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秋雨绵绵。
皇后近日偶感风寒,尼楚贺身为贵妃,与四妃轮流侍疾。
今日太医为皇后诊脉,说再歇上几日便可痊愈。
尼楚贺回到蓬莱洲昭华殿,雍正侧躺在内殿的罗汉塌上支着头小憩,身上盖着薄毯。
罗汉榻中间的榻几上摆着两摞奏折。
尼楚贺无奈。
雍正又在她这儿批折子了。
不得不说雍正是真的勤政,即便来她这儿放松,也不忘带着工作前来,因年纪大了,常常批着批着就累的睡着了。
简直把她这儿当成了另一间御书房。
尼楚贺没叫醒他,拿了一本书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尼楚贺揉了揉眼睛,放下书,准备喝点茶。
一抬眼,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含着探究。
尼楚贺微微一笑,“皇上何时醒的?”
雍正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看着她,似是要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的心里。
片刻,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忽地一个用力。
尼楚贺被他搂入怀里,有点错愕,忙伸手推他,“天还亮着,皇上不要面子臣妾还要呢。”
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套暧昧,让人瞧见了她都觉得脸臊得慌。
“怕什么?”雍正低头,不以为意,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朕方才做了个梦。”
尼楚贺挣扎的动作一顿,仰头看他,“什么梦?”
能令他在意的梦必然不是一般的梦。
想到它方才的反常,尼楚贺有点好奇。
雍正低头看她,尤其盯着她的眼睛看,一瞬不瞬,“这双眼睛,有点不一样,神情也不一样。”
他抬起略粗糙的手指,触碰她早已不再细腻的脸颊,“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不同。”
眼前的这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沉着,深不可测,显得有些迷惘,有些不解,有些探究。
尼楚贺不大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皇上……”
雍正眸光一闪,轻喃,“语气也不同。”
他低头,轻咬了咬她的唇瓣。
尼楚贺轻吸了口气,听到他呢喃,“或许……朕一开始就错了,你不是她,你是谁?”
尼楚贺茫然睁大了眼睛,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他这是何意?
还未想好如何询问。
雍正已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更紧地拥住了她,“你是朕的珍儿,不是别人,只是朕的珍儿,朕错了。”
尼楚贺:???
他犯什么病了?
对方的铁臂勒的她险些喘不上气,牙齿把她的唇咬破了。
尼楚贺痛的吸气,不禁在心里骂,发什么神经?!
雍正满足地叹了口气,想起了方才梦中所见。
不知怎的,他竟梦到了先帝时的一幕,先帝晚年时得宠的和妃伺候着皇阿玛喝药,他和三哥结伴去向皇阿玛请安。
无意间抬头,他瞧见了那一幕。
当时未有感觉,醒来后却想起了那一幕,那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与珍儿不同。
即便模样相同,但却不像是一个人,他的珍儿不是那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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