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开门扉,露出一条缝,真的没人了,直起腰走出去。
啊!阿才和展景岩一对视都愣住。
阿才咬着下嘴唇,心想怎么会这么巧。。。。
展景岩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笑意。
阿才看到他的笑容暗道,他肯定猜出来了,想开口解释,话还未出口。
“你回来了。”展景岩说。
阿才微敛的点了点头,被他上上下下打量的大窘。
看着阿才微红的脸,展景岩感到一股探视的眼神,随即看到一个陌生人。既然阿才在这里,不难猜出这人应该就是搞的满城搜索的容峰。
容峰看出这人的不简单,既然只是暂时避在这里,他没有徒增麻烦的想法。
虽然中间站了个高行和容峰,但此刻的气氛。。。。。。
“你到底是谁?”高行强行切入画面,自行增加了存在感,看着展景岩问。看罗成那恭敬的样子,这“严先生”肯定是有地位的人。
“很多人叫我三爷。”展景岩也不准备隐瞒下去。
“三。。。三。。。三爷?那个三爷?”高行惊的结结巴巴的确认。
容峰也是一震,真是想不到。。。。
展景岩点点头。
“哪个三爷?”阿才好奇的凑上前问。
看到他点头,高行和容峰都咽了口口水,并同时看了的阿才一眼,无知的人真幸福。“就那个三爷。”还能是哪个三爷,整个□□能让罗成怕成哪个样子的就一个三爷。
废话,阿才刚想自己问正主。
展景岩皱了下眉头,“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吧,他们不会再来了。”乍看觉得新鲜,但配上声音感觉就很怪了,尤其又是一副让男人看到很好“□□”的样子。
“额,哦。”阿才看看自己,心想是应该换下来,“那等下说,我先去换衣服。”
恢复原貌的阿才再次走回院子,高行忍不住想,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还是这样穿着舒服。”阿才感叹说。
“你怎么知道罗成会来?”高行翻了个白眼回到正题。
接收到大家的疑问的眼神,阿才严肃道“开始我还不能肯定,但当罗大人真的来了,我才敢确定这第三个凶手应该就是罗大人。”
“什么?”容峰变了脸色。
“之前我一直奇怪,何大人和王大人身上的罪字说明这两个案子是有一定关联的。何大人那明显是仇杀,既然是为了报仇,为何王大人却死的如此痛快。这没有道理。而且从我们查到容峰开始,就一直以为人都是他杀的。但是他从未亲口承认过王大人的案子。所以当你从王府回来说遇到了罗大人。。。”阿才看着高行说,“我这才加深了怀疑。”
“加深了怀疑?难道你之前就有在怀疑罗大人?”高行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忙问。
“从我知道他是主动提出协助抓人开始,我只是怀疑他跟这个案子可能存在某种关系。毕竟一个人犯由兵部来插手,虽然名义上是协助好像很合理,但实际上兵部和刑部是完全不同的职能部门,由兵部的人来抓人犯其实是非常不合理的。而且既然已经知道容峰的目的是为了官银失窃案而报复,那么和此案无关的人员也就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这罗大人的积极让人很是怀疑。”
“再加上他突然去造访王府,这抓到人犯再去不是更合情理一些吗?”阿才看着大家。高行也觉得有理,这案子未破,尸首不可入棺,那么罗大人这个时候去,目的很是可疑。
“我想起王大人被杀时,书房被翻的非常之乱,这说明凶手是在找东西,那么无非也就是图纸。既然人不是容峰杀的,那么东西肯定也不是他翻的。若我们假设凶手杀了人但未找到图纸,那么一定会想办法再回去打探的。也许会像我们一样询问王公子,那么对方就会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图纸的事,而且还被我们抢先一步拿走了他想要的东西,对方势必会追上来讨的。”说到这里,阿才停了下来。
容峰紧握着拳头,“我去找他。”
却被高行拦住,“你这样去就是送死,这些都还只是阿才的推测,即使是正确的,我们没有证据,一样治不了他的罪。”
“就因为你们没有证据抓不了他,所以我才要用我的办法来报仇。”容峰怒红了双眼。
“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吗?”阿才站到容峰面前问。
容峰直直的看着阿才,望进他眼中,“。。。。可我们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阿才说。
“什么意思?”
“我有一计。。。。。”
王府
“高捕头?”王薛看到来人,“你这次来又是何事啊?”
“是这样的,之前向你借用的《诗经》,现在是来奉还的。”高行将书册递给王薛。
“哦?这么快就研究完了?”王薛道。
“是啊,多亏了你的书,我们现在有了很大的进展啊。”高行一脸感激状。
“这是何意啊?难道这和本案有关?”王薛追问说。
“额,这个,暂时不方便透露,望见谅。总之是帮了大忙了。我先告辞了。”
“慢走。”王薛将人送到院子里便回了厅堂。
这时,院中一个打扫的小厮,看了眼离开的高行,放下扫帚,悄悄的走向后院。
夜已过半,高行回到自己的院落,在书房中久久未休息。
拿着两张纸头,对着灯光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还是先踏下来一份,明天给阿才研究吧。”说着高行临摹了一份收入袖中,又将那两张纸夹在一本书内,关好书房的门便回房歇息了。
片刻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利落的翻进书房,将夹在书中的两张纸装入怀中,又飞身离开。
这时躲在附近的高问和高志交换了一个眼色,便跟了上去。
那黑衣人一路来到罗府,进了书房,拿下面罩,果然是罗成。
他从怀中拿出另两张图纸,又把自己的那份拿了出来,三张拼在一起,“原来在这里。哈哈。。。。。”贪婪的笑声从门缝窗缝中泄露出去,听的高问高志握紧剑柄。
待笑声停止,罗成吹了灯回屋去了。
隔天,天刚蒙蒙亮,城门刚刚打开,在进出的商贩中,一辆朴素的马车驶出了城外。一路奔向东面。一整天下来,除了喝水外,这马车就没停过。
当日月再次交替时,那辆马车在郊外山脚下的一间过路客栈前停下,登记了一间上等房,半夜时就退房离开,往阴森的山上慢慢驶去。
却在山间某处大石头附近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人,手中拿着锄头,从大石头向北走了十步又向西走了五步,停下后便开始挖。
躲在不远处的高行刚要起身,又被阿才拉了下去。他看了对方一眼,现在不去抓人吗?
阿才拿起他的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等他挖出来我们再抓人。
有区别吗?高行也学着在手掌上写字问。
笨,他不挖出来,待会就是我们挖,让他挖好了。阿才看了他一眼,不再动作。
高行点点头,是哦。
又等了许久,只见那人扔了锄头,用手胡了几下,用内力打开钉封的棺材,突然大笑起来,捧起几块银子,“都是我的了,哈哈。。。。都是我的了。。。。。”
这时只听高问一声令下,“行动。”
潜伏的人都冲了出去,将罗成团团围住。
听到动静的罗成抬起头吃惊的看到这一圈的人,“你们。。。。。”
“呵,罗大人,看到我们你很意外啊?这么多的银子您独享不好吧? ”高行冷笑问。
“你们一直跟踪我?”罗成瞪视着众人。
“当然,从你到我书房偷图纸开始我们就一直跟着你呢。”高行道。
罗成不是笨人,听高行这么说倒也明白过来,“你们设计我?”
“这不叫设计,这叫引蛇出洞。”阿才扶着屁股走到高行旁边说。
“咦,你怎么了?”看着阿才奇怪的走姿,高行奇怪的问。
阿才咬牙道,“你还好意思问,冲出来也不打声招呼,你不知道我一直在你后面吗?你猛的冲出来,吓的我一屁股坐到后面去,刚好坐在一块石头上。”格死他了。
“额,这么巧。”高行干笑两声。
阿才使劲一踩落在他脚上,“就是这么巧。”
“哎哟。。。。”高行摸着脚单腿跳啊跳的瞪着阿才。
罗成趁着大家不注意,朝着无人的地方悄悄的走,却不想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盯着他。
“往哪走。”容峰攻了上去。
下一秒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拉了回来,除了阿才和高行大家都出了手。
高行见势也要加入战况,被阿才一把拉住,“你干嘛?”高行急道。
“搬银子啊。”阿才理所当然的说,“怎么这么多人你还怕对付不了罗成。过来搬银子吧。”
高行看看节节退败的罗成又看看阿才,“好吧。”
“不要动我的银子。”罗成突然大声一吼,甩开众人,扑向阿才。
阿才一时没反应过来,硬生生的被罗成打了一掌,“啊。”他被拍到银子上。“痛痛痛。。。”他宁愿摔在泥地上,也比这上面软多了。
罗成见状,打红了眼又要补上一掌,这一章被突然窜出的展景岩直接接住,展景岩微一使力便把罗成弹开,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展景岩忙低下身,抱起半昏厥的阿才,“剩下的交给你们。”说完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突然的变化让大家都愣了一下,高行回过神道,“先把人抓起来。”
微白的光映照着床上趴着的人儿的身影,微敞的床帐可看的清熟睡的人的脸庞。
“唔。。。。”阿才慢慢的转醒,只觉得后背像烧红的铁块烫过似的,火辣辣的疼。
最后的记忆闪现的脑海中,对了,他被罗成打了一掌,他好像看到展景岩了。不可能,难不成他产生了幻觉。微一动身便扯到了背后的伤,叉叉他个香蕉巴拉的,他手掌什么做的,拍一下怎么感觉内脏都要移位了似的。
阿才怕痛的不敢乱动,只是睁着眼睛这瞄瞄,那瞄瞄。非常面生的地方,他肯定自己没来过,难道高问他们没打过罗成,他被抓来当人质了?
不对,谁家关人质的地方会建造的这么富丽堂皇的。先不说他身下丝绸锻造的被子,光看着墙上照亮的夜明珠,真是好大一颗啊。光看着阿才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要拿出卖,十座庄园,他也买的起了。竟然哪来当灯用。。。。。话说,他认识人中有这么有钱的吗?
突然的黑影挡住了他全部的光亮,因为背光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却让阿才感到深深的压迫感。
“额,这位仁兄你好,那个我这背受伤,就先不行礼了。”阿才努力把脸对着对方,但发现让脖子扭转一百四十五度难度过大,于是便消停下来,随意的转个九十度的把脸放在被子上说。
见对方未开口。
阿才心里转起了小九九,“那个,我们认识吗?是您救了我吗?”
对方勾起嘴角,坐在床边,“我们不认识吗?”
额,这个声音,阿才微拧了十五度,看清来人,又放松的转了回去,“原来是你啊,进来也不说句话,吓了我一跳。”
“还疼吗?”接着阿才便感觉有双手轻轻的抚着他□□光滑的背。。。他□□光滑的背?虾米,衣服哪去了。
“不小心撕烂了,刚才忙着给你上药。”展景岩通过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额,没关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光裸着身子,很是缺乏安全感,“回头赔我一件就好。”那是他刚做没多久的衣服。
“好。”展景岩不在意的笑说。
“那啥,我背不疼了,就是。。。”让你摸的“有点痒。”阿才中间四个字没好意思说出来,但他相信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他哪里晓得“饿狼”的心思,“痒?我帮你抓抓。”说着便在掌伤的附近轻轻的用手肚子抓起来,进一步感觉着皮肤的触感
“不,不,不痒了。。。”可怜的阿才因为疼痛不敢太大幅度的躲开对方的“侵袭”,努力的隐忍着导致憋红了小脸。
“啊。。。。对了,这,这是哪里?”他觉得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安全。
“我的房间。”展景岩慢慢的收回手,担心对方乱动而扯到了掌伤,反正来日方长。
“你的,你的房间?”
“我家里的房间。”展景岩进一步解释说。
“哦。。。。”突然又想起之前罗成对他的恭敬和害怕,三爷。。。莫不是那个三爷?
“咕噜咕噜。。。”阿才想埋进被子里,“额,我那个。。。”
“两天没吃饭确实该饿了。”展景岩说着,起身在门边交待着。
“两天?”他才睡了一觉而已,见展景岩回来,“你是说我睡了两天了?”
展景岩点点头。
妈呀,那案子不会都审完了吧?正想着,阿才忍不住挣扎起身,“痛痛痛。。。。”好像这么喊着就能减轻疼痛似的。
展景岩微皱眉又将他按在床上,“不要乱动,那一掌差点要了你的命。”
“那个案子?”阿才拉着展景岩的袖子忙问。
“已经审理结束了。”展景岩道。
此时,敲门声响起,“进来。”得到了展景岩的吩咐,一行侍女端着粥饭走了进来,放在距离床边最近的桌子上,又很有次序的离开。
“结,结果呢?”阿才艰难的无视那些向他散发诱惑的餐食,先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
“罗成因官银失窃案,栽赃嫁祸容大人一家以及杀害王大人而被斩首示众。”展景岩端起一碗小米粥,舀了一口递到阿才的嘴边。
“然后呢?”容峰呢?看出对方的坚持,阿才先喝了一口又问。
展景岩满意的边舀边说,“容峰对于杀害容紫苑和何大人供认不讳,所以同样被判了斩首。”
“可是容紫苑不是他杀的。”阿才看着眼前的勺子,又咽了一口。
“虽不是他操作执行,但却是他策划的。”展景岩说。
他也知道,“可是。。。”阿才不知道自己还能辩驳什么。容峰确实是杀害容紫苑的主谋,何大人也确实死在他的剑下。
阿才失落的趴回去,他总不能天真的希望容峰不会受到任何的惩处吧。若任何人都可以私自解决恩怨,那么要法律何用。
“其实。。。。”展景岩说话来了个大喘气。
“其实什么?”阿才看了他一眼问。
“其实最后皇上考虑到之前对他们容家的不公,一来已经为容家正了名。”
“人都死光了,正名有什么用。”阿才嘀咕着。
展景岩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说,“二来,免去容峰的死刑,但必须要在监牢中度过余生,也算是对他人有个交代。”
“啊。。。。”阿才大吃一惊,这个皇帝思想很“前卫”嘛,连“无期徒刑”都想的到。
展景岩顺着阿才张大的口,又灌了一口饭给他。
“皇帝真是太明智了。”阿才赞叹的笑说,“真不愧是皇帝啊。”
阿才的笑容,展景岩只是看着,他想起上次他喝醉的样子,那种失落,无奈,与矛盾。若可以,他会帮他都解决。
“我来了。”这时,欧阳旭不请自来象征性的敲了下门就直接推门而进。
展景岩将阿才背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下,以确保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看着精神状态很好的阿才醒着,“哟,恢复的不错啊。”欧阳旭一副跟熟人交谈的样子,让阿才疑惑了。
“我们,认识?”四个字使得欧阳旭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你不记得我了?”欧阳旭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不平凡的脸,竟会让人遗忘。
阿才看到对方好像很受伤的样子,努力在脑中搜索相关人员,想了片刻,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火场?”欧阳旭做着场景提示,他当时就在他旁边肯定会有印象的吧。
阿才摇了摇头。
“茶楼?”他们还在一个桌子上吃过东西,虽然时间不长。
阿才为难的又摇了摇头。
“他对谁都这样,你没见过他。”展景岩凑近了低声说。
阿才了解的点点头,并喝完了最后一口饭。
欧阳旭看这二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说着悄悄话。他微眯起眼睛,有情况。“好吧,不记得就算了,我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说着伸出双手。
展景岩顺势将空碗放在他手中,“我检查过,没什么大碍了。”
欧阳旭挑着眉问,“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那你是对我的检查结果产生质疑吗?”收到展景岩警告的眼神,欧阳旭假装恭敬的端着碗微欠身,“不敢。”
“要是没什么大碍,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阿才问。
两人都转过脸看着他,展景岩突然对欧阳旭说,“既然你在这,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说不定我的检查确实存在问题。”
“恩,好吧。”说着欧阳旭一脸严肃的上前检查。
片刻之后,“如何?”
“我觉得恢复情况不如预计的那么好,所以不宜移动。”
额?虾米状况?
看到高问回来,高行忙起身问,“大哥,怎么样?”
高问摇了摇头。
“这个三爷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让阿才回来,这要让公主等到什么时候。。。。”高行不满的说。“要不我们直接告诉公主,阿才在三爷府上?”
“三爷早就放了话,说哪里都不能说在他府上。”高志无奈的说,若可以他绝对第一个报信。
“那怎么办。。。。”高行受够了那个女人。
话说大家肯定好奇这个公主是怎么出来,请听我慢慢道来。
这次阿才破了大案。立了大功,皇上对他的奖赏是丰厚的,还被封为□□第一聪明人。他的验尸破案本事在外被传的神乎其技,有人说光看一眼尸体,他就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再看一眼,他能将凶手如何作案推测的八九不离十,接着看一眼,他就知道凶手是谁。
话说传言好听在于他的传奇色彩,而不是他的真实性。所以当当朝以聪明任性助长的长公主听说了这神话般的传言后,立刻生了较量之心,并放话说,若这阿才真能胜她,她愿下嫁作其之妇。但若输给了她,那么阿才就是虚有盛名,欺骗世人。
所以若说原本展景岩想要留阿才在府中是因为私心,那么在听了长公主的“豪言”后,公心私心都决定把他继续留在府中。
只是苦了高问一家来面对这任性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