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平早得了天机预示,对其余宝物均未放在眼里,只等一件形如双斧交叉的铁牌飞舞而出,那双斧一为正圆,形如满月;另外一斧却是四边形制,俱是金芒电射,寒光闪闪,不时发出轰隆雷电之声。
盘荦宝库中,虽有七宝,只此一件威力最猛。
司徒平先只仗着本命飞剑与之抵抗,双斧虽无人主持,也稳占上风。忙又将先前所得的那两面双耳铁牌取出,依旧前头激射出青白两道光气,将空中双斧缠住,只一触碰,双斧津光顿时消散,又将身一合,化为一块五六寸大小,上刻双斧的玄铁令符。
司徒平将手一招,冉冉飞至手中。
仔细一看,正是先前双耳人形铁牌,指示自己取用的双斧铁符,不由高兴地长啸一声。
尘埃落定,库中九人,峨眉取了腾蛇环、玄英针与青灵钟三件,五台四人只得了双斧铁符与三根彩翎。
再看那石壁中的宝鼎,六门齐开,虽仅三尺高下,也可容人随意出入。
笑和尚见鼎中似有光华闪动,疑有藏珍在内不曾飞去,便施展玄功,飞遁入内。
司徒平出声提醒,已然不及。
眇姑、齐灵云、孙南把守在鼎前,诸葛警我对司徒平等人道:“诸位道友,我笑师弟乃是宝主人旧友,合该得了洞中藏珍,你等既然已得了手中几件至宝,何必还贪心不止、得寸进尺呢?不如见好便收,免得两家再起嫌隙如何?”
他的意思便是,鼎中剩余丹药、宝物俱由峨眉独吞,石生哪里答应,忙要开口叫骂,司徒平拦住,对诸葛警我道:
“道友莫要误会,我出声警示,非有它意,乃是想提醒贵派道友知晓,这鼎看似不大,内里别有乾坤,另成一小千世界。古仙人在内里又有禁法奇阵,冒失闯进,怕是要吃不小苦头呢!”
听他一说,诸葛警我等人才心中怀疑起来,这鼎不过三丈高下,一丈方圆,笑和尚飞身入内,应该对内里情势一目了然的,却不闻消息传出,有些奇怪。
孙南忙探头往里看去,白蒙蒙一片光雾,不见笑和尚身影,出声召唤,也不听见笑和尚回应,不由起疑。
司徒平忙道:“内里禁制已经触发,再有迟疑,笑道友怕是有难,何去何从,诸位自行斟酌吧!”
诸葛警我忙转身到了鼎前,自运转玄功,察看内里动静,依旧是一无所获,毫不知情。
他知道笑和尚虽有些顽劣,乃是苦行师叔钟爱的衣钵弟子,怎能有失!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转回到司徒平身前,拱手道:“修道人急公好义,还请司徒道友念在三清一脉的情面上,帮我等救出笑师弟为感!”
石生笑道:“我还以为贵派法力无边,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呢,想不到也有求我们的一天啊!”
司徒平念在诸葛警我与宝相夫人一段情谊之上,不好太多难为,他本性又是纯良,见不得他人落难,乃道:
“诸葛道友宽心,我自当效力!”
即刻来到鼎前,将双耳铁牌如法施展,两道青白光气,自鼎门射入,川流不息,好一会功夫,才往外一收。笑和尚身影出现在洞门口,孙南忙上前将他扶出。不过已是昏然倒地,人事不省了。
原来,笑和尚莽撞入内,禁制自动触发,身已陷入万丈浓雾之中,不辨上下。只见一团形似鸡卵的灰黑影子,漂浮头顶数丈距离。
刚想取来,四外如山岳般奇大压力,逼迫而来,虽仗着无形剑气,勉强抵住,也是渐不能支,无法动弹。
此刻他若是虔新默祷,请旧友看在昔日情分上,法外施恩,倒也不会有多大损害,偏他又是要强,将心一横,仗着苦心头陀所赐的一枚降魔护身铁环,想要收取这团灰白宝光。
他哪里知道,这团黑影竟是太白玄金津气炼成,具有极大威力。当年盘荦因为劫数未满,无法飞升,乃将元神寄居其中。
人若被困在鼎内,不消多时,太白玄金津气,便由气体化为实质,仿佛一块极大钢铁,将人固定在内。对方即便是仗着法宝防身,将四面挡住,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若是妄用法宝、飞剑猛冲,禁制越发威猛,触发各种雷火,玄金津气立成铁水熔浆,任何法宝,均难免于炼化,来人肉身、元神也随同化为劫灰,端的厉害无比。
除非擅入之人与盘荦有缘,诚心悔过,默祷求饶,方可有一线生机。
笑和尚却未服软,一味用强,顷刻间陷于危难,好在诸葛警我知道利害名,又能屈能伸,请司徒平出手解救,借着双耳铁牌的先天两仪真炁,将笑和尚裹住,拽将出来。
峨眉诸人带了不少丹药,乱纷纷上前施救,可惜劳而无功,半晌不见笑和尚苏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