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煜只要拼命,纠缠拖延,刚巧让义兄及时赶回。”
蒋平闻言点头,若有所思:“嗯,这样说来,这孩子苗子不错啊,只是岁数稍微大些,否则我到想收他做个徒儿了!”
祈奕见他越扯越远,心下有些发虚,又闲谈几句,终究说了自己打算:“四哥,其实不必等到深夜,我已经跟包大人讲妥,我们寻线索,让开封府上门搜查救人。”
蒋平闻言嗤笑:“你拉倒吧,开封府除了展昭马马虎虎算个高手,其他人吓唬老百姓还成,跟江湖剑客刀客对阵,就不够用咯。”
祈奕忙道:“衙役武功虽弱,却胜在他们可以狐假虎威,名正言顺上门搜查搅扰。四哥责趁乱带着我们人马潜伏进去搜救人质,这两起步一双两好?”
将平闻言一挑眉毛,随即伸出大拇指:“好计谋!”随即支起胳膊,右手撑起自己下巴额,睨着祈奕,若有所思:“只是,小妹啊,你确定包大人能听你么?”
祈奕闻言一笑:“这个不劳四哥操心,我自有法子说服他。我现在就回去调人,您抓紧时间坐好救人准备。”祈奕说着出了门,旋即心念一动,压低声音贼兮兮道:“四哥,要不要我替你也弄套开封府校尉服,您冒充开封府捕快岂不更便宜?”
蒋平闻言小的手舞足蹈:“好好好,小妹言之有理!”
祈奕见他同意自己搜救方案,心中大喜,拔脚回了开封府,不敢去见包公,径直寻着公孙先生公如此这般一番诉说,强调说开封府眼下缺了展昭,恐怕救人之事难以成功,游说公孙策跟自己搭档,寻一套侍卫服侍掩护蒋平正大光明去搜查妓院,以免夜长梦多,他们将人质转移。
却说祈奕回得开封府,公孙先生正跟廊上转悠呢,见了祈奕忙道:“白姑娘,可是有了消息?”
祈奕一边大声回话点头:“嗯,不知先生人马可有集结完毕呢?”一边眸光梭子似的左右观看,途径公孙身边之时,伸手一拉公孙衣衫,小声言道:“请先生借一步梧桐苑说话。”
公孙先生见状有些讶异,却也知道祈奕做事很有分寸,这般小心谨慎,大约是跟展护卫一般,害怕包公太耿直,不好便宜行事,遂一笑道:“白姑娘所言极是,正要跟娘娘报备才是,如此我与姑娘一起吧。”
祈奕见他说谎不眨眼睛,手到擒来,不由回眸一笑,悄悄竖起大拇指。公孙先生笑而不言,一路进了梧桐苑游廊这才笑道:“大人思想太正统,有时候要想事情周全,私底下我们就不得不变通一二,不知姑娘何事需要老夫,直管明言。”
祈奕闻言忙抱拳:“那我就先谢谢先生了,是这样,我已经探知我义兄与展护卫下落,他们不知何故被陷在一座妓院之中,嗯,我担心开封府差役能力有限,想让蒋四侠也参与搜查,这样就可以跟陷空岛义士一明一暗相互照应,尽快救出我义兄与陈公公展护卫五人,免得夜长梦多,再生意外。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先生略微思忖点头道:“这个倒不难,只是姑娘可要顶住将四侠,不可轻易杀伤人命。”
祈奕见他答应忙着提出疑问:“只是开封府衙役互相认识,他们不认得蒋四侠,倒时候不会自己掐起来吧?”
公孙先生闻言一愣:“这个,会吗?老夫倒没想到呢。”
祈奕点头道:“很有可能哟,今日之行事关人命,到时候若是内讧被外人睃趁可就严重了。”
公孙先生有些不明白祈奕说话意图,见祈奕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心中一动,言道:“依姑娘之意,该当如何?”
祈奕见他顺着自己引导来了,忙正色道:“嗯,先生看这样行不行,您让我也参加今夜晚行动,倒时候我就可以说蒋四侠是我贴身侍卫,开封府一众见惯了我特立独行,也知道我大哥不好惹,想来不会违拗与我,您看呢?”
公孙先生闻言豁然开朗,原来是要毛遂自荐亲自出马,遂笑道:“这有何难,等下老夫吩咐张龙一声,一切听从姑娘吩咐就是了。”
祈奕忙抱拳:“多谢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啊!”
公孙先生赫然一笑:“姑娘使不了解大人秉性,大人也是好人,只是过于拘泥罢了。”
祈奕此刻心情呗好,清晨因为包公隐瞒段鹏之事郁闷一扫而光,闻言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包大人是好人,全国人民都知道呢,开封府有个包青天呢!”
公孙先生一抱拳:“姑娘谅解就好!”
一时,公孙先生找来张龙马汉两人言道:“张龙,你跟带着衙内侍卫跟着白姑娘去救援展护卫,一切听从白姑娘吩咐行事,这是大人之命,不可违拗!”
张龙看眼祈奕迟疑着,马汉见过祈奕功夫,一旁答道:“属下听命!”
张龙闻言愕然。
公孙先生却道:“马汉,你今晚烦人梧桐苑守护职责,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他任意进出梧桐苑,违者依法处置,你可听明白了?”马汉抱拳道:“属下明白!”
公孙看向张龙:“张校尉?”
张龙被马汉一再拉扯衣衫,方才对着祈奕一抱拳:“属下听从姑娘安排!”
祈奕见张龙当了真,忙摆手:“没有没有,张校尉您是老江湖,您只要让我跟着不嫌烦就成了,哦,我还有个侍卫也要一起,请你多多照应啊!”
张龙英雄汉子,你跟他赌狠,他绝不会退半步,就怕人家好言相求,他反而不知道如何办了,遑论祈奕身份特殊,又是个姑娘家家,当即十分慷慨:“姑娘放心,一切包在张龙身上!”
祈奕自己换好了一身最小侍卫服还有些晃晃荡荡,特别裤子,根本挂不住,虽然祈奕内里穿戴整齐,可是一旦人众萧萧掉了裤子可就无法做人了。思及此,祈奕心中直发慌,翻出白玉堂一条镶嵌玉石腰带,就那么当成草绳一般系在腰间,然后狠狠打个死结。结果祈奕晃晃荡荡出去集结,差点没把一般衙役笑死,开封府备用最小号的新制服相对于祈奕也太大了。
公孙先生也笑得浑身抽抽,却是强忍失态,与祈奕支个招。
“老夫记得赵祥小王爷曾经赠送姑娘一套月白银丝绣袍子,不如姑娘今日就穿戴起来,扮作小王爷一同前往如何?”
祈奕一愣:“这个,公孙先生是叫草民冒充小王爷赵祥啊?这我可不敢,不说冒充皇亲是欺君之罪,就是那云蟒跑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穿戴,罪犯欺君可是要杀头的,您可别害我,我还要留着脑袋吃饭呢!”
公孙先生笑着告诉祈奕,赵祥赠送衣服之时,他曾经远远看了一眼,那件衣服上图案看着像是云蟒,其实不是,大约是小王爷赵祥不满被祈奕捉弄落了下风,有意吓唬祈奕逗趣儿。用了一只飞翔麒麟与鸾鸟组合图冒充云蟒图。
“不可能!”
祈奕闻言不能置信,那件袍子祈奕不喜欢,料子像是白色山绸,虽则守孝之人不应享乐,却也勉强可用。可恼的是袍子上的绣花却是云蟒图,这样的衣衫草民百姓穿戴,就是欺君犯上了。
祈奕当时就恼了,鉴于赵祥满脸笑容,礼仪谦谦,话也说得在理,说是教祈奕归宗只是穿戴,让祈奕要退亲自退给八王爷去,与他不相干。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祈奕当时听信了。以为不好难违赵祥这个跑腿人,二也不想进南清宫,想着自己不归宗不穿戴就是了。这才忍气收下了,从此束之高阁。
如今听公孙先生直言,顿时懵了,难道自己被赵祥戏耍了不成?
公孙先生见祈奕满面疑惑,笑道:“姑娘若不信,老夫可以当面验证!”
祈奕匆匆回房翻出高搁箱顶包裹,细细观看,果然是四蹄麒麟。只不过这只麒麟身子被无限拉长四只蹄子贴着身子,好不好在麒麟尾后有一只并翅的鸾鸟恰恰挡住麒麟细细尾巴,兼之白袍绣银丝,草草看去很难分辨。
果然云生龙,凤配凰,狡诈养奸滑!
祈奕不由一声嗤笑咬牙暗恨,自己还道赵祥吃瘪忍气吞声呢,熟料却是自己是眼高于顶遭愚弄。祈奕心里怒火‘咕嘟咕嘟’直冒泡儿,火星子在眼前乱蹦,气呼呼摸着袍子,陡然记起公孙先生之花,脸上慢慢绽开笑意,微微勾起了嘴角:“哼哼,赵祥!”
却说远在南清宫小王爷赵祥,恰在此刻连打三个喷嚏,接着浑身寒凛凛打个冷颤,凉意直达心底,眼皮子一阵乱跳。
“奇怪啊?”赵祥双手紧环,左顾右盼,并不见一丝儿风声,直觉莫名其妙!
这是闲话不提了。
祈奕装扮停当,大热天一件披风兜头罩住,径直出了梧桐苑,来至前院门口,再从前门晃荡道大堂前集结处。迈着方步,对着公孙先生昂首挺胸拱手道:“小可奉命前来助阵,可以出发么?”
众人闻言抬头,但见一白袍公子翩然而来,只因祈奕尚未发育成熟,有用细纱勒紧胸脯,头上戴了珍珠银冠,无端将其身高拔高一截,兼之祈奕早先特特备下厚底云鞋,身高一瞬间拔高了半尺有余,使得起义更加玉树临风,翩然卓立,在朦胧夜色掩映下,让人觉得富贵逼人,不敢直视。
除了公孙与张龙,阖府衙役都懵了:这是那府小王爷!
众人懵懂之时,公孙先生一笑给众人介绍道:“这位是......”
祈奕见众人对自己满脸陌生很是满意,见公孙要说破自己身份,急忙王公孙先生面前一挡,对着众人低头一拜,手握折扇故意挡住自己大半脸颊,放粗了声音,先声夺人:“小可姓赵,奉命前来助阵,见过各位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