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喝道,“麻六,你跟林某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哼,收账需要杀人么?”
“嘿嘿,老子还以为你是真的蠢呢,没想到....没想到蠢得连猪都不如了.....行了,林提辖,少吓唬单某了!”
林冲面色红润,张口就喷出一股子酒气,被一个恶痞这般藐视,心中哪能受得了?
“麻六,你当真以为林某不敢杀你?劝你识相一些,只要说出此次来的目的,林某保证放你回去,否则,咱们开封府见!”
谁知麻六却像听到了笑话一般,撇着嘴冷笑了起来,“开封府?林提辖,你是不是喝多了做梦呢?你信么,只要你将单某送到开封府,不出半个时辰,单某人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你....”林冲真有些没辙了,碰上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物,当真有些难办。
心中不愿与麻六多做纠缠,此时林冲就想着赶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等醒了好将所有的事情好好缕一缕。正要收回短刀,林冲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了胳膊一下,接着那短刀随之向前刺出。此时那短刀就顶着麻六的脖子,短刀只要往前几寸,那可就会要人命的。事实也是如此,那把刀太锋利了,就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了麻六的喉咙。
林冲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染血的刀,麻六也同样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可鲜血如泉涌一般,又怎么捂得住?
单麻六知道林冲不敢杀人,不是林冲胆子小,而因为林冲不是暴徒,是个正派之人。所以单麻六从没想到自己会死,可偏偏他就要死了,看着林冲身后,单麻六一只滴血的手颤抖着,嘴中发出一种可怖的“咳咳”声。
“咳...里....里.....好.....狠.....”
此时单麻六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被人骗了,从始至终别人就没想过要杀林冲,人家要杀的是他单麻六。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蠢,林冲这样的人,又岂是他麻六能杀得了的,可那时他的双眼早被一万贯钱遮挡住了。
单麻六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鲜红的血还未停止,林冲脑袋还有些嗡嗡的,可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他根本没想过杀人,绝对没想过的,转过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笑脸。
“陆谦,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当年你初来京城,是谁照料你,是谁替你引荐张侍郎的,你....你这厮,竟恩将仇报!”
听着林冲冰冷的话语,陆谦退后两步,摇摇头,依旧满脸的笑意,“兄长,莫怪小弟,要怪就怪你自己。”
“告诉林某,这到底是为什么?”林冲不甘心,更有着许多的恨。
“兄长真不明白么?有些事何必小弟说的太清楚呢,兄长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林冲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后自嘲的笑了,“是高衙内对么?哈哈,好....很好....林某早该想到了,能让你陆谦甘心当狗的,京城中也数不出几个了!”
陆谦不会蠢到去承认的,他心中对林冲多少有些愧疚的,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随后小声道,“兄长,莫怪小弟,小弟不来,也有别人来做这事的!”
“陆谦...从今日起,你我兄弟情义到此断绝,再见面,休怪林某无情!”
“再见面?”陆谦不屑的笑了笑,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么?高衙内不会让林冲活着的。
没多久,一群衙役冲进了福气楼,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差官,林冲没有反抗。他是被人陷害的,此时,心中还有一些期望,但愿张大人能救他吧。
撷芳楼里,依旧一片繁华景象,朦胧的夜色里,最为撩人的就是这闺中**,对于这床笫之事,蔡鞗自然喜欢的。今夜他心情不错,便找了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作陪。虽然翠莺儿最为勾人心,但他也明白,做为撷芳楼的新任花魁,概不会这么快被破身的,当然这其中也有蔡鞗自己的心思,有时候真要得到了,玩起来就没那么大劲头了。
戌时三刻,酒足饭饱,蔡鞗搂着两个美人,心满意足的爬上了床榻。衣衫零落,美人只穿着一件肚兜,蔡鞗更是不堪,双腿大开,闭目轻哼,一个女子埋头胯间,很是认真。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本来一句很美的诗,可到了楚馆中就成了另一番场景,蔡鞗喜欢美人的小嘴,尤其是那一条丁香小舌,更是惹人喜爱。
“然然,你这本事...嘶....越来越厉害了....”
“都是公子教导有方呢,奴家也是欢喜”女子浪笑两声,分外诱人。
窗外明月高悬,风吹枝条,两个黑影低着头鬼鬼祟祟的嘀咕着,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