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兆佳氏叹了声,“皇后的性子未免太软和了。”
尼楚贺颇为认同,若非皇后对娘家人太纵容,那五格又怎会如此胆大包天对皇子动手?
说到底,皇后也有一半的责任。
雍正迁怒皇后也不算冤枉了她。
身为皇后可不是只有贤良大度就够的,也要对娘家有足够的约束力,免得家里人给自己拖后腿。
但换个思路,若皇后有那份魄力,她又如何会有这般安逸的日子?怕不是天天要被皇后算计为难了。
兆佳氏望着不远处繁茂翠绿的枝叶,仿佛不经意地说,“这五贝勒也随了皇后的性子。”
尼楚贺心中一动,扭头看向神色自若的兆佳氏。
兆佳氏看过来,微微一笑,“五贝勒温文随和,六贝勒聪慧果敢,我们爷常如此称赞几位皇子,臣妾瞧着也是。”
尼楚贺不以为意,“承蒙你们夫妻看的起,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兆佳氏笑道:“皇上眼明心亮,六贝勒如何,皇上瞧的清清楚楚,否则何以宠爱如斯?”
尼楚贺不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猫。
乌悦宸趴在她膝上,睡的香甜,很享受被人抚摸的样子。
兆佳氏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猫身上,唇角一弯,“这么多年,娘娘还是一点没变。”
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安心。
皇上才会一如既往地喜欢贵妃吧。
后宫里最不缺的便是满腹心思之人。
贵妃却始终过着自己的日子,仿佛对外界所有事都不予理会。
然而这样的底气却不是谁人都有的。
兆佳氏不由叹息。
谁能想到皇上那样的人也有为女人放下一身冷厉的一天。
便是她也未曾料到,这么多年,贵妃依然荣宠不改。
尼楚贺听得出她话中之意。
论能力和人品,五贝勒和弘昀、弘晏都不差。
但论性子,五贝勒过于仁善。
对皇帝的儿子而言,这是好事。
但在雍正眼里,可不喜欢太仁善的儿子当储君。
只因雍正本身就不是个仁善之人。
若是守成之君,仁善之君足矣。
但这并非雍正的期望。
兆佳氏明显是迁怒于皇后,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样的话不宜多谈,两个人都适可而止,转而聊起了内宅那些女人。
“实话说,臣妾着实不喜与那些女人打交道,乌苏氏,那拉氏等人尚算安分,当初的富察氏,如今的瓜尔佳氏可都是不省心的。
臣妾真羡慕娘娘这般万事不管,悠然自在的模样,若臣妾有一日也能这般便好了,定会年轻好些年。”
兆佳氏此话有打趣,有感慨,也有艳羡。
身在是非圈,哪能当真无是非?
不过是身为嫡妻,有些事不得不忍着,不能随心而为。
似尼楚贺这般,没有嫡妻身份的束缚,只要不触及雍正的底线,完全可以由着性子来。
即便她恃宠生娇些,欺负了某些嫔妃,雍正也照样宠的她更加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