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祈奕回转客栈,瞎婆听见祈奕声音,摸索着过来紧紧拉住,双手颤抖着自祈奕头顶一路摩挲头脸胳膊,声音颤抖热泪盈眶:“好好好,好好的就好。你这个丫头,也不说一声,这一夜你们兄妹哪去了?我就怕你们兄妹年轻不经事,一样火爆性子,赌气去闯庞府。那庞太师府护院众多,高手如云,被他们害拿住了,也不知道要如何陷害你们兄妹呢,担心我一夜没敢睡啊!”
祈奕甚是愧疚,反手搀扶瞎婆:“娘亲别急,没事儿,我哪有那傻,送上门去倒霉呢,我告诉您啊,我把秦香莲追回来送到开封府去了。”
瞎婆一愣:“回来了,你是如何劝她?”
祈奕笑道:“倒不是我的功劳,是那陈世美自己作死,竟然派了杀手追杀她母子们,要杀妻灭子,永绝后患。我们救下他母子捉住了杀手,交给了展昭。干娘,你就等着吧,这回人证物证齐全,陈世美死定了。”
瞎婆叹气直摇头:“你们好心救下她母子们,就该放她们逃生去,自此隐姓埋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这样回来,孤苦无依,无异鸡蛋碰石头,到了最后,秦香莲母子们定然遍体鳞伤,一无所有。”
祈奕搀扶瞎婆坐下:“一无所有总比丢了性命好呀,我想陈世美绝不会放过他母子,与其不明不白冤枉死,不如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证死陈世美,一了百了。”
瞎婆摇头道:“但愿吧。你还年轻,只知道疾恶如仇,哪知道皇宫中人阴险狠毒,那对母女,唉!我去拈香念佛,菩萨保佑吧,阿弥陀佛!”
祈奕不由疑惑:“干娘,您是不是也不赞同我去喊冤?”
瞎婆再次摇头:“你不同,你有依仗,那庞府顶了天只是臣子,且你只告他盗窃,至于之后,由包拯八王拿捏。”
祈奕一声冷笑:“他害得我白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我岂会轻易恕他?”
瞎婆一愣:“你,你是何意?”
祈奕如今跟瞎婆感情已经非昔日可比,祈奕也不瞒她:“不瞒干娘,义兄接到南诏鸽信,玉瑞病情依然好转,只是那个病太厉害,恐怕难以康复,了空大师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了空大师堪比神医,他都棘手,看来玉瑞之病要想痊愈,除非奇迹了。
我已经想好了,倘若这次状告范桐,王法不能惩罚范桐,那么我会依照义兄意思,江湖恩怨江湖了!”
瞎婆闻言一颤:“玉衡,杀人要偿命的。”
祈奕闻言眼神一凛:“正是这话,杀人偿命,他一人之贱命偿还我白家三条人命,已经算他便宜了。”
瞎婆脸色煞白:“衡儿,善恶终有报,干娘不希望你涉险,搭进自己,为了范桐,不值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果真包拯铡不得范桐,我儿也无需焦急,且待时机,早晚叫他死就是了。”
瞎婆这话让祈奕甚是感动,瞎婆实在暗示,等她还朝之日吧,那时,为了表功,庞太师自己会不会亲手掐死范桐呢?
可是,祈奕且没耐心等他老死,报仇必须亲手才有快意。且秦香莲拖儿带女尚能成功,自己明有义兄,暗有八王,加上一个公正廉明包青天,不信玩不过庞太师。
不过见瞎婆甚是担心,祈奕急忙一笑:“干娘安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走这一步。”
“这就好,你们若再有什么决意,一定要告诉干娘,干娘老了,再也经不起惊吓了。”
瞎婆说着话,眼角有泪簌簌滑落。热烫烫的,烫疼了祈奕心坎,顿时眼圈红了,反手搂着瞎婆肩膀:“干娘安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等官司一了,我就遍访名医,为干娘瞧眼睛。”
瞎婆闻言笑了:“知道你孝顺,只是干娘眼睛病得久了,就怕……”
祈奕笑道:“干娘放心,上天不会亏待好人的,您一定会重见光明。等您好了,我们一起去南诏国接玉瑞,我可听义兄说了,哪里有做蝴蝶泉,冬暖夏凉,清澈见底,甜津似蜜。听说那里每到春节,鲜花绽放,蝴蝶翻飞,纵有几千几万种,一阵阵翩翩飞舞,活似一朵朵流动云彩,飞舞的鲜花呢。”
瞎婆听得满脸堆笑:“瞧你说得多爱人,干娘都闻见花香了,这样好地方,若能活着走一遭儿,也不枉此生了。”
祈奕搂着瞎婆笑微微:“一定会有这一日的。”
不说母女们如何嘀嘀咕咕,畅想未来,说不尽的知心话。
却说,祈奕隔日早起,便去开封府大堂门外,想看看包公如何审案。
只因今日包公审驸马,瞧热闹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开封府大堂门口挤挤嚷嚷,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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