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你还是嫌我脏。”伊丽琪叹了口气,甚是幽怨。
“操!什么乱七八糟的!”白佳玉双手握着伊丽琪的肩膀,把她身子转过来,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正色道:“脏的不是你,是我。而且我必须先救出我兄弟。”
“我哪天真得把你裤子脱了,看看你是不有病!”伊丽琪剜了白佳玉一眼,挣脱出来,边说话边穿衣服,穿戴整齐,狠狠地一掐白佳玉后背,道:“你!王八蛋!”言罢重重一顿足,掀开帐门,跑了出去。
伊丽琪一走,白佳玉心里一颗石头才算落地。他也知道,伊丽琪对他真心很好,至于脏不脏,他也不在乎。因为他认为,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上带着大案,迟早得死,伊丽琪嫁了自己,跟自己东奔西颠不说,再让人家守寡,那是对不起姑娘。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救出自己兄弟王长健后,再挣,或者说抢一大堆钱,然后给伊丽琪,让她风风光光的找个好人家,自己在一个鬼也找不到的地方,嘎嘣儿死了,这一生就再无遗憾了。
当然,这个愿望他一直埋在心底,是绝对不能告诉伊丽琪的。
神游物外之际,帐门又一次被打开,冷风进屋,倒把炉火吹的旺,火苗子窜了一尺高。他吓了一跳,再看时,却见狄奥多拉身披重甲,倚在门口。
“我操,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差点把老子眉毛燎没了!”白佳玉抹了抹脸上的炉灰,皱眉道:“你把门关上吧,要冻死我?”
“味儿太大,放放。”狄奥多拉嘴角一撇,反把帐篷敞的更开了。
“放味儿?”白佳玉四处嗅了嗅,屋里面只有床上羊皮的硝磺味儿,还有炭火的烧焦味,哪还有别的?心中更是不解,问道:“什么味?”
“香味。”狄奥多拉右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又用力吸了吸,道:“女人香。”
“嗬,没看出来,你属狗的?鼻子这么好使?”白佳玉想起刚才伊丽琪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调侃一下狄奥多拉,掩饰尴尬。这招叫寓守于攻,顾左右而言他。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狄奥多拉说着走到白佳玉身边,右手食指伸出,挑起他下颏,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笑容,缓缓地道:“坐怀不乱,没想到你还是个柳下惠。”
白佳玉伸手拨开狄奥多拉手指,道:“刘下跪?那姓刘的为啥下跪?哎呀,算了!你解释了我也听不懂!那啥,有事说事,没事别挑衅。”
“明天二更造饭,三更出发,别忘了。对了,穿上你的板甲。”狄奥多拉站直身子,神情恢复冷峻。
“哦?这就是要打架了?”白佳玉一听打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道:“告诉我你的计划吧!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此乃军事机密,不可泄露。”狄奥多拉盯着白佳玉,淡淡地一笑,道:“希望你的武勇,到时别让本王失望。”
“公主放心,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你让我往东,我他妈绝不往北!”
“很好。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
“什么?”
狄奥多拉走上两步,嘴唇凑到白佳玉耳旁,低声道:“you are a fucking idiot.”
我操,这什么意思?白佳玉知道这是狄奥多拉的家乡话,但狄奥多拉的家乡话实在跟鸟语一般,白佳玉怎么学也不会,就放弃了。
没什么,我说你文武双全,非常聪明!狄奥多拉朝白佳玉挤了挤眼睛,快步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