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九烈神君偏偏遇着命中的克星,遇着黑神女宋香娃,顿时丢了魂魄一般,迷恋非常。
枭神娘子自然也是嫉妒异常,闹了几回,却发觉九烈丝毫不改初衷。好在枭神娘子看九烈老魔除了在宠爱黑神女宋香娃一事上固执己见,其余大事小情,均愿与自己商量处理,只得作罢。
乌头婆叹息道:“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此看来,我那死鬼早死倒也叫我乐得逍遥,唯独我命中那个冤孽枉死,令我无法释怀!”
当即她也将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略微表说,枭神娘子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乌头婆正欲借机求她援手,助自己一臂之力,报仇雪恨,互听外间一阵喧哗,鬼奴早已急趋入内,叩禀道:“神君出关,正往小姐处而来!”
枭神娘子冷哼道:“必是那小妖精,去吹了枕头风,老鬼为她出关,难不成还想来寻我的晦气?”
话音一落,外间朗声大笑,一人踱步入内,正是九烈神君。
乌头婆忙起身见礼,偷眼一看,见九烈浑身清气,精光内敛,已然是由魔入道、返璞归真的境界,心中暗暗赞叹。
九烈还礼道:“乌道友是山荆好友,相识多年,今日来访,甚是欢喜。我接了消息,忙出关相见,不敢怠慢贵客!”
枭神娘子冷笑道:“老鬼何必好话说尽,定是被那小贱婢灌了迷魂汤,来我这里寻我的不是,为他出气!”
九烈毫不见怪,赔笑道:“贤妻何必在老朋友面前叫我难堪,香娃虽仗着我的几分娇宠,目中无人,可在我心中,她可从来不曾越过你去。适才她虽来我那里聒噪,也已被我训斥了一顿。”
枭神娘子这才收敛怒气,拉着乌头婆,大喇喇坐在上首。
九烈神君不以为意,赔笑坐下,对乌头婆道:“乌道友莫要取笑,我虽贪恋美色,却丝毫不糊涂,香娃与我命中有宿缘,关乎我的心魔天劫,事故娘子才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枭神娘子冷笑道:“我看并非是什么宿缘,而是你命中灾星,以我之见不如早早将她诛杀,免得招灾惹祸!”
九烈哈哈笑道:“我果真能放下心结,将她诛灭,何愁不能成就天魔大道?只是心魔不去,冒然行事,反而会弄巧成拙,身死道消呢!”
乌头婆这才了然九烈神君独宠黑神女宋香娃,枭神娘子作壁上观的内中隐情。
三人正说话间,外间妖徒来报,黑神女宋香娃留下书信,负气出走。
九烈取过书信略微一览,笑道:“这泼辣货,拿乔作势,对我咄咄逼人,动辄离家,也罢,叫她在外面受些难处,自然回转。我也懒得去管她!”
说罢,留下枭神娘子与乌头婆二人在客堂内叙话,自行去了!
枭神娘子也不强留,对乌头婆道:“你看那老鬼,嘴上虽说不将那妖妇放在心上,其实不然,将她视如至宝,十分爱惜。我只是不愿拆穿,乐得耳根清净,就这么糊涂过活吧!”
乌头婆也不好多说,岔开话题,寻觅机会,徐徐将来意说明,希望九烈神君夫妻二人能往西昆仑,参加红莲之宴,共襄魔教大会。
枭神娘子推说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先强留乌头婆在魔宫小住,容自己与九烈神君细细商量。
乌头婆无法,只得先暂且住下,借机将养一番,还可与枭神娘子讨教魔功秘法。
这闲话少说,一晃十数日过去,这一日枭神娘子正陪着乌头婆闲话家常,忽然外间妖徒来报:“大事不好,神君在前殿大怒,捆了小神君,欲要取他性命呢!”
枭神娘子一听,勃然大怒,夺门而出。乌头婆不好独自留在房中,急忙跟在后面,查看情形。
晃眼来至魔宫大殿,只见小神君黑丑浑身被黑眚丝捆得粽子一般,九烈神君高举蟒鞭,劈头盖脸,一顿毒打,早已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枭神娘子见爱子虽只是皮肉之伤,不曾伤到筋骨,可毕竟母子连心,如何能忍?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九烈神君手中蟒鞭,怒骂道:“你这老鬼,得的什么失心疯,将我儿毒打?”
九烈神君双眼圆睁,怒火冲天,指着黑丑骂道:“这孽障恣意妄为,见死不救,惹出泼天大祸,累及庶母。今日我不将他活活打死,难消我心头之恨!你莫拦着,否则休怪我绝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