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对方人多,一时间难分高下。
恰在此时,被司徒平、石生等人撞见,仿若虎入群羊一般,杀了八魔一个措手不及,三魔钱青选还被司徒平砍断一臂。
八魔本对上尉迟元一人,便已吃力,忽然间又见对头来了许多帮手,越发心虚,大魔黄骄硬着头皮道:“你等几个小贼,还不通名,我川西八魔不杀无名之辈!”
石生年纪虽小,最是爱护同门,见尉迟元被八魔围攻,早就怒火上撞,骂道:“不知死活的妖道,我等乃是五台派赵真人门人,先前教训你的是我师兄、霹雳手尉迟元。
你若是仗着人多,便是打错了算盘,以你等这些毫末伎俩,哪是我师兄的对手,便是小爷我一人便可将你等统统绞杀。今日撞见,便是你等死期!”
八魔一听,心中暗惊。如今五台派的名头不可谓不响,能与峨眉、佛门周旋抗衡,乃至隐隐压过一头,已叫人咋舌了,况且这五台派昔日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旁门,混元祖师也不是什么顶尖好手,如今居然成了玄门巨擘,令人刮目相看。
大魔黄骄权衡场内形势,毫无获胜把握,乃改易颜色,笑道:“原来是混元祖师驾前高足,如此说来岂不是误会一场?
我兄弟八人的恩师、神手比丘,与贵派的万妙仙姑许前辈乃是挚友。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本俱是一家人!”
诸人中尉迟元最为年长,入门最早,知道些旧日里许飞娘的一些行迹,看来八魔所言非虚,不由踌躇。
司徒平在赵坤元、许飞娘身边受教最久,先前在赤尾屿也听许飞娘道及阴素棠求援之事,忙喝止道:
“小魔头休要胡乱攀扯,你那魔师原本是天山派寒琼仙子广明师太的弟子,也算是名门正道,我许师祖与之来往应酬自然也是有的。
后来魏枫娘叛师弃道,修习魔功、自甘堕落。我许师祖在内的一帮昔日朋友故交,早就与她恩断义绝。
前些时日,居然还与昆仑派的阴素棠、赤城子二位前辈龃龉,他二位才是我许师祖好友呢!许师祖因为琐事繁忙,没有空闲,等她老人家得空,便要给阴、赤二位前辈讨个公道去!”
八魔见司徒平毫不上当,已然撕破面皮,没奈何,只得撂下几句狠话道:
“五台小贼休要猖狂,原本看在师门情分上,还可饶尔等性命。既然不知好歹,不给你等颜色看看,难免不知天高地厚!”
当即作势欲扑,各取邪宝、飞剑准备动手,暗中各用密语相商,约定一齐先退,回去禀告魔师,再作计较。
石生胆子最大,早就不耐烦对面几人啰嗦半天,也不管他装模作样,将极乐真人为他重新炼制的子母三才降魔针,抬手放出。
只见数道寒光,各取八魔要害,骇得八魔借势往后急退,各用剑光、法宝护住周身。
唯独先前三魔钱青选,被司徒平所伤,尚未恢复,运转飞剑大为阻滞,又被石生降魔针打中左腿,痛不欲生。见其余同门各自逃命,哪里还顾及什么情分,无奈之下,只得将左腿砍下,用天魔化血解体遁法逃命而去。
石生还待要追,司徒平止住道:“这帮群魔小丑,自有灭顶之时,何必急于一时。如今最紧要的是去往辽海铁刀峡,取宝而还,回复祖师之命!”
石生这才作罢。
西川八魔匆忙逃生,自去青螺峪魔宫对魏枫娘哭诉,将五台派如何仗势压人,添油加醋蛊惑一番,还说阴素棠、赤城子二人已去五台搬请救兵要来报仇。
神手比丘魏枫娘也是大怒,心道,好你个万妙仙姑许飞娘,既然不顾昔日情面,与我为难,便也不要怨我了,如今自己习练天书有成,又攀上百蛮山绿袍老祖,便是你五台道法通天,又能将我如何?
当即留了心眼,时刻想着如何谋害五台门人。等与绿袍老祖会面时,又煽风点火,痛陈五台之嚣张气焰,哭诉委屈。
绿袍老魔新近得了这么个尤物,万般宠爱,自然大包大揽,夸下海口,要替魏枫娘出头。
这才惹下日后青螺峪一段降魔后事,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尉迟元与司徒平、石生诸人见面,彼此通名介绍,俱是五台弟子、同门至好,自然笑逐颜开。
司徒平又道:“尉迟师兄若是寻访蕉衫师叔,便去五台望海峰就是,若是拜见掌教祖师,怕是去金陵也是难逢其面。先前在赤尾屿助宝相前辈渡劫后,他老人家便与许师祖往东海探寻海岛,准备另辟洞府,如今不知其所在。
愚弟之见,不若请师兄与我等一同往铁刀峡,一起完了祖师之命,再作计较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