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倒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运灵送给秋丫头?你不是真看上她了吧。就算是看上了,也犯不着上来就送运灵吧。那可是运灵啊!”
回医院的路上,李老头碎碎念不停,实在想不明白魏朝阳这么做的原因,想来想去就能归结为这小年轻一时被美色冲昏头脑。
魏朝阳实在受不了李老头的磨叽,道:“大叔你能不能认真开车?我送她自然有我的想法,你就别问了。再说了,那玩意只是伪运数造出来的,等我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理,还会缺运灵吗?随随便便造它几十个出来玩啊!”
李老头一想也是,立马不再纠结,转而道:“那等你弄明白了,也送我个运灵吧。”
魏朝阳斜眼瞟着李老头,“你不是有瑞鼠呈祥吗?”
李老头道:“瑞鼠呈祥只是运数圆满,跟运灵比不了说,还和我的命宫匹配度不高,每次带来好事,必定就会带来坏事,而且带来的坏事还都不小,把那点子好事都给冲没了。你要是能给我弄个匹配度高的运灵,这个瑞鼠呈祥我送你了。”
魏朝阳撇了撇嘴,无可无不可地说:“看你表现吧。”
心里却在想,这个匹配度得怎么测?
可惜现在是伪装的高人人设,不能随随便便瞎问,否则很容易塌房。
李老头立刻毫不犹豫地道:“这事儿办完之前,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天天跟着你,给你保驾护航出主意,绝对让你稳稳当当的把运灵炼出来。对了,你这一出手,就拿到了两个吉运,准备炼哪个?”
魏朝阳不动声色地问:“你什么意见?”
李老头热心地帮忙分析道:“把运气炼成运数应该比较容易吧,而且你跟监察员约定的也是三个月炼出新运数,不如就炼那个有惊无险。明天你就联系监察员,把这运给她看了做个认证,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
魏朝阳只是认真听着,心里却自有想法。
自家事自家知,他可真不是什么炼运师。
现在能不能把这运搞升级还不知道呢,哪能就把明心桐叫过来?
万一尝试失败,连换道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个有惊无险,虽然是好运,但看这名就知道,这玩意想按养成绿帽子运的路数来尝试培养,那就得多与危险的事情擦身而过才行。
没有危险,怎么能叫有惊无险?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运稀薄得都快要散架子了,按李老头那堆书里介绍的基本常识来说,这样的运发挥作用的机率较低。
万一自己去搞事情,没能触发这个运气的作用,一不小心把自己搞死了上哪儿说理去?
万事安全第一,傻子才会没任何把握去做危险的事情。
反正不能听李老头瞎参谋就是了。
可李老头兴致很高,念叨了一路,仿佛明天就能直接炼运成功,从此大把运灵随便用了。
魏朝阳嗯嗯应着,也不打消他的积极性,直到了医院外才叫停,在附近的奶茶甜品店买了奶茶和小甜点。
李老头不明白,心说这小伙子怎么爱吃小姑娘家家吃的东西,爱好挺特别嘛。
可回到疗区,他就知道魏朝阳为这么做的目的了。
经过护士工作站的时候,之前打电话把魏朝阳叫回来的大眼睛小护士立马就窜了出来,叉着腰,横眉立目,满脸怒气,就要喷人。
李老头吓得一缩脖子,知道这是魏朝阳这个病人偷溜出去又被发现了。
可没等小护士开喷,魏朝阳立刻堆起笑脸,把手里的奶茶甜点递上去,“护士姐姐,你辛苦了,我特意给你买的,外面最火那家店的,你快尝尝喜不喜欢。”
大眼睛小护士就是一楞,还想再坚持一下,板着脸说:“你别想用这点东西讨好我,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处在观察期,不能随便乱跑,你倒好,一眼看不到就跑没影了,你这真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
语气却是软了很多,不像训人,更像在劝说。
魏朝阳嘿嘿笑着说:“护士姐姐,你说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尝尝,大家都说好喝呢。”
把奶茶硬塞到小护士手里。
大眼睛小护士就有点绷不住了,勉强坚持立场,“可不能再跑了,总共就观察三天,还剩两天了,好好呆着,有什么事情要办跟我说,我可以帮忙的。现在头晕不晕,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李老头目瞪口呆。
这特么也行?
这小年轻好会啊。
可他这么会,为什么对面秋月影自报三围的时候,一点表示都没有?
魏朝阳连连应着,却不停地悄悄瞄着大眼睛小护士的头顶。
大眼睛小护士注意到他的眼神飘来飘去,就说了一句,“乱看什么呢,赶紧回病房休息吧。”
板着脸,抱着奶茶甜点往回走,一转身终于完全绷不住了,眉开眼笑。
魏朝阳头上的蝴蝶兰闪过一抹碎光,竟然又开出一朵小花,鲜艳欲滴。
可魏朝阳看着小护士的背影,却微微皱起眉头。
大眼睛小护士头上原本有一团清晰度不高的运,隐约能看到是颗长得极好的向日葵。
这几个小时不见,她头上那颗向日葵却明显有些发蔫,叶子还少了好几片。
看着就很不吉利的样子。
魏朝阳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转头悄悄问李老头,“一个人的运,突然发生了不好的变化,比如原本是颗特新鲜的向日葵,可却突然像缺水严重,这是代表运气变坏吗?”
李老头却一脸茫然,“什么新鲜的向日葵,什么像缺水严重,哪有这么形容的,运又看不到,怎么能知道新鲜还是缺水?而且运气性质是固定的,不可能好运直接变成坏运。要说人的运气突然由好变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的运因为某种原因换掉了。”
魏朝阳便确定了一件事情。
看不到运在李老头这里应该是一种常识。
可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运,而且形象各异不说,像李老头自己那个瑞鼠呈祥,甚至看起来还像真正的活物一般有各种反应呢?
难道是名为收割者社畜的特殊工作技能?
魏朝阳没在这个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上多纠结,转而问:“一个人身上的运,难道就一点变化也不会有?运气变坏了,只可能是换了运?”
“也不是这么说。”李老头倒是挺专业,很耐心地给魏朝阳解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的命宫与运出现了偏差,导致本运衰败,力量覆盖范围和发挥作用能力快速降低。”
魏朝阳一想,那向日葵变蔫,可不就是明显的衰败了吗?
“那会是什么原因导致出现这种偏差以至于影响到了……等一下!”
这会儿工夫,两人已经回到病房外,魏朝阳正要伸手去推门,可隔着门的窗子往里一看,却不由得一惊,一把拉住李老头。
李老头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发问,却见魏朝阳竖起一根食指在嘴唇前比划了一下,便没敢出声,也把脑袋挤到门窗子前往病房里看。
病房里看起来一切正常。
李老头摸不着头脑,转头再看向魏朝阳,却见他死死盯着病房,神情明显有些紧张,便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魏朝阳也同样压着声音回答:“里面有个东西!”
声音中透着一丝恐惧。
在李老头眼中毫无异样的病房,在魏朝阳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成人大小的怪物正趴在病床上。
这玩意身体细长,长了八只昆虫样的肢节。
扁圆的脑袋两侧各有一对血红的小眼睛,齐中裂开一张血红的大嘴,几乎把整个脑袋分成两半。
乱糟糟的触须自大嘴中伸老长,正卷起一团模糊的运数往大嘴里塞。
看起来吃得还挺香,混浊的粘液顺着嘴角哗哗直淌,流得满床都是。
那运数就是之前魏朝阳炼手画的伪运之一。
他原本画了十几道符,全都激活化为了伪运。
因为都是烂运,也就没放在心上,随意扔在了床上。
按照书上说法,这些伪运得不到真正命宫的庇护,最多一个小时就会自动消散。
可他跟李老头折腾这么一个来回,足有三个多小时,病床上的伪运不仅依旧在,而且跟刚画出来时的样子没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只八足大嘴怪十有七八是被这一床的伪运给吸引来的。
它不仅在用触手往嘴里卷运数,还用八只肢节各按了一团运数,一副吃碗里看盘里还惦记着锅里的馋样。
听魏朝阳说病房里有东西,李老头便使劲往窗里又看了看,依旧什么都看不到,只好问:“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到?”
“一只怪物!”魏朝阳把怪物的样子简单描述了一下。
李老头听了不禁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幼兽?”
叫出声来,立马捂住了嘴,神情惊恐地看着魏朝阳。
病床上的怪物被这一声惊动,猛然回头看向门口。
正与魏朝阳看进去的目光撞到一处。
那眼神,凶残,暴虐,贪婪,仿佛猛兽在看猎物。
魏朝阳毛骨悚然,不错眼神的紧盯着怪物,低声问:“它在看我,怎么办?”
李老头便哆嗦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这玩意惹不得,赶紧跑吧。”
他这话音未落,病床上的怪物突然闪了一下。
就好像正常的电影画面卡顿跳播一般。
这一闪之后,怪物便离开了病床,出现在距门不过两步远的地面上。
依旧死死盯着魏朝阳,身子却向下低伏,做出蓄力的准备。
妈蛋,瞬间移动!
这要能跑得掉才见鬼了。
魏朝阳依旧紧盯着怪物,深吸了口气,狂跳的心脏快速稳定下来,“大叔,你的锤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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