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雍正说起话来了?
雍正待她的好她自然知道。
不过,为讨她欢心?这用词有点……
若雍正知晓了,不会尴尬吗?
尼楚贺没吭声。
兆佳氏继续道:“能得皇上如此偏爱的嫔妃唯贵妃一个,都说皇上冷情,臣妾却觉皇上待娘娘再是热忱用心不过。”
“你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尼楚贺神色平静地问。
兆佳氏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轻咳一声,“臣妾只是有感而发,臣妾与王爷这么多年了,王爷待臣妾依旧,不曾有过半分嫌弃,皇上待娘娘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王爷待臣妾都没有皇上待娘娘用心。
臣妾有时就想,这男人啊,也不能对他冷淡了,男人也需要被温柔以待,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温柔体贴的女人,在这儿得不到温柔,便会去别处寻找。一个男人是否宠爱一个女人,终究与容貌和年龄无太大关系。
说到底相处久了,情分愈深愈浓,无法轻易割舍,这是任何年轻女子都比不了的。就像贵妃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皇上从来爱重贵妃,这便是别人比不得的优势,臣妾的优势也是别的女人比不得的。”
尼楚贺:“……”
空气陷入长久的沉默。
听的人尴尬,说的人更是尴尬,甚至不敢抬头迎上贵妃的目光,端起茶盏轻轻抿着茶水。
清香甘洌的味道冲淡了些微不自在,兆佳氏渐渐恢复了淡定。
穿着粉嫩小旗装的皎皎像只蝴蝶般扑进了尼楚贺的怀里,嘻嘻地笑,“额娘,五姐姐挠我。”
尼楚贺松了口气,庆幸皎皎冲了过来,打破了尴尬,一伸手将皎皎抱在怀里。
兆佳氏也莫名地放松了下来,搂住了小跑过来的姝惠。
姝惠红着脸蛋,眼睛亮晶晶地偎在额娘怀里,一扭头就瞅见皎皎朝自己扮鬼脸,不由掩嘴偷笑。
尼楚贺整了下皎皎弄歪的小旗头,嗔怪,“瞧你,弄的灰头土脸的,学学你五姐姐,多淑女啊。”
皎皎撅起了嘴,“额娘都不淑女,要女儿淑女作甚?十三婶是淑女,所以五姐姐也是淑女,皎皎就随了额娘。”
这小坏蛋,敢嘲笑她不淑女!
尼楚贺捏了捏她嫩如豆腐的小脸蛋,“你个调皮鬼!”
皎皎腻在她怀里,咯咯地笑。
气氛瞬间变得温馨而美好。
仿佛兆佳氏没说过那些话,尼楚贺也没听到过。
本就不必说的太明白,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兆佳氏又坐了片刻,便告辞了。
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的,反正她劝也劝了,剩下的就由贵妃自个儿想吧,她说的太多也不大好。
何况,她相信贵妃是个聪明人,在此之前未必不懂那些道理。
王爷压根就是白操心。
不过是皇上吩咐了王爷,他们夫妻不能什么也不做。
如今贵妃已经知晓了皇上的心思,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送走了兆佳氏,尼楚贺回了正殿。
皎皎和姝惠玩了一通,头发和衣服都有些乱,尼楚贺让宫女送她们各回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