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映衬下,成叔可怖的面容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气氛压抑、窒息,王涛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紧张的不知所措,就连额头上都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对于成叔的脾气秉性根本就是不甚了解。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不清楚成叔愤怒的后果是什么。
在他慌乱、惊恐的眼神中,他仿佛看见成叔诡异的笑了一下。
也仅仅是笑了一下,那笑容便从成叔脸上彻底消失。
“你过来。”
成叔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只是这声音在王涛听来却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忽然预感今夜好似要有一些不祥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由于摸不透成叔心里在想什么,所以王涛不敢贸然过去。
他装出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嘿嘿傻笑着试探道:“成叔,有啥事儿就直说呗,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呢?”
他的话音一落,煤油灯竟不知是何原因,居然‘倏’地一下熄灭了。
与此同时,一股难闻的腐朽臭味儿瞬间在整间屋子里面弥漫开来。
还不待王涛反应过来,很快自他眼前迅速飘来一道黑色影子。
“咔吧。”
一声脆响过后,王涛感觉自己的手腕儿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牢牢钳制住了一样。
钳制住他手腕儿的这股力量,感觉很是生硬机械。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鬼?
王涛想喊叫出来,可奈何嗓子就像是被什么给死死堵上了一般,绕是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异声响。
“噗!”
一道寒光从王涛眼前迅速闪过。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食指好像被某样利器划破了,紧接着鲜血便很快顺着他的指尖流淌了出来。
但让王涛感到吃惊的是,被划破的手指非但没有痛感,反而还有一种痛快淋漓的舒畅感。
王涛怀疑自己是不是疯掉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现象。
就在他兀自怀疑自己的时候,他忽然发觉浑身上下竟然毫无征兆的痒痒起来。
这种感觉很不妙,可以说让他备受煎熬、十分痛楚。
完了完了,成叔这是要害死我吗?
难道仅仅因为我偷吃了他一块点心,又或者说是因为我犯了某种忌讳?
王涛心惊肉跳的胡乱揣测,却不料眼前那盏煤油灯居然很突兀的自己亮了起来。
本来不算明亮的火光,此刻却显得多少有点儿刺眼。
王涛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脑袋里晕晕乎乎好似快要睡着。
他兀自发了一会儿呆,才堪堪发觉自己僵硬的身躯竟然可以自由活动了。
等他的眼睛也彻底适应了周遭的环境,这才发现成叔身穿明黄道袍,手持桃木剑,正往来于屋中各处游走。
王涛神色恐慌的盯着成叔打量,但却在无意间发现屋子正中间,居然老老实实的蹲着五只硕大黄皮子。
几只黄皮子就像是信徒膜拜佛祖一样,虔诚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貌似很专注,很卖力,很安静的模样。
王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这些黄皮子如此老实。
他感觉眼前这幕场景实在有够诡异,有够可怕。
所以他浑身打颤的愣是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惊扰到那些仿若泥雕石塑的黄皮子。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一阵毫无规则的摇铃声很快吸引了王涛的注意力。
只见成叔一手摇铃,一手不断向空中撒些纸钱。
与此同时,他口中还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令人难以听清的晦涩之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成叔才停止说话和摇铃。
他先是用宽大的袖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之后才单脚点地的暴喝一声:“着!”
这一声中气十足,很快就把几只安安静静的黄皮子惊醒过来。
它们缓过神来,先是对着成叔齐齐一拜,然后才各自掉头匆匆跑出门外。
自打这些黄皮子走了以后,连带着刚刚充斥在屋子里的那股腐臭味道,也很神奇的跟着一并消失掉了。
而这时愣了大半天的王涛,忙颠颠凑到成叔身边,然后一脸困惑的问他,刚刚那到底是咋回事儿。
成叔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先是拿眼瞥了王涛一下,接着才说出了事情的起因。
他说,那几只黄皮子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身上埋下了一股阴邪之气。
这邪气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中招者往往不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若是任由邪气在身体里肆意横行,那等到患者察觉之时,也就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王涛哪懂得这些玄之又玄的玩应儿,他一脸呆滞的问:“无可挽回是啥意思啊?难道是指两腿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