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害人之心

    聂小年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院逃跑，并没有看清楚或者认出来那个人就是李茂川，只是看到了远去的背影，以为是流浪汉之类的，并不在意。

    回到屋里，小姨已经醒了。

    心里一喜，却见到小姨的眼神十分凌厉，吓了一跳，问道：“小姨，怎么了？”

    “外面有可疑的人？”

    聂小年不明白这话的含义，点了点头：“是一个路过的，他看我在用水洗木人桩，看了一眼，被我吓跑了。”

    水秦冷然道：“大路是在正门，过路的人怎么会在后院看你洗木人桩？你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

    聂小年见小姨神色严肃，不敢隐瞒，说道：“没有看清楚，他跑得太快了。”

    水秦闭上眼睛，说：“以前我教你练武，只是教你一些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现在我要教你真的本事。”

    聂小年惊讶不已：“小姨，你为什么要教我真的本事啊？我以前学的难道不是真本事？”

    “你那个只是小孩子的玩意。昨天让你帮我取子弹头你都那副样子，要是以后遇到了更为强大的敌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聂小年又是一惊，“小姨，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你知道我为什么受伤吗？”水秦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变得柔和，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感情。

    “不知道。”聂小年摇头，心中却是疑惑不解。昨晚只顾着抢救小姨，她是怎么受伤的，聂小年还真不知道。

    “我出差回来，快到家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匪徒在街上开战，被子弹误伤。我不想去医院取子弹，是怕连累到你。你明白了吗？”

    聂小年茫然点头，心里却在想，小姨从来没有出差过啊，她这一次出差，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想不到海滨市竟然会有人在街上枪战。难怪小姨说要教自己真实的本事，难道自己这么厉害的身手，能一个人打败七八个混混，这还不是厉害吗？她要教我练习什么？

    “小姨，你好好休息，教我本事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好吗？你要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我的话你不听了？”水秦目光变得锐利。

    “我，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姨，你不要生气好吗？”聂小年一脸惶恐。

    “好，很好。你既然听我的话，那从现在起，我教你练习真正的武功，能保护你自己能救你自己的武功。”

    水秦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自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躺在沙发上。

    聂小年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惊恐，又是感到茫然，各种表情浮现在脸上，让他的脸变得阴晴不定。

    水秦眼睛斜瞟着聂小年脸上的反应，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说道：“你以后的生活，是不会和你心里想的一样来的。你只有练好了武功，练习了各种生存技巧和一颗坚强的心，你才能面对各种挑战生存下去。”

    “小姨，我的内心很坚强，我一定能做到。”

    “是吗？”水秦冷笑一声，说道：“你的性格很软弱，没有主见，任性胡为。这样的性格，是能坚强起来的吗？”

    “我……”聂小年张口结舌。

    “从今天起，你除了上课，我就会用最残酷的方式训练你，让你变成一个坚强、武功高强懂得生存的人。”

    小姨的话，让聂小年心里忐忑不安，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心中似的。

    “小姨，那我该怎么做？”

    “去端一盆水来。”

    聂小年到卫生间端来一盆水放在客厅中央，问：“小姨，然后呢？”

    “把头埋进去。”

    “这……”聂小年一脸的惊讶。

    “当地人追击你到了水边的时候，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潜伏在水里。”

    “我带氧气管不就行了？”这句话聂小年不敢说出来。他双手撑在地上，以俯卧撑的姿势支撑身体，健硕修长的的躯干，显得具有男子气概。

    聂小年深深看了小姨一眼，不过，他看到的只是一双淡漠不当他存在的眼睛，聂小年心中一跳，深吸一口气，把头伸进水里，开始练憋气，心里默数着秒数：“一秒、两秒……”

    当他数到五秒钟的时候憋着的气，就到了极限，猛然抬起头来，拼命的吸气。

    “继续！”冰冷如刀的声音，让聂小年的身子一颤，不敢看小姨一眼，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到水里。

    这一次，依旧是五秒。

    第三次，七秒，第四次，十秒……

    就这样一次一次的重复着，每一次把头从盆里抬起来，听到的只是一句冰冷无情的话：“继续！”

    聂小年起先，听到这个声音，变得十分惧怕，后来，变得愤怒，再后来和自己赌气，把头埋进水里，一直坚持到几乎快要窒息才放过自己。

    当他练习了五十次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沙发上的小姨吼道：“你骗我，在水里根本无法换气！”

    “我是让你憋气，不是让你换气！继续！”

    聂小年直勾勾看着小姨片刻，跺了跺脚，再一次双掌撑地，身体和地面平衡，身子随着脑袋下压，再一次把头埋进水里。

    就这样，聂小年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半个小时之后，水秦说：“够了。”

    聂小年并不理会，依旧是一次一次的把头埋进水里，在几秒到十几秒之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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