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办法高兴,您能明白吗?”
柳老爷叹息一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人交恶,谁知道我的客气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软弱可欺,这样太过欺人太甚了,你想什么就做什么把,钱家这些人也该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了了。”
钱云点点头,两人坐到太阳光落下来才各自回去了,朱照从外面回来后,钱云将今天和外公说的话告诉他,他点点头道:“我现在能明白他的感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责怪自己的,如果他能多问问多来看看你们母女想来也不能让钱家人欺负成那个样子,你这样做对他也是个安慰。其实我也很希望你能尽快的从当中抽身出来,我们现在儿女双全,实在没有必要将全部的力气耗费在那样的人身上,不要让他们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成吗?”
钱云抚摸着眼前这张俊脸,笑道:“我知道的,现在我已经很少插手那边的事情了,你没看出来吗?好了,这总归是我的错,我会主意的,我心上舒坦反倒让你心里放不下了。倒是你,近来事情办的顺利吗?”
朱照点点头说道:“那次之后倒是没人敢使什么绊子了,现在看似是平静下来了,但是我知道肯定还有人心里不高兴,特别是我的那位三皇兄,他以为他私下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当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吗?这两天我会送他一份大礼的。”
钱云也跟着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能让我知道吗?对了,你也得小心些,他和你一样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当父亲的总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的,所以你要是做的过分了,当心惹得他不快。”
朱照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自己往上面撞呢?这种事情还是得他自己开口才成啊,他自己把这件事情闹大了,我不是更有办法去收拾他吗?不过现在他身边的很多臣子都对他很不满,就像上次被拉扯出来的几位朝廷大员,他们本想求着他保一下被拉进水的那些人,哪知道他倒是好,居然做出闭门不见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倒是没闹得大了,那些人表面上还对他恭恭敬敬的,但是如果给他们一个使黑手的机会,你看他们会不会出手。三哥这人真是被自己的自私自利给害了。所以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我得拿下来,这样想来他自己会变得恐慌起来,我就是要他知道,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钱云点点头说道:“只要你保护自己不让他急着给咬了,我就放心了。”
朱照对她露出一个不要担心的温柔笑意。
而这件事情,骆常林他们早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所以三皇子很难逃出去。自然要闹出来动静就得大些,所以当朱照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数落出三皇子引以为傲的两位大臣时,三皇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咬牙切齿,但是脸上却是还是带着笑,温声问道:“六弟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事情,堂堂的朝廷大员怎么能做这种偷鸡摸狗,有悖人伦的事情呢?即便是有,这也是人家的私事,你说这,也不是咱们能管得来的不是吗?国家大事尚且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他们家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朱照笑道:“三哥这话倒是说的不对了,都说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自己都修不好,怎么能做好国家大事?而且这位吏部尚书光是私德不好就罢了,竟然将朝廷选拔用人之事当做儿戏,只管着自己发财,想来那阵子那个做到高位的侍郎,三哥还没忘记吧?要不是这种人将朝廷给予的权利当成自己的东西乱用,朝廷每年也不会发生这样的贪腐之案。更何况外面的百姓早已经将这件事传得不成样子了,若再不出面处置,难不成要将这潭臭水引到皇宫来吗?到时候百姓该如何看待统管万物的皇上?”
三皇子自然承担不起这样大的罪名,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颤抖的吏部尚书,闭嘴不言了。但是人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保下自己的这条命的,也不管现在自己身处何地,而是不住地恳求:“皇上老臣有罪,求您大恩饶老臣一命,老臣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三皇子,老臣这样做当初可是得了您的授意的,现在出事了,您不能不管老臣啊,下臣们孝敬上的银子大半都送到了您的府上,您不能不认啊。”
三皇子脸上闪现出一抹厌恶和气急败坏,怒斥道:“你堂堂的吏部尚书,本皇子如何能管到你头上去?你难道不知道你该是忠于何人吗?你再满口胡言,诬赖好人,本皇子可是轻饶不了你。要不是六弟,我居然还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当真是让人失望透顶,我原本当你是个知晓大义为民办事的人,谁知道骨子里竟是这般的肮脏,你这样的人有和资格在我面前说长道短?皇上,像他这样的人应当重重处置。”
众臣虽有口却不能言,吏部尚书向来和三皇子走的近,当中的弯弯绕绕不用细想一看便知晓了,让人失望的是三皇子的态度,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旦出事的时候,他选择的是断开,这般的残忍狠厉还有谁敢将宝压在他身上?只怕将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他们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帝王,所以那些和三皇子有往来或是打算靠近的全都推开了。
皇上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他一直都希望这个儿子能够自己醒悟过来,不要强求这些本不适合他的东西,谁成想竟是越发的不知收敛,这样的人难道是想让所有的臣子都倾覆吗?他嘴上没说什么,只是让人将吏部尚书隔去官职押入大牢,退朝后,他看向朱照说道:“你三哥的事情想来你现在是心里有底的,他这样的人失人心是必然,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动他的好,毕竟有损皇家颜面,我会给他应得的处置,至于他手里拿捏的那些东西,想来是你触碰不到的,所以这些东西还是不用你来操心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彻底地查和他有来往的臣子,那些心不稳的人全部拿下来,哪怕那些位置都空着也不能让这些东西给祸害了。”
朱照恭敬地行礼应了声,这就是帝王的气魄,哪怕弄的人心惶惶也能将这个场面给镇住。对于三哥,不管是表面还是骨子里他都是没有任何他同情的,这个人自小就被惯坏了,仗着自己外祖家的势力随心所欲,当初也没少欺负过他和五哥。
而在朝廷中这是一场大的清洗,所有和这件事情沾边的人都被处置了,而三皇子已经被禁足,再不许他自由出入宫廷,而皇上已经很少去看过这些皇妃了,所以对这三皇子的母亲,他冷冷地说:“你看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教他的从来都是抢夺,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痴人说梦,好好反省去,与之相关的你的娘家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撺掇着皇子做失德之事当从重处罚,你这个当娘的往后也有你的去处。”
没有人想到如果皇上想要处置人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功夫,一时间朝堂之上像是笼罩了阴云,众人全都变得战战兢兢的,其中有不少人都在观望潮剧的走向,不知道该选择哪个皇子才是对,才能保证自己将来也能享受荣华富贵。
当中也少不了有些家中靠山不足的人想借此机会寻求可以借助的势力,但是在众位朝臣之间是十分看不上这样的人家的,他们能选的也只有二皇子和六皇子,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好,将来不管是选了谁想来都能有个好结局,所以人们的心思也跟着变得活络起来。
朱照对这些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的选择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会站在高处看着这些人,到最后他们只能忠诚于自己。
而朱祥对于上门来的人只是带着淡淡的笑,他心里真是五味陈杂,这些朝廷的官员在你落魄的时候逃之夭夭,现在要重新分割权势的时候倒是跑的很快,他不为所动,不过是用些模棱两可的话来糊弄人而已,倒是母后对他这样的做法十分不满,说是趁着这个时候将全力全都拿捏在自己手中最好不过,但是在他说被父皇盯着的时候又打消了,皇上最不喜欢皇子拉拢朝臣,他们这个时候撞上去只会惹得皇上不高兴,最好的办法就是忍住,安安分分的等着,等着这阵风过去了再去图谋。
朱祥心底却是越发的厌恶这些事情,勾心斗角这么多年,母后不只考虑自己这个儿子的事情还得和后宫的妃子们斗,难道不会觉得累吗?他很早就想问了,可是实在说不出口,当真是心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