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从那天开始,露西尔·埃文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间谍。
她像冷战时期被招安的社会主义阵营人士一样,被带到大河之房一间神秘的办公室中,等待她的是满室的压抑和逼仄,还有久违的冰人福尔摩斯。
“南极洲,爱。”麦考夫顺手关上投影屏幕,转身继续阐述着行动内容,“你的代号是‘安特卫普’,这是你获取指令时会听到的称呼。”
露西尔坐在他对面,他身边还坐着另外两个六处的高层,其中一个露西尔认得,是mi6名义上的现任局长(不管实际上掌管这里的是谁)。他比麦考夫看起来还要年长几岁,一头棕发,小眼睛,也许是做过外交官的缘故,笑容亲切,与他身旁的两位同事相比,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这位局长是二战以来唯一一位并非毕业自牛津剑桥的mi6最高指挥官,他在美国留学了许多年,仅仅在刚从政时做过短暂的情报处理,之后就一直担任外交工作,直到前任首相上任时才将他调到六处。传闻说他对情报工作根本没兴趣,露西尔暗暗对此表示认同,他看上去就是个喜欢与媒体打交道、爱施展魅力的男性,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不适合这种人。
坐在他与麦考夫之间的是一位银发盘得高贵冷傲、上了年纪的女人,皱纹并未使她的精致消失,她看上去身形瘦削,但气场半点也不比两位男士弱。打从露西尔进来,她的脸上就带着18世纪欧洲贵族妇女对蛮荒人士的嫌弃。
“南极洲,爱。”
露西尔低声重复了这两个代号。
“有什么问题吗?”
麦考夫的脸上带着谈论正事时的冷漠,冲她扬了扬眉角。
“不。完全没有。”露西尔笑着将披散的长发往耳后掖了掖,话锋一转,“我以为贵国会在这种场合派出至少一名外交官与我交涉?”
麦考夫闻言与局长对视一眼,在与后者交换了某种示意后,迟疑着开口,“你说外交大臣?不。这个行动计划是六处单独负责的事件,与外交部门无关,因此,抱歉,不会有与您职位对接的上层官员参与到这次讨论当中。”
露西尔坐在他桌前不远处,在昏暗的灯光和投影的照射下观察着他的一本正经与戮力从公。
“当然,”她笑道,“我忘了mi6与cia从来都是通力合作,这件事不过也就是涉及到美国总统而已——”她往前探过身体,“英国政府当然要避嫌,未免过后败露,干脆就装作从来都不知道。聪明。首相聪明,首相背后的人——”她故意看向麦考夫,给了欣赏豁达的肯定,“也聪明。”
麦考夫一手撑在座椅扶手上,一手撑着太阳**看着她。
从私人角度来讲,他其实很乐于就这么坐在这儿看她狡猾地左右露刺,敏锐地反应和出击,他可以一句话不说,安静地泡杯茶看她一个人智斗他的同僚。
但现在不行,他现在代表的是六处和咨询委员会,两国的政治博弈正以一种危险的方式交汇在他手上,与她一样,他必须也扮演好自己此刻应该成为的角色,拿出他本就拥有的气势和锐度。
谁料他还未开口,身边却有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埃文斯小姐,我认为您应该清楚,是您自己找到我们,主动要求我们对您的安全进行保障。”
麦考夫转过脸,观察着他的老同事艾丽西亚·斯茅伍德脸上那略显薄情和苛刻的冷淡。
他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感到了某种不适。
“当然,女士。”露西尔冲她灿烂微笑,“谁说不是呢?是我求助于大英政府,请求您方给予我庇护,并且愿意为了英格兰的情报事业而奉献出自我。我想我可真是个不错的叛徒呢,您说是吧?”
麦考夫接应到露西尔那挑衅的眼神,他忽然有些失神,下意识舔了舔后牙,然后听到左手边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麦考夫……”
艾丽西亚·斯茅伍德没有叫他福尔摩斯,而是叫他麦考夫,这通常是在两人私下见面或是对方有所求助时才会出现的称呼。
他不明白这情况怎么就出现在眼下了。
连露西尔都分得清楚,此刻才演出一副与自己完全不熟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叫着他“福尔摩斯先生”。
他看了眼斯茅伍德,对方眼中莫名其妙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求助,似乎是在等待自己去对付眼前这个从天而降,伶牙俐齿的“小妞”。
麦考夫正了正身子,觉得自己后牙隐隐作痛。
“咳,埃文斯女士,我假设当您接受了这次……”他停顿了一下,将脑海中转换游移过千次的单词说了出来,“招安。那么想必您应该清楚,这个任务的性质和危险度。”
“危险?”她像是听到笑话,转开头,指着屏幕上被地铁压成一滩烂泥的佐伊·巴恩斯的照片,“您说像这样吗?当然。我当然知道□□美国总统会有什么下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