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眉毛揪成了一团。实话说,他对正经的读书人没有偏见,只是厌恶那些只会空空奇谈,却又自命清高的人物,除了写点空谈文章瞎吆喝一阵,毫无用处。
正要拒绝,脑子里却灵光一闪,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真是个猪头!
昨个儿晚上还想着怎么打舆论战呢,这么好的笔杆子就送上门来了!这些人精力旺盛,天天闲的难受,里边还有些“大V”也说不定!争取他们做个意见领袖,可比官方控制舆论有效得多!
计议已定,他带着坏笑朝唐裳说到:
“师妹,要不要去见见这些书生呢?里边指不定有些玉树立风、风流倜傥的人物,你感不感兴趣?”
唐裳想起早上那两个烦人的玩意儿,没好气地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
苏和笑嘻嘻地让她先回去休息,决定去会一会这些人。
县学里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待考生员。苏和能收到邀请,还得归功于那个眉州的吴渊。
吴公子原本就是来龙游县会友的,偶然得知苏和就是《大一阁序》的作者,见了朋友哪能不宣扬一番。
几个书生听闻苏大才子就在本地,就像现代能有机会和大人物碰面,多少也有点吹嘘资本,如果能多聊上几句,指不定还能沾点名气。于是计议一番就下了请帖。
见对方真的应邀前来,几位学子大为惊喜。
大冷的天,一帮人坐在露天亭子里,寒风阵阵,苏和冷得一个哆嗦,心想这不是有病吗……
只是对方几人似乎心潮澎湃,谈笑之间竟然还能摇着折扇,自己也不好扫兴。更何况他们对自己甚为恭维,马屁拍起来都有点谄媚了。加上自己心里还有些小九九,见对方没有现场考教诗词的打算,也就安心的坐着听他们谈天说地。
处在底层的人反而最喜欢谈论国家大事,出口就是忧国忧民,这道理套在哪个时代都错不了。苏和听他们说得兴起,实在没有兴趣参与,心里却开始琢磨着怎么切入自己的目的。
“苏兄怎么看?”
吴渊一拍折扇,朝苏和问了一句。
“吴公子说什么?这里风大,在下没听清楚……”
苏和一个愣神,刚刚光顾着想事了,没听见吴渊说了什么高论。
“我等在讨论‘削藩’一事,苏兄在序言里对当今陛下大为称赞,莫不也是持赞成态度的?”
苏和打了个哈哈,不置可否,却换上了一副忧虑的模样,叹了口气回答道:
“唉!现在哪顾得上这个?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在下因缘际会之下,成了御史台堪院一名行走,专门勘察怪力乱神的所在。眼下龙游县接连发生意外,被有心人趁机而入,宣扬成邪神显灵之类的事件蛊惑人心,底层人民懵懂无知,也不知多少人受到蒙蔽,让人忧心不已……”
“还有这等事?莫不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件凶案?在下也有所耳闻,坊间传言什么恶有恶报之类的,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苏和塌肩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演地有点生硬,又直了直身体,说道:
“各位饱读诗书,都是有见识的人,自然不会轻信。只是苦了那些底层小民,受了蛊惑,轻则失了钱财,重则身陷其中万劫不复,实在是可悲可叹!”
在场的几人顿时也直了直身体,异口同声地说道:
“愿闻其详!”