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众人的表情,尼楚贺撇了撇嘴,继续道:“宁妃没生过孩子,不懂那些忌讳,慎贵人却怀了龙胎,相信太医也都嘱咐过了,她自己也该有点警惕心,怎么敢随便接受别人送的胭脂?
就算慎贵人不敢不收,那她就不会让太医好好查查胭脂有没有问题吗?连查都不查,就随便往脸上抹,出了事却赖在宁妃身上,皇上不觉得不合常理吗?”
其余嫔妃面面相觑。
她们从未如此思考过。
不过如此想下来,的确有些道理。
怀了孕的人谁敢随便往脸上用胭脂?有些东西即便一般人用着无碍,怀了孕的人用了却有可能出现大问题,何况还是旁人送的。
是以哪个不是让太医再三检查了是否对胎儿不利才敢用的?
否则一旦对胎儿有损,她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如此一想,慎贵人的确值得怀疑。
慎贵人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不得不说,众人被贵妃的话带偏了。
不过也确实说的在理呀。
宁妃顿时松了口气。
是呀,她又没怀过孩子,哪里知道这些忌讳?慎贵人说胭脂好,她不好显得吝啬了,就随手赏了她一盒。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早知如此,她怎么也不会赏什么胭脂的。
慎贵人感觉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嗓子眼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愣了半晌,瞧见皇上的脸色不复方才的怒气,明显听进去了贵妃的话,又用帕子捂了脸,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奴才的确没想到,奴才原是想着宁妃心善,好心好意赏了奴才胭脂,奴才哪有恩将仇报怀疑的道理?自然就用了。奴才着实没想到这胭脂里的确掺了不好的东西,是奴才大意,可奴才并非冤了宁妃。”
说着又泪汪汪地看向尼楚贺,眸中含了几分幽怨,“谁不知宁妃素来敬着贵妃,和贵妃是一条心?就算贵妃护着宁妃,那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该诬陷奴才,奴才肚子里怀的是奴才唯一的骨肉,也是皇上的孩子,奴才岂敢拿龙嗣开玩笑?”
尼楚贺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好个慎贵人,颠倒黑白,把她和宁妃说成一伙,倒像是她和宁妃串通一气似的。
如此一来,她方才替宁妃说话,就容易惹人怀疑了。
一旦雍正疑心,她也是脱不了嫌疑的。
尼楚贺看了眼雍正,不禁笑了起来。
慎贵人打的好算盘,想趁机给她下绊子,可惜啊,雍正是多疑,然而把她和慎贵人放在一块儿,雍正会信谁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尼楚贺神色更加轻松,似笑非笑地瞅向慎贵人,“那又如何?你是想说本宫跟宁妃一块儿谋害皇嗣吗?”
这句话被尼楚贺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着实吓了慎贵人一跳,其余人也不由面露吃惊。
便是雍正平静的脸上也带了丝意外。
不等慎贵人辩解,尼楚贺笑吟吟道:“说你蠢,还不自知,本宫好歹与宁妃相处了几十年,而你不过是一个刚进宫不久的新人,本宫不信宁妃,不为宁妃说话,还为你说话不成?
你的脸未免也太大了,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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