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莲见陈世美就这般得意洋洋即将离开,忽然发了疯一般扑过去拼死命抱住陈世美腿杆子,不许他脱逃,口厉嘶声裂肺一阵哭嚎:“包大人,陈世美真的杀妻灭子啊,民妇除了韩义士这位证人,真的还有两位旁证啊?包大人,请您将陈世美拘押,再寻找两位义士上堂作证,是非曲直必定水落石出,求包大人做主......”
陈世美原本是个横草不拈竖草不动的读书人,秦香莲虽是妇人,贵在自幼操劳,力气不小,加上心有怨恨,拼力发难。陈世美一时难以甩脱,心头恶起,抬起左脚死命踹她。无奈秦香莲已经存了拼命架势,任是他手打脚踢不松手,头上身上照实挨了几下子,她却不顾疼痛拼死跟陈世美纠缠,死不撒手,拉拉扯扯间,倒把陈世美也拽倒在地,跌了个狗抢屎,乌纱帽儿也掉了,甚是狼狈。
陈世美这一跌下,随侍内侍穷凶极恶嚷嚷起来:“反了,反了,竟然袭击驸马爷,来人啊,将这个疯妇拉开,乱杖击毙。”
包公不想秦香莲竟然有这个勇气,生恐她丢了性命,一边令人搀起陈世美,一边口中吩咐:“展护卫,将她架下去。”
陈世美岂能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包拯,本宫令你将这个胆大妄为,冒犯皇亲疯妇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秦香莲却道:“夫妻打架不犯国法,陈世美,你休要包藏祸心,借刀杀人。借以逃脱你杀妻灭子的滔天罪行。”
陈世美气得当庭咆哮:“包拯,你到底办是不办?”
事已至此,包公唯有一声叹,此刻要救秦香莲,也只好宽宥陈世美了。刚正耿直包青天今日难得和一回稀泥了。
“驸马爷勿恼,这秦香莲口称驸马原配,果然如此,你们夫妻拉拉扯扯,奔赴纵然清官也难断家务之事。不过请驸马爷放心,只要一日查明真相,这秦香莲乃是冒认官亲,本府定然将他们依律治罪,要斩要绞全凭驸马爷。不过,本府还是那句话,这秦香莲倘若真是驸马原配,还请驸马认下他们母子。只要你们一家和乐,本府拼上乌纱不要,也要替你们担待担待,包你们一家骨肉团圆。倘若驸马一意孤行,本府一旦查实驸马欺君罔上,那时候,本府纵有心也无力了。还请驸马爷三思而后行,慎之又慎,否则塌天祸至,你后悔莫及啊!”
陈世美闻听这话,直觉心惊胆战,欺君之罪如何能认?咬牙切齿就跟包公杠上了:“可笑,这个疯婆子,本宫根本没见过,你叫本宫认什么?”
回过头去咬牙切齿指着秦香莲:“你这个疯婆子,你口口声声人证人证,好,只要你现在就让那两个所谓人证现身公堂,本宫认罪伏法!”
这一下,包公这堂也退不得了。只得重新问案,心中只怪秦香莲莽撞,倘若陈世美借题发挥,执意要追究她袭击皇亲,藐视皇亲之罪,那可是死罪难逃了。
却说韩琦见秦香莲哭得可怜,也为了力证自己清白,提供了一个可贵消息信息。
韩琦伏地言道:“启禀包大人,小人当时得知他母子乃是驸马妻子儿女,不忍心下手,原本准备自杀以谢驸马搭救之恩,熟料,却被一颗石子轻巧就打落了钢刀,路上小的听他们二人说笑,听称呼应是兄妹二人。且这江湖之上使用石子暗器者不出二三,大人只需详察便知。”
这话听进了展昭耳朵里,不由意动,只因秦香莲说是一对兄弟,忙问秦香莲加以详实:“大嫂,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兄妹,还是兄弟?”
秦香莲当时吓得七荤八素,哪里知道,只是哭哭啼啼:“民妇也不清楚,他当时捂住民妇嘴巴,疾言厉色,我真的听不大清楚。”
陈世美却咬牙冷笑:“你倒好本事,一天之间跟三个男人纠葛不清,还敢说是我陈世美的妻子?你今生休想!”
祈奕当时正在大门口听审,差点没把肺气炸,差点没冲出去作证,可是自己眼下还不能表露女子身份。
且秦香莲已经当庭说出自己曾经搂过她,摸过她的脸颊嘴巴,自己上堂于事无补,反是令事情更加混乱。
堂上秦香莲已经跟陈世美厉声对上了:“陈世美,你怎能这般胡说?你不派韩琦杀妻灭子,两位恩公也不会出手搭救?恩公擒住了韩琦便一起离去了,何来与三个男子纠葛?
我们母子三人惊恐交加在庙里挨了一夜,野猫野狗整夜怪叫,吓得一双娇儿七荤八素,梦中哭闹惊悸。你这个嫡亲爹爹做高官,却叫妻子睡卧破庙,这一切都是谁的过错?
陈世美,我再是低贱,也是你大红花轿娶进门妻子,拜过了陈家祠堂祖宗,上了你陈氏族谱,你血口喷人,诬陷自己妻子不贞,不怕天打雷劈么?你给自己戴一顶莫须有的绿帽子,就不怕祖宗发怒,九泉难安么?”
陈世美顿时恼羞成怒:“你大胆,秦香莲,你竟敢诅咒当朝驸马?包拯,本宫责令你,将这个大不敬的疯婆子处以极刑!”
秦香莲顿时哭天抢地:“陈世美,我们错不过青梅竹马,十年恩爱,我为你生儿养女,奉养双亲,纵无功劳有苦劳,你竟然铁石心肠,为了置我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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