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死后会经历五个心理阶段:否认,发怒,讨价还价,沮丧,接受。
如果当人死后在别的空间以不同的身份复活,那么只需要做两件事,接受以及适应。
“阿才,来客了。”县衙里新进小衙役王小虎和捕快高行抬着盖了白布的尸体走进义庄。
阿才听到喊叫声从里屋走了出来,“放在这吧。”指着一块空着的平板床上。
将尸体放好后,王小虎走到阿才身旁,“阿才,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啊,这么多的死人。。。。”环顾整个放置尸体的厅堂,昏暗的光线,飘飘荡荡的白灵,以及供台上的诸位仙列,再加上烟雾缭绕的香炉,让小王忍不住打颤。
说起阿才,他是义庄的钱叔在街边捡到的,因为住在义庄,所以很少有孩子愿意跟他玩在一起,他一直跟钱叔相依为命直到前1个月前钱叔因病去世,留下他一人,无意外的他继承了钱叔的“事业”。
“习惯了就好。”阿才掀开白布的一角瞄了一眼。“什么人?”
习惯?王小虎心想他才不要习惯,他又不住义庄。“是李四李秀才,原本今天要进京赶考的,被人在从家去码头的小道上发现的。真是可惜啊。”马上被转移注意力的王小虎一脸惋惜的说。“听说他的学识不错,说不定今年能考取个功名,却这么死掉了。”
“有疑犯吗?”职业病犯了没办法。之前的他是个法医。
“当然了,凶手一早就抓到了。是我和高行一起抓起来的。”王小虎骄傲的说。“就是准备和李秀才一起赶考的张三张秀才。原来他们两个人计划今天一起进京赶考,约好卯时在码头会和,他们包了黄伯的船,不过到了辰时张秀才才赶到码头,李秀才却一直没有露面。然后船夫黄伯就跑到李秀才家里敲门问:李娘子,你家相公在家吗?李娘子就说她家相公寅时三刻就离家了。这时两人才觉得有问题,然后招呼左右邻居帮忙寻找,后来在去码头的一条僻静人少的小道上发现了李秀才的尸首,而且当时他身上的钱财都没了。”王小虎眉飞色舞的演示整个过程。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办案,半天就找出了凶手,很是兴奋。“这个案子明天就会审理了。”
“为什么说张三是凶手?”阿才好奇一问,并拿起旁边的香炉放在尸体前
“因为他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到码头还足足晚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足够他埋伏在李秀才去码头的路上,痛下杀手。而且他有欠赌场的钱财,他知道李秀才上京赶考肯定会携带不少银两,杀了人之后再偷了他的财务。”王小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
“我们该回去了。”高行提醒说,“尸体就放在这了。等案子一了,李娘子会来领回的。”转身向外走去。
“额。。。那我们先走了。”说完,王小虎两三步跟上高行。
待两人离开后,阿才又看了看那具尸体,转身走回房间。简单吃完晚饭,收拾完毕后,阿才又想起了王小虎所说的话以及那具送来的尸体。虽然他是准备低调做人,但是继续保持沉默的话,那个张三岂不枉死。。。。没有多少挣扎,阿才起身走进厅堂,站在那具尸体旁。既然让他穿到义庄来,他就当是命运的安排好了。
“得罪了,请见谅!”阿才翻开白布。。。。。。
阿才起身伸了个懒腰,真是好久没有熬夜了,被阳光这么照着真舒服,抬眼看了眼窗外。。。啊,这么晚了。。。下一秒,阿才迅速套上衣服,鞋子,用自己特制的牙刷清理了下牙齿和口腔后直接奔出了义庄。
道河县县令公开审理了这起杀人案件,纷纷赶来的乡亲聚集在大堂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入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啪。”县令吴炎坐在大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师爷许魏手持毛笔准备记录,捕快高志站其一边,两旁的衙役满脸严肃的正视前方,高挂的“公明廉威”更显得整个大堂内透着一股正气。
话说这县令吴炎是去年京试榜眼,之前一直在户部担任文职,后因为过于正直而得罪太师吕峰,被调离京城下放到地方任职县令。许魏本是同窗好友,京试时高烧而导致发挥失常,没有考取任何功名。但两人相识相知,许魏的能耐吴炎很清楚,顾邀其担任师爷。高志来自捕快世家,其父以及两位哥哥都在京城任职,高行正是他的弟弟,在其身边学习。
张三,黄伯,李氏娘子都跪在堂下。
一夜的牢狱让张三看上去很是憔悴,黄伯有些紧张,而李氏因为相公的去世呜咽着。
“张秀才,你说你是因为睡迟所以才会晚到半个时辰,可有人证?”吴炎问道。
“。。。家里就我一个人住。。。。”张三回答。
“那就是没有人证。”吴炎接话说。“你是不是因为有债在身,所以故意约上李四上京赶考,后将人杀害夺人钱财?”吴炎句句逼问,“啪,还不从实招来。”
周围的群众也小声的议论起来,“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真是太没人性了,为了几个钱就把人杀了”
“是啊是啊。。”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啊,我没有。。。”张三哭喊着。
吴炎厉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速速从实招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大人,人不是他杀的。”突然窜出的声音,让大家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
阿才气喘吁吁的站在群众的最后面,没办法,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他挤不进去。
“谁在堂下喧哗?”同样因为群众太多,看不到来人的吴炎问。
这时大家自动让出了一条道,阿才走进大堂,“大人,是小人阿才。”
“阿才??”王小虎看到来人很是惊讶。
高行上前解释说“大人,阿才在本县看管义庄。”
吴炎了解的点了点头,“你为何会说人不是他杀的?”很多地方看管义庄的人同时兼职仵作。
“大人,可否让小人先问几个问题,然后再告诉你原因?”阿才不卑不亢的说。
乡亲们又是一阵小声交谈。
“。。。你可知自己在干什么?打断本官判案。。。。”吴炎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苍白又瘦弱的年轻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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