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小口嚼咽,通红的眼眶和微红的鼻头一抽一抽的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楚楚可怜中又透出些许倔强。
“于宁,我没有说赌气话,我在京城想通了很多事情。当初我傻被蒙了眼,现在才觉得也许邓远才并没有像我一般用心,女子但凡用情过深必被伤,倒不如将心捏在自己手里,放眼看外面多的是胜过他的男子,我又不是痴情种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于宁皱了皱眉,低笑道:“还真是开窍了,只是你们自小定亲,早有婚约在身,哪是你说的算的?”
钱云不以为然道:“你当邓夫人是吃素的?她不满我多年,巴不得与我解了婚约才好,你且放心,这次我必定如她的意。”
于宁叹口气:“我倒是不知道邓远才何处做得不如你的意了,他在众人前向来是儒雅风度翩翩的俊公子。罢了,你本就任性,你那个婆母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真要在一起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钱云在于家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幸好未迟了,不然父亲必定要念叨她一通。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团乱麻,时间分外难熬,钱浩的声音更如喋喋不休念经般。
钱云回到自己的院子顿时来了精神,将旁的丫头遣了出去,嘱咐铜雀道:“你去打听打听我生病的那几日是哪个丫头给我熬的药?切记不要惊动了别人。”
铜雀乐道:“您放心,院子里的小丫头我都熟,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铜雀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回道:“熬药的是厨房里的春芽,她是个死心眼的丫头,交代了什么事会一直守到完,别人很难越过她做什么手脚。”
既然在熬药的时候没办法做手脚,铜雀对自己忠心耿耿次次都是亲自去端药,看来问题只能出在药材铺子里。黄大夫这么多年一直给钱家人看病,他没有理由砸了自己的饭碗。到底是谁呢?他手下的伙计?无冤无仇的,而且这种损阴德的事不是与幕后主使有交情,想来没人愿意做。
“你去查查曹家药铺里有谁和钱家人有牵扯,查仔细了,可别露了馅儿。钱秀母女两那里也给我盯紧些。”
铜雀着实不能理解,嘟着嘴问:“小姐你怎么了?自打从京城回来就疑神疑鬼,这对您不好。”
钱云手背掩唇,吃吃地笑:“多长个心眼,少说多看,仔细自己的命。你不找别人的麻烦,可保不齐没人盯着不让你好过。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吗?”
铜雀被她脸上的一本正经吓了一跳,点点头:“我知道了。”
钱云同钱秀的帐还没有算完,她真是太遗憾了,没有让钱秀也感受一番病痛缠身的滋味,既然钱秀那么爱惜那条狗,她总得送份大礼给她们。
钱云只是想告诉她们别以为有父亲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再怎么妆点也改变不了庶出的身份,一辈子都只能被她压在下面,永远也别想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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