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选中了第一个目标,将其从玻璃容器之中给拉了出来,放在了手术台上。
手掌放在那赤果果的人胸膛上面,感受着他的心跳,一时之间兜也有着踌躇。
良久,他还是划下了手中的手术刀。
‘抱歉了…止水!’
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人,正是宇智波止水!
而其他的容器之中…日向宁次、辉夜君麻吕,最后的两个,则是宇智波佐助…以及月自己!
这些全都是克隆体!
六道仙人后代的克隆体!
……
地表之上,太阳已经升起,晨曦照耀在月的脸庞上,让他的面容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
但却怎么都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复杂神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步步的制造出另外一个自己,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待那些克隆体。
他们的身体经过三年的培育,已经完全的成长起来,但心智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
也就是一片空白。
三年前,自从月发现阿修罗和因陀罗的存在之后,就已经开始准备这件事情了。
首先是提取鸣人佐助,以及千手柱间和龙地洞提供的前代因陀罗细胞内的查克拉,转接到自己的体内。
然后为了保证自己能够融合这些细胞中的查克拉,他不得不创造出实验体,而漩涡、宇智波、日向和辉夜,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月也不可能亲自,或者直接用君麻吕他们来做实验,因此他将心思打到了克隆体上。
这两项研究一直持续了三年,但随着克隆体的日益成长,月不时的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心中也难以言喻。
月的心中乱糟糟的,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一直到兜从暗门走了出来。
“已经办好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内只植入了从鸣人血液中提取出来的阿修罗查克拉,其他人则是植入了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
兜推了推眼镜,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语气也有些波动。
“我刚监测了一会他们的情况,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具体的还需要长期的观察。但我认为,我们不能让他们这样野蛮生长,至少需要让他们拥有自己的查克拉,引导他们尝试着激活这股力量。”
“你就不想问问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克隆体吗?”
这个其他…指的自然就是鸣人了。
不过,兜只是笑了笑。
月当然没有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弟弟身上,有一个佐助就够了,在他的心中,宇智波佐助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至于其他的人…止水要是没有碰上自己的话,早就成了一具尸骨了,而君麻吕和宁次,没有自己的插手,他们的人生也可能会过得无比的凄惨。
因此,月取来他们的细胞克隆,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也不会过多的考虑要如何处理掉这些克隆体。
真正让他心里产生负担的是,他要自己处置自己…
寻常人无法想象,当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时,会是什么样的心理感受。
特别是自己将要杀死自己。
让他活着?
别开玩笑了,克隆体的思维可不是月能够掌控的。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就是他的意识和记忆的.asxs.,他没有经历过月任何经历过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月的记忆。
他就是活生生的另外一个人。
洗脑?
从某些方面来讲,克隆体的性格应该是和本体高度相似的,月认为按照自己的性格,在发现有人洗脑自己之后,能够安然的和对方相处下去。
而且当他们展现在世人的面前的时候,世人会如何看待他们和自己…
最好的选择,还是让他们完全不接触这个世界。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月少爷,以后我就呆在这里了,我需要每天检测他们的生命数据,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话,我会通知您的。
还有,等到他们觉醒了自我意识,我打算教导他们修行查克拉,而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也会引导他们的。”
兜看出了月的想法,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这个任务。
对他来说,在花了一点时间接受这一切讯息之后,兜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哪怕是到最后要杀死他们。
“其实我比较期待的是宇智波佐助,如果他能够无缝融合鸣人体内的阿修罗查克拉的话,那就说明鸣人也可以!
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帮助鸣人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
而且…也能够知道两者合一的他到时候会变得有多强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们会不会失控!”
兜所说的话拉回了月的思绪,一想到这些人失控,月也是凝重无比,顾不得思考其他。
“你只能教会他们使用查克拉,忍术什么的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担心他们会觉醒什么不得了的能力…
比如君麻吕的尸骨脉,止水和佐助的万花筒,宁次那传说中的白眼…这些能力可不需要学习什么忍术,这是血脉带给他们的力量,只要觉醒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会使用这种力量!
所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我还是会和你一起呆在这里的,以防备他们几个生出什么乱子来。”
兜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如果在他们的身上全部成功了呢?我们要不要放任他们的成长?以及…要怎么安排他们?”
这个问题正是月所纠结的。
他一想到那种场面,就好像是在自己杀自己。
“你认为呢?”
他想要听听兜的意见。
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镜片折射出一道光芒。
“如果我们能够通过洗脑掌控他们的话,那我们就拥有了平推整个忍界的力量,无论是晓还是五大国,都无法再抗衡我们!
但…既然他们这些克隆体可以,就代表着您和君麻吕、香磷他们也可以!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留着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