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害我,吃我降龙锥打了一下,气血大亏,倒真的是怨我出手稍过了。也罢,等他劫数到时,我自然助他一二。陷空祖师那里若是怪罪,我自有解释!”
乙休一指灵奇道:“陷空岛林老儿也不是那般小气量的,你看他由着自家徒孙来此助你一臂之力,就应该知悉他的态度了。老耿劫数难逃,到时保他元神不散,已是仁至义尽了!”
诸人由着崔海客导引,入白石洞分宾主落座。自杨鲤以下俱都站立侍奉,石生因为母亲的缘故十分尊敬他,自然也不肯就坐。
乙休向来不拘礼数,笑骂道:“驼子我向来不喜欢这些虚礼,甚是做作无趣,大家伙都落座吃茶多好,莫要惹我恼火!”
崔海客也命杨鲤坐下,司徒平、石生诸人乃次第落座,自有虞重等几个聚萍岛后辈弟子,为众人奉上金花灵茶。
诸人欢聚一堂,开怀谈笑,好不热闹。
这且按下不表,单说九烈神君出师不利,不仅失了九子母雷珠,还折了一具身外化身,狼狈逃回。来至九华山地底魔宫,早有枭神娘娘与黑天童黑丑出迎,将老魔接到里间。
乌头婆一并在侧。
枭神娘娘看出老魔身受暗伤,吃了大亏,知道九烈甚是爱面皮,不愿说破,只转开话头道:“夫君可知近日地肺中煞气忽地猛烈起来,我父火化前曾经留给我一件奇珍,唤作阴阳两形幡,积聚万年乾天阳火,佐以地肺阴煞,自刺心血祭炼,花费十万苦功,乃可成功。用以防身伤敌,均有奇效。只是老父留有遗命,说此宝威力太大,又过于阴毒,只能使用一次。我思量着如今劫数之中,为了避劫,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此时不去祭炼,更待何时?总不能坐以待毙,为他人鱼肉吧!?”
九烈喟叹一声道:“今日前去聚萍岛寻仇,哪知乙休这个驼鬼出来阻扰,害的我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如今这帮玄门大派视我等为草芥,急欲除之后快,没有几手防身的本领,怕是难逃一劫!岳父所留法宝我虽精通,惟有两形幡机缘未至,尚未成功。也罢,就趁近日地肺煞火发作,将之祭恋成功吧!日后驼鬼这帮人再来聒噪,我索性炸穿地肺,搅动万丈地火,将九华山千里方圆化为劫灰,与他同归于尽!”
乌头婆听说乙休出面,心中不免惴惴,只是报仇心切,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借势怂恿蛊惑道:“神君此言有理,如今手上没有几招压箱底的通天手段,如何能叫那帮玄门小人投鼠忌器,在千三杀劫中求得一线生机啊!
别的不说,西昆仑星宿海那位魔君早就算计避劫之法,用数百年的苦功,施展绝顶魔法,禁制住大半黄河水源。他日若是真遇着玄门中的强敌,只需心念一动,便可立即将水源震开,整座星宿海全数倾泻而下,使中州大地重返洪荒,与敌人同归于尽。这等安排,那班玄门中人无不投鼠忌器,哪个敢逼迫过甚?
神君要是与他两家联手,岂不是越发保险,少了不少后顾之忧呢!”
九烈眉头微微一皱,望向枭神娘娘,征询她的意见。
枭神娘娘早被乌头婆灌了不少迷魂汤,立意与玄门为敌,自然一再推波助澜,乃说道:“你自己做个软柿子,就别怨别人来拿捏,如今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再不图自保之道,定有万劫不复之忧。”
九烈思忖片刻,将脚重重一跺脚道:“今日我受驼鬼奇耻大辱,已经与他们结下血海深仇,便是委曲求全,也不可保全残躯了。咱们魔教众人向来各自为王作主,一盘散沙,若是有人振臂一呼,积聚起来,自然有莫大的声威。先前乌道友说西昆仑沙道友有意重开红莲盛会,啸聚魔教众人,我虽不愿屈居人下,但为了求取一线生机,愿意听他号令,共谋大业!”
乌头婆心内狂喜,面上却不显露,故意请罪道:“我先前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详细缘由不甚了解。不过我与赤身教主鸠盘婆有些交往,她是西昆仑那位的师妹,听闻近日已然化解了旧日恩怨,重归于好。我或可从她那里打听些消息!”
枭神娘娘喜道:“这般最好了,便劳烦妹妹你去打听一二。乱世之中彼此守望襄助方是图存之道!”
乌头婆乃不在推脱,一口应承下来。
九烈老魔将牙一咬,肉痛无比,从法宝囊中取出三粒九烈阴雷,递于乌头婆道:“乌道友先前受歹人为难,我这里三粒雷珠助你防身,也算是酬谢你牵线搭桥的情义!”
乌头婆推辞一番,乃妥当收好,自有枭神娘娘传她施用之法。
当即三人商量好联系之法,由乌头婆先去赤身教打听消息,再做计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