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损!”
正说话间,叶缤睁开双眼,往外看去,见为首之人,正是赵坤元与许飞娘,喜不自禁,声音微弱道:“上天保佑,还能再见赵师兄、许姐姐,我拼着一丝气力,苟延残喘至今,能再见一面已是万幸!”
赵坤元忙制止她继续说话道:“你莫再多言,我也知道是何人陷害于你,今日我不但要救你出局,且必将衡山派悉数抹去,方消我心头之恨!”
只见,赵坤元抬手将道冠往旁边一推,一派顶门,冒出一缕清光,辗转腾挪,化为一朵方圆数丈的庆云,上面端坐一个尺许高下的童子,面目栩栩如生,与赵坤元有七八分相似,正是他祭练多年的元神化身。
这元婴灵胎,手执一道三尺长短、鸡卵粗细的碧色光华,正是上清圣人所赐的那一缕青萍剑的剑意。
一直以来,赵坤元对敌均用青萍剑意所寄托的太平清宁剑,从未将其单独御使。这剑意乃有莫大生机造化之能,鬼神莫测之机,内中阴阳奥妙、幻化无穷,便是赵坤元这么多年来,亦未能尽参其详!不过以其破解沙门断灭生机的禁制符阵,确是得宜。
那元婴口诵黄庭经文,禹步而行,虚空中缓缓降下,来至崖壁之前,这般厉害的阵法对其毫无阻滞,举步而前。又将手中那道碧色清光,往前一抛。
只见清光一闪,飞至叶缤身上,那缠住她的黝黑所炼顿时激起耀目金光,不住抵御那清光侵入,又伴着梵音阵阵,袭人心魄。
只是那金光虽强,无法掩盖内里那一丝碧色光华,沿着锁链寸进而上,清光所至,金光消散、锁链碎断。赵坤元的元婴不住口诵密咒,护住叶缤元神心窍。
不到一盏茶的光景,身上的锁链悉数瓦解,赵坤元将青萍剑意招手唤回,叶缤支持不住,口不能言,瘫软在地。
许飞娘忙上前,将她扶定,掏出一丸金丹,为她服下,用单掌护住叶缤后心,帮她运功克化药力。
赵坤元叹道:“这广成金丹倒也合用,只是叫飞娘你少了一大依仗呢!”
原来许飞娘喂叶缤服下的正是当年元江取宝,赵坤元所得的那一枚广成金丹,一直交由许飞娘保存,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这时间,闹出莫大的声响,又破了禁制,衡山白雀洞哪能不知,遁光破空而至,当先一人急吼吼落下,正是金姥姥罗紫烟。
她一见场中形势,心中惊骇,也顾不得许多,指着众人骂道:“五台妖人,平白坏了叶道友修行,罪业昭彰,不怕天谴吗?”
赵坤元怒极反笑,对她道:“衡山今日便是灭门之期,将死之人,还有什么遗言吗?”
金姥姥罗紫烟,虽是不敢低估赵坤元的功行,有几分忌惮,但也觉着自己未必没有自保之力,也怒道:“好你个妖道,口出狂言,真真不知天高地厚!我衡山派岂会怕你?”
说罢,将纳芥环祭起,这玄门异宝,一直是金姥姥护身之物,果然妙用无穷,那大约寸许的小圈儿,一出手便变成青光荧荧一圈寒光,将金姥姥全身护定,又将手一指,将修习越女经多年所炼的飞剑,夹杂百丈雷火金光,直取石壁中的赵坤元的元婴。
许飞娘连眼皮也未眨一下,只看赵坤元施为。
只见赵坤元的元婴灵胎,淡淡一笑,手中刚收回的一道碧色清光抬手放出,如利刃入朽木一般,只轻微一声脆响,金姥姥罗紫烟数百年的本命飞剑被绞得寸断,化为点点金光凭空而逝。连那先前声势威猛的金光雷火也刹那间不知所踪。
骇得金姥姥罗紫烟魂飞魄散,只得先仗着纳芥环护身,运转玄功,一记太清五火辟魔雷,往赵坤元那道剑光而去。
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高声示警道:“罗道友速速退后,迟则有难!”
便是这一刹那的光景,金姥姥罗紫烟依仗纳芥环,心中犹豫未决,辟魔雷火被赵坤元剑光迎头破去,无法阻拦,绕着纳芥环又是一绞,只听一阵银瓶玉碎之声,衡山派镇山至宝的纳芥环,已然化为乌有。
金姥姥罗紫烟再想逃脱已然不及,被剑光圈住,自眉心而入,穿闹而过,当即僵死场中,连元神都不及脱身,便已身死道消。
随后而至的正是白眉禅师,也已回天无力,喟然垂泪。跟在身后的金姥姥罗紫烟的几个女弟子,女飞熊吴玫、女大鹏崔绮和美仙娃向芳淑,抱着乃师遗蜕,早已嚎啕大哭。
白眉和尚,口诵佛号,压住心头怒火,对赵坤元道:“五台掌教,为何这般毒手狠绝?难道不知我佛门也有金刚怒目的降魔手段吗?”
赵坤元冷笑一声,一指白眉和尚,不屑道:“莫说废话,速速来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