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最高贵的是可心姐,因为她心中有爱有宽容有善良,而你,除了自私、狭隘的所谓爱,什么也没有。请你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倾尽一切,也要夺回刘叔,夺回可心姐!”
袁全和杜和平在常远亭的背后,听着我说话,不时就给我挤眉眨眼,示意我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真都替我着急,其他的警察也好着急,有人还拉了我,但我还是说完了,然后一脸坦然,无所畏惧,仰望着他。
他比我高大强壮、霸道,但我心从容无惧。在这种情况下,他想杀我吗,老子敢说不可能,老子就有这个底气,老子不再是年少的老子,老子在秦青的影响下有着成熟的一面。不说别的,他要动杀心,袁全和杜和平一定会保,毫无疑问。
果然,常远亭竟然没有暴怒,居然说:“贱种就是贱种,异想天开的贱种。你说得很狂,行,那我给你机会,我且看看你如如夺回可心和我的岳父。我的岳父此时已经离开华蓥,坐直升机回成都了。我能给他们最强大的呵护、照顾,你只能让他们蒙受痛苦、耻辱和折磨,从你七岁的时候起就是这样。就你,永远没有机会夺回他们。”
说完,他转身就走,但抛下一句话:“袁局、杜局,请记住我的交代,将小贱种带到华蓥看守所。”
然后,他是大步流星,抱着可心姐奔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快,可心姐在我的眼中是那么柔弱,手脚晃摇,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乱舞。她的长发像一面旗帜,指引着我去夺回她。我的心我的世界我的灵魂,已不能没有可心姐。
不多时,常远亭转了弯,看不见了。袁全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拍我肩膀,说走吧,夏冬,我们无能为力了,现在你就是要走,我们在场没人能拦得住你,但是,请理解我们。
我说没事的袁局,我不会为难你们。
随后,我朝病房里沉道:“文娟姐,文英,素波,好好养伤,我永远不会放弃一切,无论友情、爱情或者他妈的正义和他妈的反抗、不屈!”
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应我,声音震震:“我也他妈不会放弃!”
全场动容,他们含泪。
我心安慰,满足,然后跟着袁全、杜和平走了。
杜和平默默的开着警车,我和袁全坐在后面。袁局一路无言,只是攥紧了我的手,这是一种鼓励、温暖和支撑,但我更多读出来的,是他的无奈。
只不过,当我们到达华蓥看守所的时候,车停下了,袁全和杜和平没下车。袁全说:“夏冬,你一个人进去吧!常将军知道了一切情况,不许我们进去,但需要你进去。也许你会有危险,我只能在这里马上请求市委市府出面周旋。”
说完,他紧紧的握了我的手。
我却淡然一笑,说谢谢你了袁局,不用了,都不用了,家父曾告诉我,在没有杀他以前,常远亭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袁全眉头皱了皱,点点头,说我不知道夏天少校与常家到底是怎么样的恩怨,但我知道夏天是个人物,八年了,依旧活着,无人能抓到,似乎他已经见过你了。
我点头说是的,我见过我爸了,我的格杀术就来自于他的传授。
袁全点了点头,说他早猜到了。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腰,正好拍在龙牙上,说:“个人安全最重要,自卫永远没有错。”
我懂他的意思,心头更感觉暖,哪怕在常远亭面前,我们都算小人物,但小人物心在一起,精神是强大的。
然后,我说你们都是人民的好卫士,胜过了很多人,袁局、杜局,我向你们致敬。
麻痹的,说完我敬了个礼,不是军礼,居然还是少先队的队礼。两位局长一看都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苦涩。袁全长叹一声,说夏冬,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容易啊不容易,去吧去吧!
是的,我是个孩子,但我会做一个打不死的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孩子。我不想辜负我的父亲,在朝天门码头偏僻处,他朝我潇洒霸气一指,说我是他的种!
也许我可能继承了他的风流,但我更愿意继续他的气质:从容、潇洒、勇性、血性、不屈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