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走了一圈阵地前沿,又发现有一个战士脚下正躺着一个脸朝下浑身颤抖的暴徒。等我走近了再一瞅才瞅明白,原来是眼下这个暴徒是因为脊椎处中弹而整个下半身就像抽风似的抖动着,而那一颗贯穿了他前后身体的子弹又好像奇迹般地避开了体内的几处重要器官,最终导致他浑身上下除了从胸口的弹孔里渐渐流出的血水之外,几乎就是这样一直处于半死的状态……
我看得正出神,刘靖宇就阴着步子挪到我身边说:“作为狙击手,我以前的经历的大部分都是些老掉牙的反劫持任务,基本要求都是要一枪毙敌,所以瞄准镜里的目标就非常局限性,同时也毫无创意!这事我作为一名活跃派狙击手的苦衷啊……”
“嗯……”我以为这小子又犯病了,所以就听而不闻,只是搪塞着说:“你将来会有机会的,真的!”
可刘靖宇此刻却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站在我的身边越说就越来劲儿了,“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你应该知道的,在我们特勤中队的野外作战教程里,击毙目标的首要位置不再是那个既不帅气又别扭的敌人头部,而是以计数杀敌数量为主!所以作为狙击手,在野外作战时就以敌人的身体中部躯干为最佳目标!”
“这个我知道……”
“你不知道!听我说,接下我说的话你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你要发誓!”
“嗯嗯嗯……”
我真是有点受不了了,趁着他把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之前就躲闪着后退了几步,可是他还是不识趣地一把掣住了我的胳膊,并把脸贴到我的脑袋旁边:“昨晚交火的最后一刻,我突发奇想,试了试子弹射入敌人躯干稍稍偏一点的位置是什么样子?”说到这,刘靖宇就再次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这个半死的罪犯,“其实这种中弹而不至于死亡的现象一直都是我梦寐以求的最完美的狙杀梦想!”
“啊——?”我一听这一句就立马瞠目结舌了起来,“你这有点变态了吧……”
可是就在我支支吾吾地吃惊之中,刘靖宇就已经迈着幽灵般的步伐跑开了。
过了一会,脚下雪地上这蔓延开来的一片红色血迹在融化了周围大片积雪的同时,硬是冒了几分钟的热气都没有被冻结住。而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原来人体的血液要比普通的水分耐寒得多。
不过我瞅着就实在是于心不忍,想着就把那个“罪魁祸首”的战士叫了过来,然后指了指这个倒在他枪下而颤抖中的歹徒身体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活不了了……”
虽然我话只说了半句,但是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命令他立马结果了匪徒。不过我想了想,就补充一句说:“还有,你小子又欠我1000个俯卧撑了!”
“班长,这……可以吗?”可是此时此刻身前的小战士就低头瞅了一眼这个没死透的歹徒就有些犹犹豫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