中秋之景。
未过多久从旁边传来邓远才的声音,隐隐中带着一丝焦急:“阿云?”
钱云回头看过去,只见邓远才,钱秀还有恒晟一同过来,轻笑道:“可是玩好了?我带殿下吃过阿婆做的饼,不想与人挤便在这里赏月。”
邓远才上前拉着钱云训斥道:“也不带个丫头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钱秀阴着脸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沉声道:“姐姐太胡闹了,怎么能将殿下乱带?方才有几个黑衣人出来照着人就乱砍,幸亏冯大人一早就沿街做了部署,赶跑了那些人,要是出了事拿咱们钱家上下所有命都不能抵。”
恒晟附在朱照耳边说了几句话,朱照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不开口的钱云,正要上前又听恒晟说:“老爷子让您先回去一趟,京中来了人想要见您。”
朱照走至钱云身边轻声说道:“京城来了人,不便多陪,先告辞了,改日送云小姐样小物件以作今日答礼。”
钱云抿嘴抬眸看他,眼波似水,娇羞无限,声音清润婉转:“多谢殿下。”
她总觉得经过这一夜他们两人之间亲近了几分,往后的路便好走了些罢?至于躲避被人刺杀的灾祸,他若闲下来细细思量也该能感激自己几分罢?
目送他走远,邓远才以往儒雅谦和的脸上阴云密布,沉声道:“你孤身一人与他跑来这里,若是被旁人看到说闲话怎么办?”
钱云垂着头不甚在意道:“随他们说去,我们清清白白,辩解反倒让别人更加兴风作浪。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明儿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远才,劳你送我们姐妹两回府,出来的时候哪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有你在身边我底气也足些。”
邓远才显然对她这般撒娇示好的语气很受用,脸上的阴霾稍散,摸着她的头发说:“往后不许和陌生的男子单独在一起。”
钱云嘴上应着,心里却暗自冷笑,亏得钱秀能忍,他们还当自己是傻子,这出戏唱的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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