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置条件之一

一双凡人的下肢。

    前进，再前进。他的知识告诉他，之前地图上有写数十公里外，有一个小镇，到哪里应该就能补给水了。

    在那之前，只需要考虑怎么走到那里。

    海明口腔干涩，四肢枯槁，像是一具行尸，剧烈的阳光又似行尸所惧怕的圣光，炙烤着他的肉体。

    他右手用力撑过一个地裂，双腿一个踉跄，便抓不住手中的棍子，整个人一下倒在地上，掀起一阵沙尘。

    意识在远离。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四只马腿。

    ······

    海明一下子醒来，发现自己处境的变化。他披着被子，身边是燃起的小型篝火，天空已经布满繁星，整个大地变得低温清凉。夜间的寒风吹过他的脊背，令他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更靠近了篝火。

    他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身影旁边是一只高头大马。身影捋了捋马的鬃毛，靠近马儿的耳朵，在低语着什么。

    “请问——”海明稍微抬了抬声音，“是您……”他斟酌着用词，“是您救了我吗？”

    他思考着，自己身无长物的倒在荒漠中央，被太阳连续数小时暴晒，估计如果不补充水分，这样憋屈的就死了，说是眼前这个人救了他，一点也不为过。

    暗处的人影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抚了马儿几句，便转过身，从暗处走入火光的范围内，只见他身着牛仔服饰，下巴和络腮处都有灰白的胡子，用一双浑浊的双眼看着海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应该继续睡下去。”

    “……什么？”

    “继续睡下去，一觉睡到天亮，不然生物钟会被打乱。”

    身影一屈膝，盘坐了下来，从腰间拿出一扁扁的锡壶，仰头一灌，喉结微动，然后对他说“不过你醒了，想要再睡下去就难了，荒漠里的风很冷，很难入眠。”说着，他浑浊的眼珠透过狭长的眼缝看了一眼海明，“尤其是对你这种外乡人来说。”

    海明沉默。

    夜晚的声音格外低沉，天空亮着的星星边的暗色区块便是夜晚的云，海明越过身影的肩膀能看到那些云，和身影的浑浊瞳孔一样颜色的云。

    “和我说说，你又有什么原因、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身影驱赶蚊子一样用力挥挥手说。

    那人似乎要将海明的故事配着自己的锡壶中的饮料一起喝，海明估计那大概率是某种烈酒，眼前这个人好像时刻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醉酒状态一样，总是用些夸张的肢体动作。

    海明点点头。

    火星在木柴上跳跃，劈啪作响。

    他低下头，看着跳动的火星，慢慢说道，“我有一个对手，他的名字叫做燃堂奥……”

    PS:很烦的一点，因为时隔太久，我有点想不起来之前是怎么想的，所以接下来到完结将是一次彻底的放飞自我，反正也没啥观众，就自己瞎写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