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门走出来。
“他在鲁昂还是那个样子?”乔蒙特的大女儿带着嗔怪问到。
“是的,他一直说,在巴黎时您就是他的妻子。”菲利克斯回答说。
“这位美国博士真的是喜欢贫嘴。他回美国费城后,还不断来信,署名就说是我的丈夫,太可恶了,我还没有嫁人呢!”
这时乔蒙特指着山脊上的一座别墅说,那里就是富兰克林居住的地方,四年前他才迁入到旅馆房间内,不过始终都在瓦伦丁纳旅馆内。
旅馆是平行的两排楼宇,之间有一条柱廊和一条带拱顶的玻璃走廊连接,形成个花园,如果是春天或夏天,景色会更加迷人。
此刻菲利克斯掏出了纸张,故意做出迷茫的表情,询问乔蒙特一家,“这个H夫人,我想应该是......但我实在无法确定,又不敢做出任何唐突的事......”
乔蒙特先生热情地回答说,“可不就是那位夫人嘛!她的女儿是在圣西尔王室女修院上学的,她丈夫出去公干了,今年冬天她难得继续留在帕西区的别墅里。”
“是的,博士让我请求她为我在巴黎的庇护人,您们得知道,在这个五十万人口的都城里,有盏明灯的指引是多么重要!”菲利克斯欣喜地喊到。
“那位夫人是很热情好客的,她那些年和博士相处得也很好,我觉得她会如同教母那般对待您的,菲利克斯先生。”乔蒙特的大女儿也做出乐观的估计。
“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家都愿给我这个外省青年提供援手。”菲利克斯说到这里,几乎要哽咽了。
乔蒙特一家便指明了H夫人住宅方向:
它的花园,其实就和富兰克林那幢小别墅相连,在山脊的西侧。
菲利克斯表示感谢后,就整顿好衣装,沿着旅馆往上的那道铺石小路信步,来到了富兰克林博士曾居住过的别墅,然后继续往前踱过山脊,踏着秋天的草坪,很快就看到另外户雅致的别墅,十余块乳白色的石条,铺设成路,通往它的后花园,窗户内明显有着烛火,周围景致和富兰克林博士描述得丝毫无差。
看到这副景象,菲利克斯顿顿足,嘴角浮出了得意微笑,便叩响了花园的铁栅门。
过了不短会儿,随着菲利克斯间隔而有节奏的叩门声,一位胖胖的大龄厨娘打开了别墅的门,穿过花园走过来,盯住菲利克斯有点生气地说:“您是谁?”
“抱歉,我是索邦法学院的新生。”菲利克斯显得很紧张很磕巴,然后用手拉拉外套,生怕它皱起来似的。
“既然是大学生,就该有人告诉您,去别人家拜访时应当走正门,而不是后花园。”
菲利克斯满脸窘迫的样子,不住道歉,说自己是外省的,有欠风度,接着就把那方纸递给这厨娘,央求她交给女主人。
富兰克林的签字果然有效,很快门就向菲利克斯敞开,他畅通无阻地又登上铺着红地毯且有镀金扶手的楼梯,走入了H夫人的会客室。
H夫人年龄大约三十余岁,仪态万方地对他报以微笑,并招呼他坐下。
可菲利克斯还是站着,并且以激动的语速说到,“很,很高兴见到您,美丽的赫,赫尔维修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