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静前世本是圣姑伽因至交好友,只是火性未退,依旧是个急切执拗的脾气。她又深受佛门影响,对五台心存偏见,向来不放在眼中。原本想着圣姑能能看在昔年情分上,皈依释教、入身禅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圣姑伽因改换门庭,做了三清女冠,且是五台上清一脉,无形中自然也与峨眉疏远了。
念及于此,女神婴易静哪里会对圣姑有什么好脸色呢?不由气鼓鼓地道:“老友不念旧情,改旗易帜,自然与佛门、峨眉为敌。妹子虽功行浅薄,却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一心修行、研习佛理,自然有师傅指点,不劳圣姑挂心!”
圣姑轻叹道:“世间亦有从善如流的说法,朝闻道,夕死可也!今日我真正聆听到太虚大道,自然将昔日乖僻行径,悉数改易,有何怪哉?妹妹虽兰心蕙质、根骨深厚,可一旦误入歧途,劫数所在,一意妄为,怕是难逃杀劫?”
易静将眼一瞪,正欲反驳几句,为圣姑摆手止住。圣姑伽因反微笑对她道:“妹妹自来与我亲厚,情谊之深,不过寥寥三五人可比,前世又因我之故,兵解转世。我洞中诸般丹药、法宝,虽未必能入你玄龟岛的法眼,倒也有几样是世间难得罕见的,权当留给妹妹作个念想,以全前世之谊!”
说罢,圣姑左手微微一抬,口中轻喝一声,洞中一座九尺高的大鼎,忽放豪光,滴溜溜陀螺一般旋转不已,晃眼间便只有七八寸大小,虚悬半空,往易静飞去。易静将手一招,拿在手中。
圣姑解释道:“此鼎乃是昔年周文王所铸,本身便是一件前古奇珍,再经我多年苦炼,内里大有奥妙。我平生最为得意的大五行绝灭神光,便收藏其中,还有太阴元磁吸力、罡风烈火等,互为生化,奥妙无穷。留与你为防身之物。
内里还有四丸先天神泥,看似不过寸许大的黄色晶丸,却是我原先用来封锁中洞主宫四个门户的戊土禁制,也是我以千万年混元一气神泥所凝炼,不但生生无尽,威力至大,并还能摇惑人心、迷失本性。此物一去,幻波池的关防禁制,威力减去大半!
此外我幻波池中所藏毒龙丸,乃古今最毒烈的圣药,有脱骨换胎的神效。异类修行之人得了去,孽根尽去、慧根萌发,修行自然一日千里。便是寻常修道人服用下去,也有升华根骨、洗练元神的妙用。妹妹今世根骨虽佳,却受赤身教主邪法之害,身量矮小,难再成长,若服用毒龙丸下去,自可与常人无异,其余的好处也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说!日后自能体会!”
易静一听,心中暗暗高兴,又见神尼芬陀未有反对的意思,拱手谢过。
圣姑知悉对幻波池,峨眉、五台两家都是虎视眈眈,便将戊土禁制所化神泥,交于易静,故意示弱,免得再起纷争。然而对幻波池五洞,却早心中有了定论,乃招手示意李英琼道:“妹妹仙骨天资,犹胜前世,只是你如今蒙昧前识,不知你我的情谊。昔年与你是朝夕相处的至交,你又与幻波池有莫大渊源,论理该你继承此处,以为新主人!玉版总图与五宫法物便交于你手。自今日起,幻波池便是你驻锡修行之所了!”
李英琼初见圣姑,虽不认识,却毫无隔阂之感,不由自主觉着亲切,只是未曾想到彼此有如此深厚的关系,正愣神之际,见圣姑施法,拘来一面厚约五寸的玉板,好似一块透明青晶,内里却隐有图形字迹流动。此外还有白玉乾灵灯、金戈、金盂、戊土与太乙青灵木五样总持幻波池五遁禁物。
执掌这玉版总图与五宫法物,无疑便是明定了李英琼幻波池新主人的身份。
圣姑又对余峦道:“你我亦是过命的交情,李英琼妹妹虽拜在大雪山教下,可离此地万里相隔,来往多有不便,还请你一并留居洞中,互选扶掖!贵恩师已将诸般飞剑、法宝赐予你,我便将累世修习的基本道书相赠,可以从中参详,增益道行!”
说罢,自洞顶飞下一个青晶宝匣,内里放着数本玉册,皆是圣姑手录的天府秘笈。
余峦接过,施礼谢过。
圣姑又单掌合十对许飞娘道:“感念许道友传书之德,我也没什么好赠的,昔年我以九天仙云炼制了些许五色灵气,藏于黄玉葫芦中,或以此练剑,或以此抵御天劫,不无小补。”
说罢将手一招,身后飞出一三寸高下的黄玉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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