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许多有木板作屏障,正前方缝补动物皮毛的板车从正前方推出。
林间的地形限制板车移动,但身后闯兵一点都没有力竭之感,厚重的皮毛给他们安全感,一辆辆有防御能力的板车组成一道防护栏。
两侧,闯兵同样不放弃,老弱在前,重甲在中。
后方,由老营督战。
看到正在不断推进的厚实板车,一众西安营将官愣住。
他们把目光看向江越,试图从江越脸上看出应对这件事情的答案。
燧发枪从组装西安营到现在,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敌人。
裹着皮毛的板车?
江越皱眉:“怕什么!”
“两侧的士卒坚守,火炮朝着中间放,打穿板车!”
“先用公孙弹压垮车辆,再用开花弹造成伤亡,对方接近则开枪。”
“把之前准备好的圆木摆最前方,我们站在山坡上,圆木顺坡而下,总能阻止一些步兵的进程。”
命令下达,众人点头。
炮兵展开工作,火把点燃火绳,火药很快击发。
“轰!”
大量实弹朝着前方砸去,部分弹药偏离航道,砸在丛林当中。
更多弹药直击闯兵,将板车砸穿。
一颗实弹从正面击中板车,皮毛的阻碍对于这样的弹药来说聊胜于无。
片刻间砸碎板车之余,再将身后的闯兵砸死。
车辆被毁,推车闯兵发生混乱,却因为秩序一直没有崩溃。
短暂停歇后,正准备再度推进,新一轮开花弹已经落下。
林地范围不大,火炮覆盖的好,大量碎片落地,又是一片倒地。
这一轮火炮似乎摧毁了闯兵用技巧取胜的想法,他们的指挥者意识到在火炮的威胁下,现有方法实在不能取得更好效果。
闯兵不再躲藏,直面冲锋,速度加快。
这样的行为反而带来西安营更大压力。
燧发枪齐射,击杀大片敌人。
但是在没有膛线的现在,一把枪很难做到指哪打哪。
一些携带梯子的闯兵冲到木墙下,试图架设云梯,很快被西安营这边的重甲兵推翻。
钱大牛身穿全甲,站在木墙上,手持利刃,目光锋利。
在他面前,还有铺天盖地不断冲锋的闯兵。
大量箭弩射来。
“举盾!举盾!”
“保护枪手!”
盾牌很好用,却达不到理想效果。
闯兵太多,箭弩密集。
哪怕燧发枪射程大于弓箭,但总有西安营子弹到不了的地方。
不时有西安营士卒倒下,身后人迅速接替,应急队伍将倒地哀嚎的同僚拖到后方治疗。
随军医师用火为小岛消毒,再将插入身体的弓弩取出。
伤者血肉模糊,哀嚎声响彻云霄。
让江越一直担心的情况出现。
闯兵方向,出现炮响。
一枚枚公孙弹朝着木墙这头砸来,直奔墙体本身。
“趴!”
“哗啦!”
一个实心弹正中木墙,本就因为多次冲击而有些摇摇欲坠的墙体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木墙搭建时间太短,战事还是太过匆忙。
来不及,真的来不及。
闯兵是闻到肉味的野狼,迅速朝着破洞处蜂拥而来。
钱大牛率领士卒卡在破洞处,长枪横跨,迅速插出。
几个被人群推到最前沿的闯兵当即被捅成透心凉,尸体跌落,被后方人踩成肉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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