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共商大事,便是五台等派想要拿我魔教人头充数,怕也要掂量一二了。
如今之势,合则强分则弱,何去何从,全听师兄处置!”
沙神童子冷笑道:“你此话虽有道理,我闭关潜修已近三百年,千三大劫一起,我便合闭宫门,与世无争。五台派便是想与我为敌,也没个由头,况且又投鼠忌器,能奈何得了我?我听闻铁城山与神剑峰两处,也是作的这般打算,可见此想法非是不切实际的!我何苦去趟这浑水呢?”
鸠盘婆乃劝道:“师兄此话却是有些站不住脚呢!铁城山祖师那里且不去说,便是火云岭神剑峰尸毗老人处,看似闭门谢客、断绝往来,可他早与佛门暗中通好。先前命丧五台望海峰的尊胜禅师、丽山七老,早就与他暗中来往。虽说未曾剃度出家,迟早要拜在沙门,脱劫避祸。不过如今尊胜诸人与五台交恶,尸毗老人怕也是坐卧不宁、如履薄冰了吧!
师兄便是不愿多事,暗中传递消息,将几位魔教中能手邀请而来,如尸毗等人不闻不问,我们也不好多事,但以小妹计较,尸毗必定前来一会。届时将他推出,出头扛旗,免得叫师兄为难。
况且师兄久居星宿海,难道不知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内所困之人吗?若我等稍施手段,助他逃出长眉真人禁制,叫血神子逃出生天。他毕竟是峨眉长老,五台怎么肯能轻易放过他?到时我等与他交接,不又是一大助力吗?”
沙神童子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方长出一口气叹息道:“我虽多番推演计算,于天劫一事倒有几分把握,不过你说的也未必全无道理,魔教分崩离析日久,大劫中未必不是转机,若有高明之士振臂一呼,虽不能与玄门抗衡,但也免得各自为阵,任人宰割了。
不过那血神子虽在我星宿海左近,平日里与他少有来往。他的血神经乃是得自铁城山祖师之处,你赤身教也是与他一处渊源。除了你去游说,别人均不好插手。其余如尸毗老人、轩辕法王、哈哈老祖、五毒天王列霸多、九烈神君等,便由我飞焰传书,说明心意。到时重开红莲盛筵,结下魔教同盟,共商大事如何?”
鸠盘婆自然知道血神子郑隐不是易与之辈,一个大意,反被其邪法吞噬,虽有保命之法,难免伤了元气,弄巧成拙,徒惹人笑。可是自己若极力推脱,沙神老魔如何能对自己放心,结盟之事定然无从说起了。乃硬着头皮领命道:
“师兄放心,血神子虽是诡谲莫测,往往翻脸无情,小妹毕竟是得自铁城山嫡传,与他有几分香火情谊,再说结盟之事,两处均有利益,量他不会莽撞行事。师兄只等我的好消息吧!”
二人又商议各处事宜,约定三月之后的九月十九,借着重开魔宫六十年一次的红莲盛会的由头,邀各方魔君巨擘,齐聚星宿海绝顶,赏花赴会,商议千三杀劫之事。
半日之后,鸠盘婆方才告辞而出,自去小古刺山黑风窝,拜会血神子郑隐。沙神童子这里也传下消息,使海内周知,又亲自飞焰传书,邀请尸毗老人、轩辕法王、哈哈老祖、五毒天王列霸多、九烈神君等来此一会。
这且暗下不表,再说鸠盘婆来至星宿海黑风窝前,仔细看去,正是水火风雷发作的时辰,看似不大的风柱,卷起万年冰雪,往洞内倒灌,连珠价地又是霹雳脆响,洞内传来阵阵惨呼,令人毛发悚然,心惊肉跳不已。
鸠盘婆知道这便是峨眉独门心法的水火禁制,寻常修道人只要被拿住,想要脱困是万万不能,便是用水磨的功夫,用本身功法,与之相抗,没有个七八百年的光景,均是无计可施的。血神子便是魔功大成,也只能在内束手,任凭处置。
不过要是以峨眉心法,配合魔教阴火,将禁制化去,再加内里被困之刃,里外呼应,倒可消减禁制大半的威力,血神子郑隐脱困,不是难事。
鸠盘婆乃先行施法,扬手处一片亩大的赤红暗云,往风柱上一合,所到之处,虽不能将水火风雷定住,却彼此消长,将禁止缓了一缓,正全力施法之间,忽听洞内桀桀一笑,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问道:“外间是何人物?敢拿我峨眉长眉祖师的禁制祭练魔教阴火?”
鸠盘婆一边小心戒备,一变开口问道:“里间的可是铁城山老魔主的爱婿,血神子郑隐道友?赤身教鸠盘婆奉了老魔主的暗示,来此解救道友。闲话少叙,还请在意小心,等阴火将禁制破开一个罅隙漏洞,道友便可带了门人,重见光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