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你长长脸也不错!”
琉冉被人当面品头论足,说得和个花瓶一样,气不过刚要张嘴反驳,就被苏和又瞪了回去。
苏和说道:“可别长脸了,现在家里的三个,都快把我折磨疯了!天天面上和和气气,打哑谜一样话里藏刀。女人啊,还真是表里不一!”
青盏皱了皱眉:“怎么成三个了?又有谁家姑娘被你祸害了?”
苏和睁大眼争辩道:“关我什么事!皇帝老子硬把闺女往这塞,李浅茗竟然还真的顺势就搬了过来,我都想不通,虽然本人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他指着琉冉道:
“这丫头片子,在通义县是就和咱们结了梁子,唐裳和周豆豆是当事人,这次见我把她带回来,指不定就要发飙,我正愁着怎么解释呢!”
青盏笑得都快岔气了,说道:
“宋师兄向唐刃告状,说你拈花惹草,看来还真不是无的放矢。现在尝到苦处了吧?齐人之福可不是好享的!”
苏和翻着白眼无话可说,心想怪不得宋世仁最近安分了不少,原来是打小报告没受到支持。
青盏笑完见他愁眉苦脸,也不埋汰他了,说道:
“琉冉的事我来解释吧,唐裳一直听我的,豆豆那丫头心直,却也不是不听劝的主。倒是那个李浅茗,怎么说也是个公主,你不会真想顺水推舟给吃了吧?”
苏和说道:“那姑娘身份高贵,眼界想来也高得很。她对炼神炼气之类的很感兴趣,我觉得她可能是好奇心作祟,想着多接触一些修行者,时间长了就乏味了。”
青盏看着苏和一双桃花眼,神情古怪地说道:“但愿如此!”
琉冉一路上竖着耳朵,争取不放过任何细节,小脑瓜里不停转动,已经开始思考着怎么争取同伴了。
青盏没说大话。在她一番劝解之后,唐裳和周豆豆一改见到琉冉瞬间就变得铁青的脸,竟然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
周豆豆甚至指示下人,给她单独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青盏临走时,把扎在琉冉身上的银针全给拔了,只要数日功夫,后者就能恢复原来炼神三转的神力。
琉冉一直卯着劲儿给自己打气,此时却觉得空落落的,想到接下来终将一个人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和人际关系,心里安全感散失殆尽。
说来好笑,人是被青盏抓住的,阻碍神力运转的银针也是青盏下的,押解上京的也是青盏,可到现在,她成了眼下唯一可以给琉冉一点安全感的人。
琉冉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青盏的衣袖,头一次露出了可怜惊恐交织的表情。
青盏很是意外,轻轻拿开她的手,笑着说道:
“怕什么?苏师弟一看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嘴上说得狠话,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
说到怜香惜玉,她有意无意瞟了旁边看热闹的李浅茗一眼。
后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表示自己只是打酱油的,听不懂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苏和心里也觉得好笑,琉冉当初在通义县可是张扬跋扈,就算逃跑都嚣张得很,现在竟然也出现了类似斯德哥尔摩症状。
他板着脸,说道:
“怜香惜玉倒算不上,不过你只要不捅娄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接下来你就老老实实听安排,等过了今年,就算古老头不放你,我也不会让你继续跟着了,到时候要走要留随你便!”
琉冉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青盏拉过周豆豆和她说道:“你也别过于担心,有苏和在,他鬼点子一套一套的,肯定能找出办法!”
周豆豆很阳光的咧嘴笑着点头,其实她才是对苏和最有信心的人。
青盏又对唐裳说道:“你大哥那里,你不用担心。我接下来应该很快就要赶过去,还有天阙的两位师兄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明明最早占下了坑,怎么越混越回去了?”
到底是准嫂子,还是心向小姑子,她这话提点的太过明显,唐裳立刻就红了脸。
她偷偷瞄了一眼苏和,吞吞吐吐地说道:
“盏姐,你云里雾里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青盏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恨其不争气地说道:
“打小跟着我,一点被没学着好!人太老实会吃亏的,你这让来让去,小心最后连个吃饭的位子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很耳熟。
唐裳周豆豆都心虚地别开了脸,就连刚刚遭遇过饭堂里无处可坐的李浅茗都若有所思。
只有琉冉听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