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同意,就算六弟答应了你们什么我也不会承认的,如果你规矩些,我必定不会亏待你。记好我们当初说的话,你守好你的位置就已经够了。”
虽说眼前只有六弟夫妇,但是总归不是和自己亲近的人,这让二皇子妃分外的难堪,她再度将视线看向梁拂晓,忍不住开始担心,这样是不是说明往后自己很有可能还不如一个侧妃说话有影响力?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真是让人不大高兴。但是现在他也不想让更多的怨怒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现在只能将这个暗亏给吃下去。
朱祥和朱照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不着调的事情,这般随意的就像不过是寻常的小聚,一点都没让人察觉到今天是值得让人高兴的好日子。朱照看着这般戾气重的二皇兄,也是忍不住叹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宫里的事情忙完,两口子打算在皇宫中住一晚上,等第二天再回去,贵妃娘娘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曦儿了,这会儿抱着孩子说什么也不放手,让他们看着也是十分的无奈。
他们大半辈子过去了,现在嘴渴望的就是逗弄着怀里的小孩子,此等天伦之乐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将这一切给剥夺。此时天空上布满星辰,他们两人已经很少在也晚这般悠哉的散步了,钱云见他不高兴,心里也知道他在记挂着什么事,当即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意太多了,将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说句难听的都是彼此的造化,我们管不住也管不来,你总是这样将事情放在心上,徒增烦忧罢了。”
朱照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看着一堆痴男怨女,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听到钱云这般安慰的话,他将她拥的更紧些,笑着说:“我知道,不过是有些感伤罢了,从未想过,害人是这般的让人难过的,倒是真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滋味,让人觉得不舒服。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还是知道分寸的。今儿暂且在皇宫里将就一阵子把,等明天我们拜过父皇母妃就离开。”
在外面待得久了倒是越发的喜欢那种不被人拘束的感觉,他总觉得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的一只脚踩进来,只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回头了,不管承受多少的难过和痛苦都将撑下去,这才是自己一辈子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可以转换的余地。
钱云现在才觉得,自己竟然对这个男人越发的了解了,他的一个小动作就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她心疼,却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一道难关而已。做帝王哪个没有错呢?就像那位创造了太平盛世的唐太宗照样不是被人在私底下谈论?他杀了自己的亲兄弟,逼着父亲退位让给他,这样的做法当真是最为让人唾弃的了,可是也不过是这位皇帝人生中的一道难以抹去的污点罢了,说到底,全看人么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情,不看好处,只抓着人家的难堪之地,那说明那个人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压根不用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很不值得。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毕竟在这个时候朱照需要的还是清净,两人回去之后洗漱一番后就睡觉了,冬天的夜净的很。
而现在在二皇子外面的宅子里却是十分的不太平,两人从宫里回来后彼此的气氛就凝固的很,二皇子要回去安置了,二皇子妃却是开口说道:“二皇子可别忘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你的新妇,你这样做,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待我,你是不是非得让他们嘲笑与我心里才高兴?我也想过太平的日子,并不想和二皇子处处争锋相对,所以还请您多多顾全我的颜面,这样我们往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些,因为如果惹恼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我知道现在我没什么资格说什么威胁您的话,但是您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这座府里的,您喜欢的新夫人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进来了,如果我要是刻意刁难她,或是让她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您便是后悔也赶不上趟了。”
朱祥只是冷冷的一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只觉得是十分的厌恶,轻蔑地看着她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别天真了,我向来什么都不怕,如果当初不是顾及诸多,我还偏偏就赖了,让你这位李小姐成了笑话不是很有趣?你也别想着给我作乱,如果你要是敢给我有半点不规矩,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而且就凭你的身份,在我的眼前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所以你现在冲什么主子架子?妄想和我平起平坐,你觉得你配吗?”
二皇子妃他听到他这样的话,吃惊的往后退了几步,她从没有想到这个温润如玉的人嘴里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强撑起来的城墙已经有微微的塌陷了,可是随后她的嘴角又勾出一抹笑:“既然您这样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来挽留您了,但是还请您记得三日之后回门的事情,我的父亲好歹是朝廷的大员,想来您也不会落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吧?我倒是觉得,如果您能多看我两眼的话,会发现我并不比你的那个心头好差。我也是清白身子跟了您的,您总不能因为咱们相遇的过程不甚美好,就恼羞成怒,将所有的罪责怪在我的头上,这样对我来说真的是十分不公平的,您说呢?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您怎么对我只有仇恨呢?”
朱祥懒得和她说废话,转身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那个地方是二皇子妃去不了的地方,而且他也让人挡着了,其实就是不说,很多人也能明白,那才是正儿八经地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应该住的地方,但是因为这个女人不得自己的喜欢,所以,她住的不过是一个僻静的小院子,朱祥从来不在意外面的人怎么看,而且说到底这也不过是自己的家事,外面的人再说什么也不能放到自己的面前来说,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时时温雅的人了,外面人的眼光向来不是他应该在意的。
二皇子妃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离开,嘴角只是勾着淡淡的笑,脸上却没有一丝伤心,伺候在外面的下人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战战兢兢地等着吩咐,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惧怕,如果这个主子开始将怒气全部撒在他们身上,这往后想来就没什么好过的日子了罢?谁知道这位新皇子妃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而已,嘴里说着:“不需要你们伺候了,明儿也别在我的门外等着了,既然没人管,我总得好好的歇着。”
众人实在看不明白,她不应该是赶紧讨好皇子吗?万一要是真的失宠了可是怎么好?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这等身份的人应该来说的,所以还是乖乖的退下去了。
而梁拂晓虽然难过,每每想起二皇子妃投来的厌憎的视线,她就觉得一阵难堪,但是想让她退缩也是不可能的。她呆坐在灯下许久,这才起身脱衣准备睡觉,却没想到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她只当是来伺候的丫头,开口说道:“你们出去把,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可是没想到身后的声音却是不停,一直走到她的身后她才感觉到一丝不对,身后传来的压迫感真的太过熟悉了,所以她当即就转过身,气息不稳且还带着怒气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时候闯进来,难不成是想让我难堪吗?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所以还是请你给我垫脸面,不要在这样逼着我了,我是爱你,但是我实在接受不来。”
朱祥将人用力的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二话不说对着那张唇就是一阵啃咬,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又知道什么呢?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你了,你抓着我的心肺,不让我喘息,我已经快死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真的,疼的已经快死了,我想你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多看我两眼好不好。”
梁拂晓听到他这么情意深的话,当即心就软了,叹息一声说道:“你这人就是知道拿捏我的软处,真是个十足的坏人,可是我又能如何?我什么也不能做,我现在也就是这样了,明明心里在乎的不行,却还是得告诉自己说原谅你,这也不是你的错处。毕竟是新婚,你不能这么不给她脸面,她也不见得比我大了多少岁,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就是觉得不能这么做。”
朱祥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也别放在自己的心里让自己难受了,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放心,我会处置好的,所以不要和我闹脾气了好吗?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你不相信我。”
梁拂晓觉得这人倒是有些恶人先告状了,只是心里还是想到那天的洞房花烛夜,她就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