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微微颔首,坐了下来,又向萧撒不宛使了个眼色,让他老实呆着,别再捣乱。
“那就说下一件事。”萧昙观领着众人,跳过争论,又道:“昨天清点了粮食,大概一千万斤麦子,大概就出六百万斤面,我们加上俘虏,一共一万两千多人,也就是说,一个人能分到五百斤面,这或许也就一年之数,或许我们还应该有个办法,让粮食吃的时间长一点。”说完,他看向狄奥多拉,笑道:“大于越的意思呢?”
狄奥多拉微微一笑,说我们按不同分工,予每人不同粮食定量。成年男子,操练多者,如重骑兵,重步兵,弓手,每人每月五十五斤面,两斤肉干;轻骑兵、轻步兵,每人每月四十五斤,每月一斤肉干;非军事人员,每月三十斤面,半斤肉干;十三岁以上孩子,与成年等同,十三岁以下,酌量减少。女人、老人,每月二十七斤面,半斤肉干,老人额外给两斤乳酪,盐、茶,油各酌量。
就定今天下午,每家派一人领取,来人报上自己姓名,家里人丁数目,以及家人姓名。这样一来,一举两得,既能分粮,又能统计出户籍。
在统计户籍之后,规定家庭父子两代,共七人及以上者,出一名骑手及一名弓手,五到七人者,出一名骑兵或弓手,五人以下,出一名弓手,独子则不出兵役。若是这样,我们的兵源也好统计。
萧迪烈听说统计户籍,表示赞同,多年以来,由于契丹逐水草而居,户籍不清,征兵方面,更是谁愿意谁打,这导致感觉能征出一万兵,结果一看,只有八千;至于税收,那更是几乎没有,打仗是各家出马出人,打完之后,战利品一分,各回各家。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萧图古却面露难色,大于越统计户籍是好事,可是咱契丹人有个问题,就是孩子都没啥正经的名,有的干脆就没名,你登记人名的时候,没法去登。
狄奥多拉却说这件事好办,没有名字,赶紧起名,三天之内,不完成登记户籍,就不给发粮。
“啥?三天?”萧撒不宛站了起来,道:“三天,咋起名啊?还不能和别人重复?咱契丹人,好多都不认字!这不是为难我们么!”
“三天就三天!要么不吃饭,要么不起名!”狄奥多拉瞪了萧撒不宛一眼,又对萧迪烈道:“就请宗正大人,全权负责此事。”
萧迪烈点了点头,道:“大于越放心,老朽定当尽心竭力。就算老朽亲属,没有名字,同样不会发粮。”言罢他瞪了萧撒不宛一眼。
萧撒不宛被这一瞪,立马没了声音。
萧昙观见大家都没了意见,站起身来,道:“那今天的两件事,先这么定,关于俘虏,除了孟邈,需要搁置外,其余都交给大于越处理;户籍的事说定了,那就拜托宗正大人了,您放心,需要帮忙的,跟我们说就行。”
狄奥多拉出了帐子,就前往西面的俘虏安置点。今日斡耳朵会议决策,虽然对孟邈的事情,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但她明显感觉到,尤萧昙观的态度,是偏向自己的。但她同样有些忧虑,释放孟邈的阻力之大,竟连夷里堇都不能拍板!
白佳玉并肩走在她身边,见她面有忧色,也大概知晓原因,劝道:“别担心,萧昙观就差明着说支持你了,孟邈应该死不了。可我担心的,是取名字的事情,你说这帮契丹人,啥也不懂,穷人家孩子的命,石头、大树这也就算了,还能记在书上,你就像萧赖歹,地出溜子,老海,这名也不能往纸上写啊?”
“你会被尿憋死么?白?”狄奥多拉听完,问出个没头没脑的话。
“废话,活人肯定不能被尿憋死!”白佳玉没好气的答道:“但换做是你,你怎么把这尿尿出来?”
狄奥多拉笑了笑,说要是我,我就如此如此,自然就尿出来了!
这一如此如此,把旁边的白佳玉和伊丽琪听的是目瞪口呆,心想还带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