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元正站在水槽边洗上海青,跟他一样就穿着大短裤,露出宽厚的肩背和结实的大长腿,心情好到在吹口哨。为他做饭的男人真帅!
“你妈电话。”
“没空接。”
苏墨自作主张地接了,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阿姨我是苏墨,竞元不在,您有什么事?”
“怎么起来了?”丁竞元没空接电话,倒有空接吻,转身低头就想亲一个。苏墨从背后抱住了他靠着,偏了下脑袋故意不给亲,他嘴唇都给他亲肿了。
“他现在在厨房……有事我可以转告……他在做晚饭。”那头江心眉执意要找儿子,追问丁竞元到底在干嘛要让儿子接电话,苏墨便说了实话,故意的,果然江心眉没声音了,大概是实在想不到儿子会心甘情愿忍受厨房的油烟味给别人做饭。
“她挂了,什么都没说。声音挺大,看来精神不错。这回没教训我。”苏墨把电话塞短裤口袋,两手抱住丁竞元,摸他胸腹上的肌肉。探头看了一眼,锅里烧的是带回来的鸡汤,电饭煲里米饭已经煮上了,“做泡饭啊?”
泡饭是苏墨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为图省事经常做的,久而久之做出了经验,后来见丁竞元还蛮喜欢吃,又专门研究了韩国泡饭的做法。
“再摸硬了要干你了。”丁竞元吓唬人。苏墨往下摸了一把,果然又有点抬头了,“你省着点用,老这么着耗神伤身。”
“放心,再过三十年照样能让你又哭又叫。”
苏墨捶他。捶完了又靠着,一边指挥,一边不时帮忙从冰箱拿个东西,两个穿裤衩的裸男开着抽油烟机一块做一顿中式泡饭。后来因为要手撕鸡肉丝,切牛肉片,苏墨以身上别弄到油腻为由几次三番想让丁竞元把小蓝格子围裙套上。丁竞元不愿意戴,要揍媳妇。
饭做好了,丁竞元让苏墨去坐着,自己盛了饭给端到餐桌上。苏墨嘴巴破了皮,一顿饭吃得慢慢腾腾地受了不少罪。吃完饭,苏墨收拾了厨房,忍不住表扬了丁竞元两句。
丁竞元靠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抬脚一勾将甩着两手水珠子走过来的苏墨勾得倒在了怀里,两个人抱着腻歪,苏墨说身上还是没劲。说到刚才的电话,江心眉的意图无非是想儿子回去,“应该是我爸松口了。”
“你怎么想的?他身体还好吗?”
“我妈看着是恨他,实际上把人照顾得好得不了了。别管他们,咱们先把酒店弄好再说。”
过了一会,丁竞元翻身起来抗了苏墨去洗澡。
第二天礼拜天,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屋子里空调微响,苏墨被丁竞元压着腿搂在怀里睡。他把腿抽出来,闭着眼摸了摸丁竞元裸露的皮肤凉冰冰的,他把毯子给丁竞元拉到肩膀上。丁竞元仗着身体好从来都是吹空调不好好盖被子。苏墨翻个身,丁竞元迷糊着又从后面靠上来,抱住他的腰,拖进怀里搂紧。
苏墨再睁眼已经六点,丁竞元在客厅练健腹轮,已经练到出汗了。见苏墨开门出来了,转头对着苏墨隔空亲一口,“老婆醒了?”苏墨绕过运动的男人去上厕所,回来则直接从男人背上跨了过去,往沙发上一仰面倒接着睡。
丁竞元移到沙发边上,把苏墨的两腿搁到自己背上,等于负重做健腹轮,加大难度。没办法,房子小,连跑步机都没地方放,别的大型器械就更不用说,只能做点单一的运动。
过了一会,苏墨睁开眼,把身体往外挪,翻身整个趴到丁竞元身上,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肉立即绷紧到了坚硬的地步。丁竞元只坚持了几秒,没憋住哈哈笑着啪一下被压得拍在了地板上。实在是这样太重,健腹轮推开的时候整个人前后伸展无着力点,丁竞元再强壮也撑不住背上的一百多斤。
丁竞元笑够了,手撑地,用力一甩,把苏墨甩回沙发上。然后歪过来咬了两下苏墨的嘴巴。没刷牙苏墨不给他亲,“亲不够啊?”
“亲不够。”
练完丁竞元去冲澡,苏墨起来洗漱,含着牙刷去开冰箱,回到浴室跟洗澡不拉浴帘的丁竞元说没菜了,就剩点牛肉和鸡汤了。
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看丁竞元洗澡。作为一个男人,苏墨自然也是有色心的,喜欢宽阔的肩背,健美的大腿,性感的人鱼线,倾服于压倒性的力量。丁竞元就是他眼中的男色,名副其实的高帅富。最难得的是这男人为了他还心甘情愿住在这小房子里,想运动下都没地方,从未抱怨。
丁竞元随便冲了两下,赤条条地挤到镜子前刷牙。苏墨漱完口扯下架子上的浴巾给他把身上头上的水擦干。
“出去吃吧。”丁竞元看着镜子里的人建议。
“嗯。正好买菜。”擦完了苏墨把大浴巾给他围在了腰上,转身出去了。回卧室把床上两下整理好,把昨天丁竞元换下来随手扔在玄关的脏衣服收拾到浴室。
苏墨把衣服泡在盆里,站到镜子前洗手上的泡沫,抬头问:“难得休息,要不要出去玩?”
丁竞元刮胡子的手顿了一下,笑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是怕你老呆着憋坏了。”这大半年来丁竞元大部分时间就是家公司两点一线,就他以前的不良历史记录,时间久了可能要厌烦。苏墨的担心都自己闷在心里,怕他忽然哪一天就要腻了。
“可不是憋坏了,干着干着就哭了,都不能放开了哎呦!哎呦!”丁竞元没说完,被苏墨赏了大两嘴巴。
收拾妥当了,也才六点半。两人换上T恤大短裤,踩着人字拖,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苏墨常去的菜市场有两站路,虽然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但商量了一下还是开车。两人去一家有名的老字号早点铺子吃咸骨粥蛋抱馄饨,吃完出来逛完早市买了菜,苏墨临时起意两人又去逛花鸟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