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被父亲送往了军校。为人所不知的是,奥利弗?勒瓦瑟尔并非我的真名。
在法国,我的家族世代效忠王室,家族的祖先曾经在勒班陀战役中帮助合利斯教会联军打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舰队,战后家族的建立者别恩克船长因此而跻身贵族诸侯之列。
到了这一代,父亲已经是公爵了,我作为嫡长子,被封为伯爵,未来可以继承公爵之位。
当时我的名字叫埃德加?D?别恩克(想被剧透的话,可以去百度这个人的名字)。
在我成为私掠者(privateer)之后,埃德加?D?别恩克这个名字也就逐渐被人们遗忘了,一开始是我有意而为之,后来随着自己的心性逐渐“野蛮化”“水手化”,奥利弗?勒瓦瑟尔的人格被我认同了,而“鹰隼”一词使海上航行者闻风丧胆。
在加来海峡,父亲的大名曾经震慑不列颠群岛。
作为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在大西洋上最阴险致命的海洋猎手,父亲曾洗劫数千艘英国商船,攻击过几十座英国城镇。
据说当年英国女王安妮一世曾下令悬赏过父亲的人头,但凡是去找他的赏金猎人,无不丧命。
小时候的我几乎从来没有几次亲眼见过他,但心中对他的崇拜却比其他孩子对自己
父亲的崇拜更要深刻。
因此我对他的感情,与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一个中二少年对某个海盗老船长的个人崇拜。
然而1713年,乌德勒支合约签订,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结束。国王收回了颁发给父亲的私掠许可证,他只好告别了自己的老战友,回到了乏味陈旧的法兰西封建主义的陆地。
此时的父亲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在拥有封建贵族特权的基础上又有了一笔大资本,他可以在法国成为一个非常富有的商人。
我对父亲的想法感到不妥,他曾对我说:【劫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作为守法公民,我们应当从事商品贸易。】。
我对这一做法一直不能接受,在我心中,父亲是一个伟大的航海家、探险家,理应征服大洋,而非退缩于陆地。
既然无法成为私掠者,还可以去当海军。反正在自己内心深处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当什么商业公司的大老板。
根据当时欧洲的普遍传统,凡是拥有贵族头衔的人应征入伍,便可直接成为候补军官,无需从小兵修起。因此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军校训练之后,就获得了上尉的职衔。
说到我在军队中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是人生中曾经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当时手里有一艘可指挥的私人
船只,是从家里继承过来的,在参加海军之后也保留在我手中。
那是一艘单桅帆船(sloop),左右两侧各有四门大炮,名叫“探索号”。上级派给我的士兵总共只有15人,但足够驾驶这艘船了。
只不过这些士兵似乎不太愿意被一个小男孩长官呼来唤去,于是我为了增强与他们的关系,就经常与那些“下人们”不顾及贵族身份的喝酒闲聊。这样的做法在军队中是十分罕见的,因为大多数军官都会认为自己身份高贵,不能与普通士兵成为朋友。
关于军官懦弱而被士兵欺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长官们总是提醒我不要与水手待在一起太频繁,据说曾有一个见习军官因为过于懦弱而被人欺负到抱着炮弹跳海自杀。
【埃德加!这些野蛮人会趁你不注意用麻袋套在你头上,然后再用船桨殴打你!直到打死为止!】,这是当时长官的原话。
尽管如此,但我和船员们的关系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长官的警告逐渐被我淡忘了。在那些船员中,就有我后来的大副“瞎眼”威利,二副布朗先生,三副吉米?霍恩。他们都是我后来“不法生涯”中的得力助手。
就在这看起来一帆风顺的仕途之路上行进之时,我的命运却因为一件事而永远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